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殿下要喜欢的话,皇上也会喜欢的”
从织云和梳雨的言语神态中玉垄烟早已猜知修嬷嬷在煜王府的地位不低,看她面目虽然严肃,但和自己说话倒还客气,于是恭谨地点头,“嬷嬷放心,玉垄烟一定会尽心竭力,还望嬷嬷今后多多训教”
修嬷嬷点头,“二殿下好些天都不好好吃东西了,织云梳雨你们带玉姑娘去瞧瞧,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哄殿下开心”
织云梳雨答应了“是”,引着玉垄烟退出来,又穿过几处曲曲折折的回廊来到一处大殿,只见华贵的紫色幕帘低垂,从里面传出一个少年好听又执拗的声音以及女低而娇软的劝慰之声。
“殿下,您好歹用一些吧,不然身子怎么受的住呢”
“殿下,您都好几天不曾好好进食了,如果皇上知道了怪罪下来奴婢们怎么受得住”莺声燕语,娇谑轻恳,连在殿外的玉垄烟听着身子都有些酥了,如果是自己听到这样的娇声劝慰即使肚子不饿,但为了不辜负她们的求恳也早就狼吞虎咽起来了吧。更遑论身为男子的煜王,又哪里肯让这些娇美如花的少女们失望呢,看来修嬷嬷说得也太严重了,这下煜王恐怕不想吃也要勉强用一些了。
但少年的话一出口,玉垄烟才知道自己想错了,皇家公子的心哪里是她想的那样好琢磨的?
“我不饿,这些都拿出去”少年的嗓音虽好听却冷冷的。
“殿下还说不饿,难道您的身子是铁打的……”
“殿下,奴婢求您了……”
“我说过不饿了,你们还跪在这儿做什么?”只听“哗”一声,不知是什么东西被掀翻了,少年语气里带着一些愤怒,显然很不耐烦,但听到玉垄烟耳里却明明是小孩子在闹别扭,并不招人厌,反而有些好笑,“好,好……既然想让我用膳,你们把姆妈叫来,姆妈来了我就吃……”
姆妈……玉垄烟愣了一愣,不知这在皇里是个什么称呼,更不知耶律重琰口里的姆妈是个什么样重要的人物……织云梳雨听殿下这样说,不禁对看了一眼,两人双双跪了下来回禀,“二殿下,皇上新选出的圣女玉垄烟已经到了,正在殿外等着呢,是个神仙一样的姑娘,殿下一定会喜欢的,奴婢们只求殿下好歹用一些饮食”说着两个人把玉垄烟向里推。
玉垄烟被她们二人推进了大殿内,大殿内有片刻的安静,她还来不及有任何举动,只觉得有一个白影向自己飞过来,躲已是躲不及了,只听砰的一声,正击中自己的额头。
“我不要什么圣女,叫她走,我只要姆妈,你们还我姆妈……”
耳内听到少年呼喊的声音,之后脑子里一片轰鸣,什么都听不到了,她并没觉得疼,只是下意识地捂住额头,感觉有热乎乎的体沿手指缝流下来,滴滴嗒嗒流了满手满脸,她这才意识到是血,自己在流血,她想自嘲地扯下唇角,但却没有力气了,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第一天进煜王府居然碰到的是这种局面,十岁的煜王耶律重琰这么讨厌自己,而现在满脸鲜血的她一定恐怖的像只女鬼,恐怕以后她也难讨这位小爷的欢心了……
玉垄烟醒来,只感觉头脑沉沉,一额头只到一层层纱布,她刚想坐起来,就被一只手臂托住,“玉姑娘你醒了?”却是织云。
织云服侍她坐起来,给她端来清水,玉垄烟见她态度诚恳,只得任由她服侍自己。
“这是……”她看向四周,是个致的房间,而自己睡在一张柔软的榻上。
“这是我的房间”织云说,“玉姑娘的卧房原来设在殿下就寝左近的偏殿,走几步就能到大殿的,我们下人的卧房距离大殿要远一些,暂时将玉姑娘安排在这儿是怕……怕二殿下又会对姑娘做出什么事情来……”织云的声音明显低下去,带着歉意地看了玉垄烟一眼,见玉垄烟情态安闲,心里又佩服又有些难为情,“玉姑娘,我替殿下向你陪罪了,其实二殿下他人并不坏……”
玉垄烟心想,连现在织云还替他遮掩,果然是忠心护主,只是她口说无凭,而现在她额上还在疼呢,她又怎么能信她的话呢。织云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又说,“其实二殿下的心我们也不准呢,但我们都敢用脑袋担保二殿下人并不坏,他对下人们很好,一句重话都没有,待我们就好像他的亲姐姐一样,人也斯文安静,不过毕竟殿下只有十岁,有时顽大发,也会弄的**飞狗跳,也只是小孩子顽劣的心,不过正赶上殿下心情不好,骂一句一半也有,但过去之后殿下自己就忘了,我们也更不会放在心上了。最近殿下心情不好,纳仁卓玛娘是从小将殿下大的,你从殿下的称呼就知道了,殿下最重情义,他对纳仁娘很亲近,她一走,他一下子没法适应……玉姑娘,以后你比我们更亲近殿下,我可没什么瞒你的,殿下虽然人长的高大,但心上还是个孩子,我们也只比他大了几岁,但就是大这么几岁,就觉得…完全不一样……玉姑娘看在殿下年龄小的份上一定要原谅他啊”
玉垄烟点点头,听织云一大篇叙述倒勾起了她的好奇,更理不清耶律重琰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物。但他是主她是仆,即使他是个混世魔王,她也不一样也要受着吗,有什么原谅不原谅之说呢。
第7章
织云正谈得兴起,门外响起脚步声,梳雨的声音传来,“玉姑娘,清束子姑娘来看你了”,话未落,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已经飘进来,清束子出落的越发水灵,一身粉色锦衣衬的面庞如二月春桃,灵透的大眼更赛过盈盈春水,她脚步轻快,一脸的神采飞扬。
织云和梳雨早已识相地轻轻关上了房门。清束子看到玉垄烟时惊讶地啊了一声,坐到床边拉起她的手,“玉姐姐,你额头怎么了?”
玉垄烟掩饰地说,“没事,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清束子嘟起唇,额尔展开眉头,“对了,大殿下说明天要去清凉寺拜佛去呢,我一定记着替姐姐求一支平安符”玉垄烟讶然地看向她,没想到她和旭王已经这样熟识了,清束子倒没在意,只是将她一直拉着的那纤纤素手贴在她的面颊上。
玉垄烟忍不住呀的叫了一声,“清束子你……是不是病了……”手心下清束子的面颊滚烫。清束子听她这样说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姐姐,你看”她松开玉垄烟的手,轻轻捊起左手的袖口,玉垄烟瞥眸,只见清束子一段臂膀如白藕般洁白无瑕,只是手臂上那一点胭脂色的守砂却不见了,玉垄烟顿时明白过来,面颊不禁隐隐热起来。原来……原来她和旭王已经……
清束子悄悄伏在她耳边,面颊上有着小女儿的娇态,“姐姐我昨天才明白原来我们在杏吟殿见到的男人都不是真正的男人,见到旭王殿下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他……那里好大……”清束子的确口无遮拦,听她猛地冒出这样一句话,玉垄烟整张面孔都红赤起来。她推开她呸了一声,“真是没羞没臊,这个也是能跟别人说的吗”
清束子调皮的挑着舌尖哧哧地笑了,“玉姐姐又不是别人,我们又不是没看过没经过的,说说都不成了吗?”,见玉垄烟瞪她,她连忙摆摆手,“好,不说了”说着这话的时候就冷不丁地去捊玉垄烟的衣袖,玉垄烟还没来得及躲,袖子就已经被卷起来,清透玉臂,一红如豆,美丽的景象让清束子都忍不住吸了口气。
玉垄烟连忙拍开她的手,将手臂拢进袖内,“你忘了他还只有十岁”
“十岁怎么了,听说好多皇子十岁就当爹了呢”清束子快声快语地说,玉垄烟刚想说“胡说”二字,又忍住了,有点失神,她想起了那个好听又执拗的少年的声音,心想虽然是十岁,但看心恐怕连十岁都不到呢,对男女之事恐怕一星半点都还不懂呢。清束子见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