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留给她的背影,还把话丢给她,让她一口气噎在那里,差点缓不过气来,他使唤她到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她还真是噎不下这口气。
做饭?
她才不去做,要吃就他自己做!
她好端端地坐在客厅里,拿着个遥控器,看着电视,就等着,很是淡定地等着,当然,她还给李升红发了个短信,跟她说,晚上她不回学校了,回家里睡,也没有说自己不在杂志社做事的事儿。
方正是去冲澡的,冲个澡后就走下楼,见灰妹在那里看电视,一派悠闲的样子,压儿没注意他,让他有些个不悦的。
“饭做好了没?”
灰妹一听见声音,就回头看,先看见的是两条腿,两条属于男人的小腿,黑色的腿毛,到是不太浓密,线条极为有力,再往上看,是白色的浴巾,包裹着他的腰间,有些松松垮垮的样子,像是一口气吹过去,就能让那块浴巾掉下去。
再往上是平坦且坚实的小腹,几丝黑色的毛发消失在浴巾里,前还略带着湿意,几滴水珠子滑落下来,也跟着没入浴巾里,不见踪影。
真个是活色生香——
她不得不对这面前的画面做个结论,觉得嘴里都干干的,男色也诱人,那个身材配着他致的面容,真真是个妖孽出品,别无分家。
她连忙收回视线,心里暗念着“罪过”两字,为着自己脑袋里涌起的画面而感到莫名的羞涩,脸也跟着飞起两片浅浅的红晕。
背着他,她努力地把注意力落在面前的电视节目上面,那里正播着《日日高升》,算是娱乐节目,六个男主持人,各有各的风格,配合的极为到位,她平时还是很喜欢看的,然而,她现在看着画面,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没有,我没做饭。”她把电视给关了,没敢回头再看他一眼,“我不会做饭,你要吃自己做去!明天有空吗?我九点在那里门口等你。”
话说完,她觉得像是松口气,起身就要出门。
“去做饭——”
方正还是重复着这句话,迈开着步子来她的面前,双手环抱在前,平坦且坚实的小腹就堪堪地露在她眼前,把她的去路给挡住,不让她出去,话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的,那种姿态,有容人拒绝。
“我不会做饭。”她似着往旁边走,还是让他给拦住,试了两三下,还是没能如愿,又不能把他给推开,那个就身上仅仅包裹着浴巾,她能往哪里推?
他到是没有这些个顾忌,两手揪住她的手臂,跟着揪着小**一样自然,把她给揪着送往着厨房,往那里一丢,“这世上还能不会做饭的女人吗?冰箱里的材料,你自己试着做,明天你想吃什么自己去买。”
“不会做饭的女人多了去了——”她下意识地回嘴,见着他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善,不由得一下子气馁下来,最后的话差点儿没在喉咙底,可还是有些个不甘心的,他得把话给说明白了,“什么叫做我爱吃什么就自己去买?”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挺起,站得很直,回头就跑出厨房,去追着转身出去的方正,双手试着想拉住他的手,可是——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的手给勾着浴巾,他在往前走,这就得到一个杯具的结果,浴巾光荣地完成它的使命儿,落在她的手里。
方正此时正背着她,窄臀瞬间没有浴巾的遮挡,光秃秃地落入她的眼里。
她的脑袋短路了,看看手里的浴巾,又看看他光秃秃的两半儿窄臀,一时间,风中凌乱,不知道怎么补救这个事儿——
“呃,我不是故意的。”她讪讪地把浴巾递过去,硬是把脑袋偏过一边,不去看他,再看下去,她还怕自己长针眼。
只是,她的歉意,太没有诚意,至少方正觉得不满意,压儿没有接过浴巾的意思,丝毫不顾着自己身上不着一缕的,大大方方地转过身面对着她,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想看就直接说呗,干嘛要自个儿动手?”
这叫做什么?
灰妹真想一口气唾沫给招呼过去,招呼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她哪里要看他了,那不是失手的吗?让她看她不要看的好吧!
她赶紧着再转过身,面对厨房入口,本不敢看他一眼,“谁想看你,真不要脸!”
回答她的是笑声,愉悦的笑声,方正的声音到是好听的,就是那个笑声,都带着点勾人的味儿,让人忍不住地受着诱惑,衬着那么张得天独厚的脸,谁不让他迷了,更别提着他身后的第一集团。
这个男人,那就是生来考验女人的。
“要脸干嘛?”他问着,那手,修(长)的手指光泽度极好,轻轻地落在她的双臂间,脑袋就投搁在她的肩头,冲着她敏感的脖颈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鸯鸯,你不懂我在说什么吗?聪明过头不是好事,装傻那更不是好事儿!”
那股子热气呼的她一个轻颤的,身子也跟着一个哆嗦,赶忙着拍开他的手,一拍没见他放开,她赶紧着挣脱开来,幸好着他没有太用力,她一下子就挣脱开来,跟着躲细菌一样离的他远远的。
“装你个头——”她把手里的浴巾往着地上一扔,人家不愿意要,她不坚持,赶紧着就往着大门口跑,就赌他敢不敢光着个身子追出来,“明天九点,我等你——”
她好一阵的狂奔,跑出小区,待得跑出好大一段路,才算是停下来,没什么形象地喘着气,歇了好一会儿,见着514路公车过来,赶紧着做好准备上车。
离着那个家还有一站的时候,灰妹果断地下车,肚子给饿的,也没指望着回去时,还给她留着饭,她口袋里的钱,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走入小小的面馆子,叫了碗牛刀削面。
热腾腾的大碗面,汤汁浓郁,她一闻,就觉得肚子更饿了,忙着拌上辣酱,油光光的辣椒油,往着面里一拌,一喝汤,那股子辣味从舌尖窜起,沿着喉咙下去,落到胃里,那种感觉,让她把所有的烦恼都丢到一边去。
什么形象的,她都不管,吃的“呼噜噜”的,十分钟过后,她已经吃完一大碗,要不是肚子吃的太饱,还真想再要一碗,着肚子,她付了钱离开。
这个时间,家里还亮着灯,让灰妹有些意外的,转而一想,又觉得是情理之中,不是听那个陈三儿说,张天爱与陈烈那个人要结婚了,好像就是一个月的事儿。
果然,家里人还挺齐,江艳女士坐在客厅里,张天爱正依着她,对面还坐着张秘书长,三个人吃着水果,还有说有笑的,看气氛挺好的。
“叔叔,妈,姐。”她一个一个地打招呼,露出着笑脸,好像本没有发现自己破坏他们一家三口的气氛,“你们都在呀,我听说姐姐要结婚了,恭喜了哇!”
她说的没有一丝纠结的,看着像是打从心底里高兴的样子。
张秘书长自是笑着的,对着这个由妻子带过来的女儿,眉眼间很是温和,人前人后一个样子,“鸯鸯呀,你要是今儿个晚上不回来,恐怕呀,天爱就得去找你了。”
他说话的样子,颇有点儿慈父的模范。
灰妹迎着张秘书长的目光,丝毫不退怯,还往着江艳女士脸上掠过去,再落在张天爱的身上,张天爱那是新锐的设计师,身上穿的自是不凡的,整一个衬她的气质的,要是她万一有个自卑的话,恐怕在张天爱面前抬不起头来。
可她真没有什么好自卑的,人家高贵自是高贵她的,她犯不着自卑来贬低着自己,当下那小脸上的笑容更甚,挤坐在沙发里,正是张天爱那一边,她伸手拿过一块水果,往嘴里一送,没几下就咬完在嘴里,才慢慢地问道,“姐姐要找我?什么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