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绣房之中,手持玉箫,吹出了心中的无限哀愁
一年来,八国联军之乱也已经平定了,光绪帝也回到北京,但是,她却不敢回去找他,因为她已经是被太后圣旨宣布死刑的人。
君无戏言,太后既然下令处死她,她就得要死。
如果她现在回到皇宫,皇上为了面子,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一定要将她杀死。
另一方面,御林都统龙胜保也派出大批密探,到它搜察她的下落。
由于珍妃和二家将都没有回到扬州龙胜保的老家,龙胜保大为恐慌。
珍妃逃走了,万一她回到光绪帝身边,光绪皇一向很宠爱她,说不定会不顾一切,重新把她留在宫中。
到这时候,珍妃就会记起当日他趁危奸淫她的事。
只要她在枕边向光绪皇说句坏话,只要光绪皇下一道圣旨,他龙胜保就要人头落地了。
因此,龙胜保派出大批密探,携带了珍妃的昼像,在全国各地展开天罗地网式的搜捕,只要一发现她,马上杀之灭口。
对于珍妃来说,最安全的地点,便是躲在妓院之中。
因为龙胜保怎么也没料到,这个贵为一国之母的皇妃,会不顾羞耻沦落成为娼妓
“但是,日久天长,这种搜捕迟早会扩展到妓院来。”
珍妃忧心忡忡:“即使密探不来,我身为妓女,每天应酬嫖客,就靠着这张面孔为生。如果有嫖客跟密探认识,看到我的画像,我就完了”
珍妃整日躲在妓院内,有如惊弓之鸟,真是渡日如年
“翠云”珍妃当上妓女,已改名翠云了。
一声叫唤,使得箫声中止。珍妃放下玉箫,回头一看,原来是妓院的老駂。
“翠云,妈妈有笔大生意上门了”
老駂满面春风,扭扭捏捏走上前来,亲热地搂着珍妃说:“你这个可要帮忙了。”
珍妃是“迎春院”最红的妓女,所以老駂也不敢得罪她。
“妈妈,何出此言究竟是甚么大生意呢”
“从俄国来了一批洋大人了”
原来在八国联军入侵中国之后,清朝政府大败,不得不屈膝投降,于一九零一年跟西方列强签定了“辛丑条约”,向列强割地赔银。
西方列强成了中国的太上皇,纷纷派遣官员到中国搜刮民脂。
这些人称为“洋大人”,连清朝官员们都怕得要死,拚命讨好洋大人。
洋大人是最不受妓女欲迎的,一来洋大人仗势欺人,之后都不肯给钱。
二来西方白种人的都特别大,技巧都得高,上了床没两个时辰不肯下来,往往把娇小玲珑的中国妓女整得死去活来。
因此,妓女们一听到洋大人,谁都不肯接。
老駂又知道洋大人是得罪不起的,否则以后日子难过,只好软硬兼施,逼着妓女接客。
凑巧这天来的俄国人一共有八人,妓院肯接客的妓女都上阵了,也还不够,老駂只好来求珍妃。
珍妃是迎春院最漂亮的妓女,一年来已经替老駂赚了不少的钱,所以老駂也不敢相逼。
“妈妈,原来是洋大人驾到,我们应该热情接待才是,这是官府的命令啊。万一怠慢了异国客人,他们一状子告到朝廷去,你这迎春院被封了都有份”
“唉,要是其他姑娘都像你这么谶大体就好了。”
老駂叹了口气:“这批洋大人,一共八人,其他七人我已经好说歹说勘服了七位姑娘接客,只有这第八位,谁也不敢接,我只好来求你了”
“为甚么唯独这一个没人接”
“他叫屠夫,是这批俄国人的首领。”
“咦,今为洋大人首领,在俄国都是地位很直的人,连朝廷的王公贵族也要礼让三分。”
珍妃曾在宫中,对这些东西当然很清楚。
“唉,这件事跟他的身份没关,要是你肯接客,我就把他带来”
“好吧,妈妈。”
老駂好像怕她反悔,一溜烟地跑下楼去,没多久,就把屠夫领了进来。
“这是我们翠云姑狼,这是屠夫大爷,你们多亲热亲热,我就不打扰了”
珍妃抬头一看,马上就明白了。
难怪众姊妹都不敢接屠夫的客“
原来屠夫从俄国来到中国,水土不服,全身皮肤又肿又烂,令令人一看呕心。
珍妃是个最爱乾净的人,要她陪这样一个全身溃烂的人上床,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但是,她又不能得罪客人
“屠夫大爷,请坐。”珍妃含笑招呼着:“待我一吹奏一曲,以娱君心”
珍妃拿了玉箫开始吹奏一曲“春江花月夜”。
她希望尽量拖延时间,也许俄国人时间有限,就不用上床那么可怕了
屠夫坐在椅上,全神贯注地颐听着。
“所有妓女见了我都皱着眉头,躲避唯恐不及。唯独这位姑娘,不但不嫌弃我,反而隆重其事接待我,为我演奏优美的乐曲”
屠夫是个热血方刚的年轻人,他来到中国也学会了古筝,当下听得技痒,便走到房中,在珍妃平日弹奏的筝上弹了起来。
筝箫合奏,你唱我和,份外协调。
箫声寄托着她无限的哀愁,筝声表示着他深深的倾慕,乐曲悠扬,无比的和谐
“屠夫大爷请上床吧。”珍妃突然中断音乐。
“什么”屠夫吃了一惊:“难道你不嫌弃我我全身溃烂,又浓又水”
“屠夫大爷,我是个妓女,妓女的身子是世界上最肮脏的,皮肤的病只是暂时的,可以冶愈的。妓女的耻辱却走永远的,无法冶愈的”
屠夫瞪目结舌,无言以对。
“既然屠夫大爷不嫌弃我身子的肮脏,我又怎么曾嫌弃屠夫大爷的皮肤呢”
纷花的丝绸裙子..,轻轻地无声地滑落在地上
珍妃白嫩的晶莹无瑕,裸地袒露着,彷佛一朵出水芙蓉
屠夫被这具仙女般的迷住了,他张口睁目,完全像一具木偶
珍妃伸出又白又尖的手指,缓缓地伸向屠夫的身子,轻轻一触
屠夫彷佛触电以地浑身一颤
珍妃嫣红的嘴唇像绽开的玫瑰,微微张开,散发着芬芳的香气
屠夫眼睁睁看着这两片红唇向他逼近,逼近,好像吃人的大鱼,张了开来,一下子把他吞没了。
珍妃的红唇在他溃烂的脸上甜甜蜜蜜地亲吻着,屠夫只感到一股酥爽,全身发软,本来溃烂发疼的地方不痛,发痒的地方也不痒了
珍妃两个眼睛滴溜溜乱转,饱含着妩媚挑逗的眼色,令人心动
她的纤纤十指在屠夫全身游动,不知不使之间,屠夫全身衣服就像落叶似地纷纷落地,露出地又黑又粗,长满金毛,同样溃烂的身体
屠夫仍然像具没有生命的木偶
珍妃又白又嫩的尖翘着,紫红色的像两颗葡萄
葡萄殷勤地送到屠夫嘴边
葡萄挑逗地擦着屠夫发乾的嘴唇
一种空前强烈的诱惑,使得屠夫猛地张开他的血盆大口,一下子含住葡萄
他贫婪地吮吸着
珍妃并末戚到什么刺激,但是她故意加重了呼吸,从自己鼻孔中喷出了诱惑性的喘息
屠夫的呼吸也无形中随着她的呼吸加重了,喘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急促
珍妃的纤纤十指继续在屠夫全身游移,毫不嫌弃那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