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出面调解的人和你很熟悉吗,看起来挺有道道的。”潘哥的话里有话。
我掩着樱桃小嘴,笑声像夜莺的歌声一样婉转动人,“潘哥,你不知道的,前不久我做了一个1元钱学英语的广告,他领着孩子来报名。我问他你孩子叫什么名字啊,他一本正经地说,孩子叫牛郎。”
“我操他大爷的,牛郎?还真他妈的浪漫,娶个媳妇叫织女得了!”潘哥在我面前越来越口无遮拦了,我以前很反感粗俗的男人,但是我很喜欢潘哥的粗俗,他的粗俗很可爱。
我拉着潘哥的胳膊笑个不停,“可不是吗,我当时差点憋死了,所以我给他起了个外号,老牛郎!”
“不过,他人还挺仗义的,就是有点能装!”潘哥真是火眼金睛啊。
“可不是咋的。”我笑着说道,“那个老牛郎当时和我说,老师,你别介意,这个月我上晚班,孩子放学后没有地方呆,拜托你们给我看一个月孩子,下个月就不学了。”
潘哥笑得上不来气了,“妈了个蛋的,他说话也太伤人了。你当时怎么说的?”
“我的肺子都要气炸了。”但我还是笑呵呵地说:“既然您选择我们,我们就要对您的孩子负责,别说是一个月,即使孩子只上一节课,我们也要展现出一节课的精彩。”
我拉着高哥的手,他的手指上的汗毛真粗真长,而且还很黑亮,只是晚上看不见而已。
“雪纯,这就是社会啊。尽量别得罪人,你不知道哪块云彩会下雨。得了,到学校了,我得回家了!”潘哥抽出了手,我知道他怕邻居们看到。
我抬着头,凝视着那张成熟的脸庞,“潘哥,不进来坐坐吗?”
“啊?别的了,大晚上的不方便,有时间的吧。”潘哥说完话,大步流星地消失在夜色中。
城市在黑夜中,感到了寂寞。我在黑夜中,我知道夜的寂寞。
哼!潘哥是不是多心了,我只是想和他聊聊天,听他讲一下黑白道的故事。他是不是怀疑我勾引他?难道我不是在勾引他吗?我心乱如麻,也没有打开墙壁上的灯。
我怕灯光,在灯光下,我会发现寂寞如影随形。若帆被我打走了,明天我又将如何面对呢。我昏昏沉沉地睡去,梦里梦见了好多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