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上了二楼,见她方才未进的雅房漆黑一片,
这才面露得色,随即低声骂道:「小蹄子,这就不行了,哼,想老娘当初能与精
壮汉子大战三百回合,还尚有余力!「「啊......」
老鸨刚刚嘟囔完,却听里面响起一声略显沙哑的颤啼,直被吓得连退几步,
险些摔在过道处。而且这声啼鸣过后,相离甚远的一处房间也传来了类似的动静,
气得她扭起丑肥的屁股,带着一连串脏话离去。
「各个都是贱蹄子,老身再也不管你们死活,哼!」
月圆之时,藏香阁宾客爆满,大厅中莺歌燕舞,杯觥交错,一副纸醉金迷的
糜烂景象。可仔细看,却见不少男子脸带懊恼,与同伴喝着闷酒,隐隐间还传来
几句低骂。
看此辈的模样,想来应当是求欢未果,被心仪的清倌儿拒绝,不甘下留在阁
内。可这些贪恋俗粉的狎客却想不到,让世间所有男子都垂涎三尺的绝色女侠,
就藏在楼中,不过因被浪荡青年奸淫了整整一日,其间更被数度内射,此时已昏
睡在床。若是他们知道此事,哪还会借酒浇愁,说不得被刺激的心碎神伤,找个
风景绝佳之地殉情去了。
光阴飞逝,良宵恨短,昏暗许久的凤仪轩,不知何时突然亮起了烛灯。往内
看去,只见女侠来到床前,盯着熟睡中的爱子,星眸中时而悲愤,时而哀伤,更
举起了玉臂作势要打。
不过许久后,她也没舍得下手,轻叹一声,捡起地上的衣裙胡乱穿了,随即
从 窗口一跃而下,不想走得慌乱,却把一物拉在房内。
隔天晌午,周阳懵懵醒来,想起昨日,连忙寻找起失身给自己的清倌儿。可
房内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凌乱,还未消散的 肉欲气息,以及小榻上那件金丝肚
兜。
「莫非娘亲来过此间?坏了坏了!我还是赶紧回家认罚为好!」周阳看着肚
兜,不禁神色一紧,也从窗户跳下,拔腿就往郭府跑去。
可荒唐子不知,即使他跑得再快,也见不到所寻之人,绝色芳影已消失在了
茫茫尘海。
襄阳南郊,一骑顶着炎炎烈日,在荒野上风驰电掣。奔了一阵后,瘦弱的黄
脸汉子勒停骏马,回首看向模糊的巨城,嘴中喃喃道:「阳儿......为娘以后该如
何与你相处......」
第六十六章 潭州琐事
黄昏久过, 夜色初来,天幕中黯淡无星,唯有一轮半月孤挂。江北大营五七
里外,水草丰美,晚风徐徐,若是没那场惊天动地的比斗,倒是个解暑纳凉的好
去处。
场中交手的,一个乃青袍大汉,此人虎目圆睁,熊躯抖擞,下巴满是络腮短
胡,正是魔教右使赵无哀。另一人是个枣裟喇嘛, 年纪约在六旬左右,须眉皆灰,
慈眉善目,倒是像一位得道高僧。
两人皆武艺精堪,内力雄浑,一时间战的昏天暗地。过不多时,却见赵无哀
渐渐落于下风,不想以此人修为之强,竟隐隐被老喇嘛压制。
那喇嘛似是身怀龙象之力,出掌时无需蓄劲,便有破空之声,如同佛音轰隆
沉响,直贯得人双耳发疼!魔教右使接此神力,再闻怪声,整个人难受不已,十
招内只攻出三四次,不过因战意昂然,又兼年轻些许,自保倒是绰绰有余。
战况渐烈,场中掌风如雷,拳速如电,交手一招便有气浪滚荡,使得十丈内
草皮翻秃,露出了片片黄土。
场外还有十数人打着火把,既有鞑子又有魔教,不过都退在一旁,生怕被卷
进恐怖的劲风中。尤其是鞑子主帅查干,竟与中年儒生躲在百米开外,他哪见过
这等比武,不禁问道:「先生,你观之如何?国师可否获胜?」
「......军主且宽心,国师神功盖世,最不济也能与赵无哀斗个平手。」孔章
虽对武道一途不甚了解,却也能看出场中形势,当先回了一句,而后看了一阵,
又道:「不过依某所见,国师已占上风,想必四五十招内胜负即分。」
「哦?甚好甚好,等事后,本帅定要羞辱一番那......」查干闻言双眼一亮,
阔脸上喜形于色,更兴奋搓起手来,哪还有汗国重臣之威。不想他刚乐到一半,
却见魔教右使招式一改,身形疾动,一对铁拳水泻般攻向喇嘛,几招内就挽回了
劣势!
「撕!这赵家余孽竟如此凶悍,也不知国师能否......」眼见此景,鞑子主帅
倒吸一口凉气,似是替喇嘛担忧不已,不过他怎敢上前相助,便死死捏着拳头,
口中喃喃不断。
虽被赵无哀抢近急攻,可喇嘛并无慌乱,神情依旧淡然,只是掌中的风雷声
越发震耳!又过了十多招,两人跃于空中硬碰硬了一次,便同时罢战,落地后跳
出圈外各自站定。
如此激战过后,喇嘛虽不气喘,却也面色微红。他缓平呼吸,随即上前一步,
双手合十遥遥一拜,笑道:「赵檀越这手长拳短打精妙非凡,老衲佩服,你我就
当平手如何?」
「玉钵国师休要自谦,赵某尚有自知之明,此次却是我输了。」方才交手时,
魔教右使便知喇嘛功力深厚,尤强自己一线,此刻又见他给台阶下,索性大方的
认输。
不过赵无哀性子何等争强好胜,临末,又抱拳道:「且等赵某九转冥玄法大
成,到时再寻国师分个高下,还望不吝赐教。「「哈哈哈,右使何必如此,小小
切磋一场,莫坏了你我盟友的和气。」眼见惊天动地比斗的结束,查干便领着孔
章上前,闻听赵无哀有些不忿的言语,鞑子主帅眼中满是欢喜,嘴上却安慰不断。
「两位皆神功盖世,本帅万分钦佩!」查干装作殷勤,执起赵无哀的手,又
给喇嘛使了个眼色,笑道:「现下已在营中设宴,以庆国师与右使驾临,两位,
请吧?」
名为玉钵的老喇嘛闻言点头,赵无哀也强装笑颜打着哈哈,随即众人返回江
北大营,喝酒吃肉不再多述。盛宴结束后,魔教右使领着影二及一众堂主,对查
干招呼了一声,便出帐而去。
等他们走后,查干端着美酒行至下首处,对玉钵一礼,敬道:「国师灭了赵
无哀的威风,大涨汗国势气,查干先敬活佛一碗,聊表寸心。」
「云都赤何须多言,此乃老僧分内之事。」玉钵摇头自谦,喝了一口碗中清
水,并未多言。想藏地佛宗因气候恶劣,并不禁弟子食肉饮酒,可这喇嘛却似苦
行僧一般,案上唯有几碟腌菜糌粑,倒是让人心生诧异。
「国师,交手时见你占得上风,若用全力能否拿下此人?」几日来赵无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