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听完,不禁拍了拍脑袋,责怪自己竟忘了船上有此等利器,连忙吩咐众
人架弩。等两具床弩架好,丐帮所乘的舢板已在二十丈开外,主事见状一声令下,
床弩便向江中越划越远的目标射去。
管事方才听黑衣男子所言,本打算耀武扬威一番,吓唬吓唬逃窜的丐帮中人
就好。怎料不知是运气极佳,还是操控床弩的船工技艺精熟,两条舢板竟被他们
命中一条,而且说巧不巧,正是小龙女与李持所乘的那条。
床弩击中时,只是刹那间,小小舢板便支离破碎,随后沉入江中。
主事见得此景,又看黑衣男子面露阴沉,不禁丑脸一僵,急忙命人把弩矛卸
下。不想就在此时,远处轰隆一声巨响,随即一块大石呼啸而来,堪堪擦着舷边
落入江中,激起了巨大浪花,直溅的魔教众人成了落汤鸡。
黑衣男子回头一看,面露惊惧之色,连忙对主事吩咐道:“ 赶紧撤!宋朝的
舰队赶来了,咱们这床弩却比不过他们的石砲.“
主事连忙应声,而后招呼起水手船工,架势这魔教战船,扬帆往北岸而去。
临走之际,黑衣男子提起昏迷的青年,暗中运气,对着江中余下的舢板喊去:
“ 樊长老!人在我这里!三日后午时,你且来江北赎人!“
约莫一个时辰后,天色渐黑,江中持续了一天的战鼓声也渐渐停息,南岸浅
水处刚绽叶的芦苇摇摆作响,与微风缠在一起缱绻絮语,似是在低咛着一首悲歌,
祭奠今日葬身江水的无数将士们。
繁星点点, 月色朦胧,苇叶微荡,蛙鸣作响,不想突然间苇丛一乱,从中冒
出个人来。借着月光看去,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绝色少妇,背上背着包裹,手中
还拖着一人,勉力往岸边游去。
少妇虽青丝杂乱,素脸无妆,却依然美的令人窒息,如若不食 人间烟火的仙
子,不过她白色丝裙只余上半,腰下的裙身却不知所踪。而少妇所拖之人似已昏
迷,隐约能瞧见,他泡在水间的胸膛上透着一只箭矢。
少妇衣裤尽皆湿透,紧紧贴在娇躯之上,不经意间,就露出了无边的春光,
可她却毫不自知,吃力拽着中箭之人往岸上拖去,这二人正是小龙女与李持。
先前舢板被床弩击中后,整船人只余下她俩逃过一劫,李持那时还清醒,忙
拉她往南岸游去,可游到一半时,却因流血过多晕了过去。小龙女水性尚可,勉
勉强强下,拖着恩人一路游到了岸边。
“ 哈......哈......哈“
使尽了最后一丝力道,小龙女终于把李持拽上了岸,并让他侧躺于地,踹息
了几口气后,仙子连忙寻找起干柴来,想生堆火供两人取暖。江边风大,她浑身
湿透,只觉说不出的寒冷,而且李持本就身受重伤,又在水中泡了多时,原本稍
有血色的脸早已苍白一片。
待生好篝火,小龙女便俯过身去,看了眼救命恩人受创处,见伤口已然发脓,
不禁心中一凉。她毕竟是学武之人,多少懂一些医术,知道若拔出箭矢,李持可
能会失血而死,但若不拔箭矢,这汉子更是死定了。仙子沉咛一番,咬了咬贝齿,
抽剑斩断箭尾, 小手微一使力把弩箭拔出。随即,李持的胸前喷涌出一股血线,
她见状,赶忙从亵裤上扯了块布捂住伤口。
再过了片刻,小龙女把手移开,见李持胸前涌出的血液渐少,连忙从包裹中
取出金疮药,撒在伤口后又扯下一块布,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
把李持安置妥当,小龙女便坐在一旁烤火,心中又挂念起左剑清来。沉咛许
久,就见她眸中有水光闪动,而后头仰望着漫天的繁星,轻轻叹了一口气。就在
仙子悲伤之时,却听身边昏迷的李持喃喃道:“ 好冷......好冷......“
小龙女连忙探手过去,摸了摸李持额头和身躯,发觉他额头虽烫如火炭,可
身体却无比的冰凉,想是高烧的厉害。她把这汉子往篝火边移了移,不想即便如
此,李持依然显得极为痛苦,不断出声喊冷。
小龙女一时间束手无策,心中虽有办法可让恩人脱险,可那办法却让她羞臊
难当,越过了人妻应该遵守的纲常贞守。
绝色仙子莹眸稍直,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也不知在想些甚么,俏脸上神情
变幻莫测,时而羞涩时而哀伤,到最后终于定格成了坚定。随后她动了起来,一
对青葱般的柔薏满带温柔,脱下了汉子染满 鲜血的内袍,
看着精壮结实的男躯,小龙女羞闭莹眸,嘴里喃喃道:“ 也罢......我本就是
蒲柳之身......又有何妨......“
盛夏颠倒显冬景,七旬头伏腊梅开,美姝香动潋滟起,疑是嫦娥下月来,广
寒仙子轻解罗裙,慢褪丝衿,一具完美惊人的肉体便在月光下显现。她绝美的素
脸上泛着嫣色,沾湿的青丝百转垂落,雪腻鹅颈上香筋显露,鼓胀的大奶随呼吸
轻轻颤抖;纤细的蜂腰若是扭动起来,定能勾走天底下所有男人的魂魄,挺翘的
丰臀如果微微一摆,也会让世间所有的花朵失了颜色,而那两条雪腻光滑的美腿
间,更有一片粉嫩幽壑,花香四溢馥郁芬芳。
星芒月光下,芦苇丛中寂静无声,就连方才隐约响起的蛙鸣声,此时也渐渐
停息,可仙子还是极为羞涩,用手捂住娇躯上下的美妙,这才躺进了男人怀中。
随后,她玉臂轻轻一拉,把男人内袍盖在了两人身上,而后紧紧拥着身边之
人,香软的娇躯轻轻摩擦起来......
第五十三章 水鬼掏心
二更天时,汉江北岸连绵十余里的水寨灯火通明,近千艘玄木战船泊停其中,
无数工匠水手打着火把,或在修补船只,或在搬运箭矢。本应安静的黑夜里,充
数着呐喊,敲击,脚步,以及重物落地声,声声纷乱如麻。
自郭靖守御襄阳以来,鞑子也不知在此铩羽而归了多少次,这回倒也舍得本
钱,每座寨外都派有重兵把守,更有一队队铁骑来往巡查,以防南人趁黑夜袭。
水寨里热火朝天,水寨外戒备森严,可岸上的营地却是另一番景象,只见营
地中央升起了熊熊篝火,似是正在举办宴会。
篝火边千余号人围坐在一起,却又泾渭分明,左边的蛮族披发左衽,右边的
魔教着装怪异,此时却都端着酒水,吆五喝六开怀痛饮。无数侍者穿行在人群之
中,把手把肉,马奶酒,以及炙烤分割完的嫩羊,流水一般送到了席上。
大帐前还有一排矮桌,坐着些鞑子将领与魔教头目,中间把酒言欢的两人,
一个是先前战船上的黑衣男子,正是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