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得不添加的唯一修饰,用以遮掩维系着她脆弱生命的机器的管路。她仍在坚忍地面对我们做出微笑,一个可以注意到的变化是,她在架子上拉伸开的已经像是极地的冰霜一样乾净澄明。
“──哦──哎呦──”她说,皱了皱眉。男人正在她身後忙碌着,在与她的脊椎平行的地方切开一个纵向的刀口。按照菜单,需要从这个切口中取出她的心脏、子宫、半片肝和一副肾。
在她身後所做的最後一项工作是剥离下紧附在她脊柱上的竖向的肌肉条,这正是老黄试过的地方。它由於取自少女,因而是娇嫩的;由於取自腰背,因而是柔韧的,是能够满足蛇女羹所需肉质的最佳选料。
男人们转到碧翠身前,打开一个手提式的电锯,锯条平贴在碧翠的根上轻微地“嗡嗡”响着,突然地陷没进去。碧翠像被电流击中了似的,试着将一直骄傲地伸展着的勉力地弯曲起来,由於手足的束缚,弯曲的程度虽然是紧张的、引人怜悯的,却只能限制於一个小的范围。她所能做到的主要的事,只是不停地颤抖。
经过实验,我们知道人的神经系统将在失血的一个小时之後完全失去功能。
也就是说,神志仍然清醒的碧翠在一个小时之後就不会再感觉到她自己的身体,也不会再被身体上的伤痛所困扰了。可惜现在还不到时候,切割开的粉白色的肉面新鲜光润,丝毫没有血迹污泄,但是女孩很痛。
她的一对大被掀起来用薄刃的厨刀齐根划下,这就是开始时需要把碧翠的双脚分别固定在井形架两柱的原因,这样姑娘的阴部舒展暴露,操作方便。..而且,虽然餐饮界并不愿意过份强调,但是在即将持续下去的进餐过程中,能够吸引客人们厌烦起来的目光偶尔在此停留片刻,也并不是完全不必要的。
现在碧翠的腿根处不仅仅是绵软的、湿润的、深邃的,而且是真正地没有遮掩的,虽然她两股内侧圆润的肌肉正在因为剧痛的刺激而有节奏地抽搐不止。
小红搂住碧翠的肩膀,另一只手用一条绸巾擦拭着女伴额头上沁出的汗珠,这转移了她对被割裂的注意。挤进来的厨师分开碧翠的嘴,由於插进了一把剪刀的缘故,红唇和银光扭绞在一起。
大家退下,小红也退下,独自留下碧翠急促地从鼻中吐气,抿着嘴,斜含着一束三支绛红玫瑰,这是小红适时地递上去的,遮掩住无唇之唇。
这里会有一点血,碧翠的颈以上的部位是被供血的,另外,无唇的少女也不是一个好的少女,玫瑰只是一个有点勉强的主意。毕竟被剪下的唇只是小小的两条,一个刀工入於化境的厨师也只能用它们各切出四、五条细丝而已。在这时,碧翠的训练就显得尤为重要,她可以把伤口完全抿进口腔内侧,并且保持整个晚上,像一个生气的小姑娘有时会做的那样。
所有配料被放入食盒,盖好,切割者像他们来时那样周到而谨慎地离去。碧翠在一边偶尔发出几声悄悄的呜咽,从她的咽喉深处,晶莹的肢体上滑过一阵冷颤。我们坐等上菜,小红开酒。花满楼通常建议在食用女性时饮用温黄酒,但老黄今天要了乾红,酒液清冽,色朱如血。
我送老黄和小宋下楼出门的时候他们已经是醉的、打着嗝的,但是这个老狐狸最终仍然没有乾脆地答应我的要求。在回到四楼包厢里的时候,我还在假笑并且愤怒着。庭席已散,杯盘狼藉。
市场部的四十多岁的老姑娘许小姐已经到场,带着她的电击器。粗黑的电缆像蛇一样盘成圆圈,分头插入小红的和肛门。後者已被鞣制的皮带缚紧了手足,瘫软在地上悲吟着,酷烈而持久的折磨使这个一向温文的少女完全丧失了她原有的娴静仪容。
“──我──我──许小姐──明天──明天──我一定让他们吃了我──哎呦──吃了我──”她痛不欲生地说。
“这不好,不够好”许小姐尖锐地质问∶“要检讨∶为什麽客人挑了碧翠而不是你”她再一次按下电击开关,小红也再一次迸发出绝望的惨叫,纤长白晰的躯体在地毯上千奇百怪地扭折起来。
即使是为顶级包厢准备的女孩也要接受纪律约束,必须要有足够的压力使她们保持充沛的竞争意识。小红出场了,被选用的却是碧翠,企业花费惊人的代价提供了绝好的工作环境与工作条件,你却辜负这一切成为了一个失败者,你应该为此感到羞愧。没有成功地推销出自己的小红,将在持续整夜的可怕痛苦中反省她必须进一步增强的职业道德。
在包厢的另一头,厨房里上来的人手们正在忙於整理碧翠剩馀下来的可用部份,拖拽出青白色的大小肠子,堆到塑胶筐中,分解开她的脚腕、腿关节和髋关节,电动锯条正卡在她的腰锥上“吱吱”地响。
一个程序上的错误是∶没有先关掉她的心肺机。碧翠在坚持了四个多小时以後已经神智恍惚,她可能已经弄不明白身边正在发生的事情,朦胧的眼睛像是飘着一层薄雾,茫然地注视着从自己嘴边撒落一地的玫瑰花瓣。
仰慕此地久矣,今日方得一见。贴花满楼系列为见面礼。系列已经在别站贴过,但似未转至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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