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不在别处,就在自己的腹腔里,
类似精液囊破裂时的感觉,可流出的东西却更稀更轻盈;过不到几秒,就有不少
透明液体自他的阴部流出,把大腿内侧、膝关节、小腿肚甚至脚踝等都给弄湿。
有些紧张的明,在一阵深呼吸之后,就彻底冷静下来。她先慢慢跪到地上,
再慢慢往后仰,待背和屁股都碰触到地面后,她再整个人躺下。
在这过程中,她把不少苔藓给压碎。也因此,衣服被弄湿好几块,而她不觉
得冷;相反的,她开始觉得热。
所幸罩袍并不难脱,明想,曲起双臂;在考虑几秒后,她把几块布料给扯到
一旁,先让乳房和阴部露出来就好。
明想,此时流出的,应该就是羊水。在仰躺时,还要一直忍受疼痛,会让她
反射性的抬高下半身。不要多久,她不只是双腿,连屁股甚至腰侧都给羊水和苔
藓沾湿。好像有几团热气飘散到空中,来源还是阴部;这画面实在有些夸张,让
她在确定自己是否眼花前,就差点笑出来。
子宫颈已经开始扩大,明想,再过不到几秒,小孩的头就会突出於子宫口外。
她不确定胎位是否正常,但至少从刚才到现在,她没有太多扭曲或卡住的感觉。
这种冲击方式,与丝和泥进来时不同。而明也没忘记,梦中的经历根本就不
是真的。只是一提到生产,她就很容易认真起来。
梦中的明,可能负责让哪个触手生物在她体内重生;和治疗露时一样,那会
是哪一位呢?
非常有可能是蜜,明想,毕竟自己现在是与蜜进行梦境连接。
若梦里重点段落有反映明的内心渴望,那此刻的情况就只可能是自然怀孕;
她就这类主题的幻想内容可丰富了,有不少还不打算在短期之内说出来。目前,
明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即便存有许多变数,她却不那么紧张。
嘴角上扬的明,现在正一边含着右手大拇指,一边在脑中思索各种可能性:
究竟会是谁的孩子呢?首先,她认为是丝的。
然而,明今晚睡前的主要相处对象是蜜;虽然已没有多少感觉,可她现在应
该还是睡在蜜的怀里。
一直闻着蜜的体味,碰触蜜的身体,这多少会影响梦中的内容;无论是为了
解闷,或只是为了压抑疼痛,明试着去进一步想像接下来的发展可能。
若是蜜的孩子,感觉也很棒;虽然尾巴与四只脚的轮廓都还不明显,明却已
经期待等下见到孩子露出毛绒绒的脑袋
生出一只狼或狗的,居然是个人类,还是一位年仅十六岁的女高中生。对一
般人而言,这种概念是生理上不可能接受的。
既不可能亲眼看到,更不用说是亲身经历;而若真有机会体验到──哪怕不
过是身处在这样的梦境里──,她们也只会感到噁心,以及无比屈辱吧?明想,
嘴角上扬。再一次的,她没有因为发现自己是少数派,而感到孤独或不安。相反
的,她觉得非常愉快。一种莫名强烈的胜利感,让她在露出笑容时,会不自觉的
咬牙。
至於羞耻心,明想,反正又没人在身旁,就算被各种扭曲的欲望给撕扯到体
无完肤,也没关系吧?就许多方面看来,她已经遥遥领先同年龄的女孩太多了。
吐出舌头的明,已经准备像母狗一样,仔细舔舐自已刚出生的胎儿;光是在
脑中稍微描绘出那种画面,就差点让她高潮。她也承认,自己在遇到蜜之前,就
曾沉溺在类似的幻想中。
若肚子里的孩子是泥或泠的,也非常有趣;他们比丝要来得压抑,也很少像
蜜那样说出一堆大胆发言。
可能是泥或泠一时冲动,才酿成这种后果;明可不想听到他们道歉,或是说
出任何表示后悔的话。迎接新生命时,除态度慎重外,心情愉悦也是一大关键;
产妇在分娩时,可不希望身边的场面是哀淒或充满冲突的;即便这么认为,明却
还是忍不住多次想像他们紧张到快昏倒时的样子,并曾因此而偷笑。
而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让明的嘴角迅速下垂。虽然很难受,但还不到让她大
叫的地步;只要先稍微咬牙,再闭紧双眼,就能够感到好过些;就算变得更痛苦,
也只要哼个几声,就能恢复原先的呼吸节奏。
事实上,从刚才开始,明的眉头和下巴也没皱得那么厉害;除了疼痛之外,
她觉得,其余的部分都比次排出丝时要来得简单。
多数时,明都自认是个坚强的人。她还记得,自己在念幼稚园时,就不曾是
个爱哭鬼;一般的打闹不说,即便是真的与哪位同学起冲突,她也总是有能耐成
为那个到最后仍站得直挺挺的孩子;即使深上带着伤,依然会像个猛兽般大吼,
好像她跟本是一只野兽,并有意把学校给当成丛林或大草原一般;这样的她,让
许多老师头痛,也令不少同学从此与她保持距离。的确,明想,有段时间,她常
认为自己像个勇猛的战士,虽然就长远看来,这不算是多好的投资。
上了小学后,她则是完全没有哭过,这种纪录还胜过许多男生。当然,在膝
盖或脚指撞到桌椅的边角时,她的泪腺会不受控制。即便如此,明相信所有的师
长都会同意,她唉唉叫的次数比他们照顾过的许多小孩都要来得少。
一点也不可爱,明想,叹一口气;她也承认,太常逞强,对身心的害处远多
於好处;虽然曾经一度为自己的纪录感到骄傲,如今,她却不希望把这种个性遗
传给孩子。比起硬脾气又不老实的臭小孩,她还宁可生下一个爱哭鬼。
明升上国中后,更常和同学发生不愉快。这类冲突的多数细节,她都已经不
记得了;究竟谁对谁错,有时不仅是她,连前来处理的师长也很难弄清楚。
明只确定,有些人的个性实在不好。而随着年级提升,渴望和人起冲突的学
生也会逐年增加;也许是为了转移对课业的压力,明想,又或者真的只是太闲而
已;不擅长用几句话来拚赢别人的她,常常得靠着全脚来扳回一城;而在遇见丝
之后,她就特别想要改变自己这种既粗野又不文明的形象
明想,要是自己上高中后未曾想过要收敛一些,丝大概也不会找上她。
虽然明的作风已经改变许多,但在生产时,要完全看不到她过去的影子,也
实在不太可能;即便不是真的具有什么攻击性,此时她无论是表情还是喘息方式,
都与弱女子甚至受害者那般的形象相差甚远。显然明的潜意识认为,这些才是面
对逆境时的最佳选项。一时之间,她难以彻底抗拒。
明当然希望自己能够更可爱一些,但装不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