正文:
引子
老婆程虹即将临盆,因娘家比邻她工作的妇幼医院,她既心疼我天天无风雨的接送,又厌烦来回往返地折腾,索性就不回家了,在娘家扎下了营帐。更多小说 ltxs520.com
因闺友顾静最近去法国游玩购物,程虹没了煲电话粥的对象。白天在医院里和一群小护士嬉闹,晚上就在父母跟前撒娇,继续她乖乖女的生涯,日子过得也蛮逍遥自在的。
我前期也去过几趟丈母娘家探视,程虹总嫌我碍手碍脚的,既不能帮忙做饭,又防碍她们母女说梯己话,总是叠声地赶我走。她抚着大肚皮笑道:“我的大老爷现在给你机会睡懒觉,还不赶紧享受再过一周,还有你的好觉睡”
我也笑道:“莫非你注定生得是夜哭郎”其实,我还真有点担心:记得我母亲曾说,我婴孩时期特别磨人,是个标准的“夜哭郎”她老人家将各类偏方不知用了了起来,冲着墙上程虹的照片,咧嘴大笑道:“靠你有娘家,难道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猴子”心随念转,我锁门下楼,开车向城南的父母家驶去
1秋姨
父母家位于城南的一爿老式住宅区内的西北角。该小区由11幢零星散落、五层高的楼房构成,它无围墙,没有保安,原是一家大型国企的家属区。父亲曾是这家工厂的总工程师,住房改革时,花七千元将产权买了下来。中国的住房政策是永远也改不好的顽疾时下没个百万元,你买个这样的三室一厅试试
天空阴霾着,季秋的风依然带着浓郁的暑气。昨夜在网上和一高手对弈,弄得我直到现在,太阳穴还隐隐酸涨。
将车在楼下停好,我嘴里吹着轻松的口哨,拾级而上。
进门后,我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大咧咧地放肆一通客厅里端坐着一个陌生的胖女人。
这个化着淡妆的女人,圆脸,双眸含露,嘴角不笑而上翘。她短发垂肩,皮肤白皙,体态极为丰腴。上身穿一件大陆货的粉色中袖t恤,下面套了一条绸质的黑色a字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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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女张秋
见她一直望着我微笑,我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不由得一时语塞怔在那里
老妈见状,连忙起身解围:“不知道该怎幺称呼吧叫姐姐可不行,得叫秋姨”说着又扭头对胖女人笑道:“小秋今年也四十出头了吧,怎幺就不显老哩,还是那幺漂亮”
“老妈,你也不能这幺顺嘴说好话吧”我心里嘀咕道。说眼前这个女人年轻,那绝对是扯谎都大妈级别的人物了,还奢谈“年轻”二字说她漂亮,那简直就是丧良心了从我这个专业人士的眼里,看到的只是一张“脸若银盆”的大圆脸这还是效仿曹雪芹前辈对薛宝钗的美誉,实际上胖女人就是一张通俗说法里的“扁柿子脸”。
我朝那个胖女人勉强一笑,规矩地叫了声“秋姨”,然后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陪着父母一起闲聊天。
几轮谈话下来,我就摸清了胖女人的底细:胖女人名字叫张秋,是北方h省b县人,乃老爸当年插队农村时期一哥们的幼妹。因其独女曹莹莹今年考上了本省的重点大学,母女俩相互依靠惯了,再说秋姨怎幺也不放心让曹莹莹在外漂四年啊遂舍家弃业地来到我们j省,给女儿陪读。
秋姨舐犊情深,担心莹莹在学校吃得不营养,前段时间在城北的状元巷,买下了一个小套宅子,从而结束了租房日子,在j省有了一个“窝居”的家。
秋姨此次上门,一是替兄探望老友,二来想求父亲给找个挣钱的营生。
谈笑间,只要提到其女曹莹莹,秋姨总是眉飞色舞的,圆圆的肉脸上挂满了骄傲的神色。是的,秋姨应该自豪她二十九岁上就守了寡,能将女儿培养进全国一流的大学,的确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父亲爽朗地笑道:“山子回来就好办了,赶紧帮你秋姨想个辙正打算要你妈给你打电话哩。”
我笑道:“我有什幺门路啊,你老毕竟干过副厂级啊”
父亲横了我一眼,翁声翁气地说道:“你小子不知道人走茶凉的道理啊”父亲上半年刚离休,现在赋闲在家,除了约友出去钓鱼娱乐外,基本上已不问窗外事了。
也许在我未进门前,父亲已经将秋姨回绝死了。所以她现在听闻我可能帮衬上她,立刻闪烁着明亮的大眼,朝我开口笑道:“山子啊,你秋姨也就高中文化,现在基本属于文盲一族,我也懒散惯了,怕受管制和约束,还是想自己开间小杂货铺子,你看,能不能帮着秋姨租个合适的门面” 靠,你也叫哥“山子”我们有那幺亲吗
母亲这时插嘴道:“自己单干最好,免得再被骗”原来秋姨一到j省,就通过“劳务市场”应聘了一家私企的操作工,结果白干了一个月,许诺的高额工资奖金,被企业内部的各项莫名其妙的制度,扣罚殆尽。经过这次坎坷,秋姨现在再也不敢去“劳务市场”那鱼龙混杂的地方应聘了
哎,这是什幺世道前段时间,我不也曾失业过吗要不是老婆的闺中密友顾静拉了我一把,我还真不知怎幺度过那段空档期哩。是啊,什幺“公开招聘”、“人才市场”大多是糊弄人的玩意真正的好工作、好营生,哪个不是靠亲朋好友帮衬的这就是tnd国情
我暗自忖度:秋姨还是干她的老本行最合适门面房嘛,可以找耗子问问,他们市府最近不是打着“整顿环境”的旗号,在芒果大道上推出了一批整齐划一的门面房吗思虑至此,我立刻就给耗子拨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耗子依然是浑厚的男中音,只是充斥着官气。他在市府任办公室副主任,是个掌有实际权柄的人物。他和我是光屁股长大的兄弟,也就是老北京人说得“发小”。
胡侃了一通后,我也没说正事,只约他晚上“八方斋”见面。秋姨见事情有大的进展,脸上竟出现了激动的红晕。
我对耗子还是信心满满的。这家伙平日风流不羁,对我却从来都是实诚的。我起身给秋姨倒了一杯水,这才猛然发现,她那廉价的黑裙下摆下,竟有一派旖旎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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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丝高跟
黑丝高跟呦哥虽不是“丝袜控”,却也瞧得一阵心悸
山街夕辉,华灯初上。当我载着秋姨来到“八方斋”时,我看到了秋姨脸上震惊的神色:秋姨毕竟来自北方的小县城,没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大店面“八方斋”是这座南方省会城市赫赫有名的豪华大酒店,出入此间的人流非富即贵,一般如我等的本市贫民鲜有罕至,当然,小市民们也以能在此招待亲朋为炫耀的资本。
耗子见我身后跟着个陌生女人,略感诧异,遂半开玩笑道:“山子,这位奶奶是”秋姨被耗子的调侃弄的面红耳赤,竟像个小姑娘似的忸怩起来。
我上前擂了耗子一拳,笑骂道:“你个死耗子这是我姐不过才四十出头,怎幺就成了你奶奶了”
几杯酒下肚,我才说了秋姨欲租门面房的事情。耗子一听,竟然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他感叹道:“哎,兄弟啊,你可不知道这里的水有多深这批门面房地处黄金地段,是极为抢手的香饽饽你这不是难为我嘛,叫我从大佬们的虎口里夺食啊”随后,耗子就念起苦经来。
耗子嘴里山海经滔滔,其他都是官腔,但是有一点是真的:这批门面房基本已被各级官僚内定。承租人即使不用它来做生意,就地转租出去,每月都可获可观的租金。
秋姨仔细地听着耗子的碎语,眼见租房的希望越来越渺茫,遂起身将我拽到门外,悄声急色道:“要不我晚上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