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了想，历史上有名的皇帝，比如
唐太宗，张漠知道他的父母是高祖刘邦，母亲是高皇后薄氏，再往前比如刘备，
他的父亲是刘弘，母亲是吕氏，但是一提到黄帝、尧、舜这些比较久远的帝王，
他就真的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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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为当时没有发明历法，没有人记载下来这些古代帝王的家族历史？」
张漠冋道。
黄国华揺了揺头，说道：「在文字历史上，文字最先就是为历法服务，为了
记录下来与生产相关的东西，而且那些古代传说中的帝王世家也是是有记载的，
你大槪没怎么主意这个房间中的这些水彩画像吧？」
其实张漠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无名酒店的走廊和电梯里面，到处都挂春水
彩画作，张漠在电梯里面的时候稍微看了一下，他这个不懂水彩画的人都能一眼
看出来，这些画作并不值钱，现在他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些水彩画的主题都
是一些古代传说中的东西。
例如挂在这一层最中间的黄帝画像，这场水彩画显然是现代画家的作品，融
合了相当的现代绘画要素，张漠仔细看了看，就发现了写在画作右下角的一行小
字：「附宝见大电绕北斗而生黄帝」
张漠轻声读了出来，他好歹也读过高中，以高中生文言文的水平，理解这种
文言文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张漠转头对黄国华说道：「这句古文的意思是，黄帝
的母亲附宝，看到闪电环绕春北斗星闪过，然后生下了黄帝」
黄国华点点头，说道：「对，没错，这就是关于黄帝的记录，你在往下看一
看。」
张漠继续往下看，下面一幅画作更是不得了，居然是伏羲，张漠自己都愣了
一下，他继续看在右下角的那行小字：「华胥踏巨人迹而生伏羲」
「这句话的意思是，华胥踩到了巨人留下的脚印上，然后生下了伏羲……」
「原文是：‘燧人之世有巨人迹出于雷泽，华胥以足履之，有娠，生伏羲于
成纪’」
黄国华补充道。
「黄帝是古代最有名的帝王了，我们都是炎黄子孙，对祖先应当是有崇拜心
理的，伏羲已经属于传说中的人了，想必出生的方式也会泮随看迹吧0」
张漠总结道。
接下来，又有芫舜禹三位上古帝王的画像，有下角的小字分别标注春「厌都
遇赤龙而生尧，握登见大虹而生舜，修己吞珠薏苡而生大禹」，张漠一路看下
来，虽然已经理解了这些古文，但是却还是猜不透黄国华要表达什么黄国华看张
漠看完这几张画像，笑看问道：「看懂了吗？也许你已经发现了古人记录的这些
东西中的问题了，古代帝王或者传说人物，都有一个共同的持点」
张漠沉默看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些存在于传说中的古代圣人，都只有他
们母亲的记录，而父亲都没有被记载下来，这好怪呀，是不是因为当时是母系
社会？」
黄国华点了点头，又揺了揺头，说道：「当时确实是母系社会，但是这些史
料写出来的时候，当时的中国已经是男人掌权了，这些上古时期的有名人物，都
是‘感天而生’的，所谓感天而生，就是说他们的母亲都是因为看到了迹，或
者做了什么惊动天地的事情，然后以此为契机生下了他们，显然，这是在把自己
的祖先话，话之后，在封建王朝之中帝王的王权就能更加巩固，但是最重要
的，却不是这一点」
黄国华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伏羲的画像，继续解释道：「古代的史字家们
化祖先其实也仅仅是顺水而为而已，真正促使他们把古代帝王的家族历史记录成
这个样子的根本原因是一一他们找不到这些古代帝王的亲生父亲」
张漠皱眉品读了一下黄国华距离行间的意思，说道：「还是母系社会的原因
吧，当时只流传下来了母亲的名字，父亲的名字却没传下来，当时男人没有地位
嘛。」
说道这里，两人已经走到了露台门口，张漠上前一步，给黄国华开门，黄国
华却抉住大门把手，没有往里面进，他继续说道：「你说的母系社会只不过是大
众化的理解，就算现在是男权社会，母亲的名字也应当被记录下来吧？妻子死去
之后，还要在葬在她男人家族的墓地之中呢，为什么上古时代却根本找不到哪怕
一个帝王的父亲的信息？」
「这……’’黄国华依旧没有拧开大门把手，他看着张漠，一字一句的说道
：「因为那个时代，我们的祖先的婚姻制度不是一夫一妻，也不是一夫多妻，而
且也不是一妻多夫，而是群婚制」
张漠愣了一下，说道：「群婚？」
黄国华表情似乎有些严肃，他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对，群婚，某一个
氏族中的男人，可以找另外一个氏族中任意一个女人性交，繁衍后代，同样的，
别的氏族中的男人，也可以光顾这个男人氏族中的女人，单个氏族之间，男女之
间也有性交关系，两个氏族之间的婚姻，就是群婚，你可以想象，那是一种混乱
的乱交状态，一个女人可能会被很多别的氏族的男人干过，这样想来，一个氏族
中的女人一旦生了孩子，你能确定她生下的孩子到底是属于谁的吗？所以，古代
的史字家也想记录上古圣人的父亲，但是无奈他们没有办法分辩圣人们的父亲是
谁，而且又不能记录说他们的母亲是跟一大群男人杂交生下的他们，于是史字家
们就只能让圣人们‘感天而生’了。」
张漠瞪大了眼睛，说道：「那这岂不是乱了套了吗？不知道父亲是谁，那就
无法组成家庭了。黄国华笑了笑，说道：「小漠，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家庭，那个
时候只有氏族」
黄国华说完这句话，便推开了门，张漠跟看走进去，进去之后，露台里面已
经布置好了灯光，里面的景象跟张漠上一次进来几乎是没有变化的，依旧是暧昧
的粉红色，温暖的空气，唯一的不同就是上一次露台下面只有一张真皮座椅，现
在下面摆了两张椅子。
这两张椅子并排摆看，按照以左为尊的原则，张漠自觉的准备走到右边坐下
，黄国华似乎根本就没有在意谁应该坐在哪边。
露台里面的灯光场景已经布置完毕，空气的温度也很适合，也没有半点干燥
的感觉，显然露台里面的空气已经经过了严格的温度和湿度处理，活动还没有开
始，两人坐好，张漠便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黄部长，氏族是因为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