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痛,但疼的很真实,把她从梦境中拉了回来。
今天的Cyril似乎很神秘,眼珠子咕咚咕咚不知道在算计什么。下周的此时就是苏筱铭和李萧在谈判桌上见面的日子,全公司都收到一个警告,员工在自己的岗位上工作的特别卖力,肖晨迅速投入相约谈判事宜,绷着一张臭脸,弄得整个企划部的人都战战兢兢,生怕惹到这个脾气不好的高管。
这样紧张的氛围,反倒是苏筱铭不知道做些什么,仿佛各处都不需要她,而她只需要在最终的议案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就够了。着实厌恶的生活完完整整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却不能反抗,只能接受。
在楼层里逛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停在半月形的阳台上,吹着和煦的风,似乎觉得脑子清醒了些。
回国的这些日子,她就是在反复的自我催眠和自我刺醒中不能自拔,每次都觉得自己将要清醒,却又再次陷入深深的睡眠。
走了这么多路,潜意识里还是为了寻找Cyril,可是哪里都看不到他的踪迹。手机上的号码想按出几次,最终都没有真正拨通。
她在惧怕什么?
下午的这几个小时,就犹如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好不容易熬完了,开车到金色年华门口,正巧看到出门的樊微。
远远觉得她身边的女孩儿长得熟悉,等她上车之后问道:“跟你走在一起的女生是谁?”
樊微系好安全带,往她眼神方向一看,带着一股疯狂未完的笑容道:“那是王远楠,之前的野营一起的丫头。”
“是她?把头发梳起来我就不认识了……”
感叹完这一切,她戴好墨镜,什么都不想,踩下油门回家。
陪苏毅吃饭,只有樊微能放得开心灵,逗笑了两人,外加一个来蹭饭的肖晨。从小生活在苏家的他,虽然现在在外有自己的房子,还是不时回到苏家来看看。
苏筱铭只是听,并不参与话题,不时的笑笑,便低下头去,解决自己盘中的食物。
隐约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可她也不确定,自己的第六感是否准确。
临近凌晨,手机突然来了一条短信,没有署名,她却知道,那必然是Cyril。
绕过客厅,从后门走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到车库拿车,陈妈、徐妈已经熟睡,老管家因为孙女要高考,早早的请假回家。她自己打开铁门,把车开了出去。不知为何,很是不想让苏毅发现自己这么晚还出门。
选择了一条冷清的小路,将车顶翻开,呼呼的风灌了进来,夏夜里还有些微凉。绕过一个路口,忽然看到一家小店还开着门,橘黄色的暖光让人感觉很是温馨,她只是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却又想不起在什么时候见过,一个晃神,车子已经开出了很远,那家店也看不见了。
伸手想去抓副驾驶座上的手机,这才发现自己方才出门时一紧张,把手机落在房间里。
想知道现在的时间,她只有打开收音机,听里面的报时。世界上似乎正好有如此碰巧的事情,打开电台,里面播放的正是那首《我们没有在一起》。
连时间都走了,谁还会停留在原地等待?她不会,顾危亦不会。
苏筱铭的思绪很奇怪,越是这样的跌跌撞撞,她约是能回想起一些别的东西。
六年前,她还同顾危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一年她的生日,被顾危带到一家“慢递”店铺,说能从中寄信给一年后,两年后……甚至十年后的自己,中途也可以凭单领取,只不过要加收双倍的保管费。而那家店,就是自己刚刚路过的那一家。
现在的自己,已经完全想不起来当年在愿望信上写过什么东西,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她的心愿,没有一个真正实现。
踩下油门,在冷清的街道上飞奔,想要让自己忘记掉这些事情。
南区是自己比较陌生的地方,不过却是Cyril的公寓所在,刚才他打电话给自己,让她到河坝上去,他有话要对他她说。
如果说刚才开过的街道是冷清,那么这个河坝就成了凄清,不知零点的钟声敲过没有,总之这里是一个人都看不见,苏筱铭眯着眼睛,四下寻找Cyril的痕迹,可连个鬼影儿都不见,哪里有他的身影?
等了大约五分钟,却不见一个人,到她转身想走时,背后突然“砰”的响了起来,吓得她哆嗦一下,冰冷的身子却瞬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再抬头,漫天烟火绽放的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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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角落依旧嘈杂,烂醉如泥的身影完全讨不到夜行女孩的欢心,没有一个人走过去搭讪,纵使他们清楚看见那个男人的无名指上有一颗闪闪发亮的钻石。
这个结婚戒指的禁锢,无疑是对顾危本人最好的讽刺。他第一次踏入“流光”以外的酒吧,这里的环境不像“流光”那般绚烂,到处都充斥着□和不安,许许多多青年男女在这种地方显示自己的下限——反正只要退到灯光之外,没人知道你是谁。
翻出手机,备忘录开始亮起。其实他怎么会忘记这个日子,苏筱铭在国外的这五年时间,他一直都把这一天牢牢记起——苏筱铭的生日到了。
慢慢的按下一个生日快乐,要发出去的时候,手指又踌躇,不知该不该发这一条简讯给她。
还是发吧,假若不发,自己简直是连个念想都没有了。微微用手指触碰到发送按键,感应到温度的虚拟键盘立即开始自己的工作,把短信发了出去。
他拿着外套起身,摇摇晃晃的朝门口走去,冷笑的看着舞池中的人。
人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来真的不为过,在舞池里边,和在外边看着里边的人,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一个忘乎自己,一个冷眼旁观。
黑暗的房间,手机特有的亮光闪起,几秒钟之后又暗了下去,整个房间继续散发着冰冷的黑暗。
而在城市南边的苏筱铭,看着无比灿烂的火光,终于觉得能够暂时的放松下来,窝在Cyril的怀里,坐在河堤边上,恰如多年前,一无所知的自己。
19、疯情,疯孱弱
“Cyril,你记得……”
苏筱铭的话没有说完,就被Cyril掩住了嘴,他微笑的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盒子,伴随着剩余烟火的映照,清清楚楚的看出是一枚钻石戒指,更深一步的说,是一枚求婚戒指。
卧在办公室的靠背椅上,懒散的喝着咖啡,想到昨天发生的这一幕,她的神情不由凝重。Cyril在自己的对面坐着,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正是这样,她更加捉不透他的心思——这个男人难道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地步?
可就是他这样的反应,正好跟昨天苏筱铭的态度是个“情侣款”。钻石的光芒在冷冷的夜空中闪到她的眼睛,她却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有些微笑透了出来,双手抚上Cyril的手,用力一扣,再轻轻推开,笑容愈发的灿烂,似乎开心到无以复加的模样。
“Cyril,我们不谈这个……好不好。”
他还想说些什么,苏筱铭却把头转到另外一边,满目陷入黑暗,她慢慢道:“这是个不合时宜的日子,还有……你答应过我,这次换我追求你,我还没有付诸行动,呵……”
她相信以Cyril的骄傲,这一番话绝对能让他退却。可是眼前的男人似乎全然不理会这次的挫败,将她的下巴挑起,毫无征兆的覆唇,紧紧的包裹住她小小的两瓣嘴唇,并没有深入的探讨,把全力放在孱弱的唇上,吮吸啃咬。
被他占领的无法还手,苏筱铭只能用尽最后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