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虽然你不知道我是谁,但你该知道,如果你扣动一下扳机,我的手下就会马上把方德彪打死。倘若你不想让方德彪死,最好把枪拿开."女警官将手中的枪顶在了卡特的左太阳上,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我知道如果你的手下不会让你死的。所以衹要你的命在我的掌握之中,方德彪就不会有危险."
方 德彪亦是十分惊讶。这次他带著四个手下出来拜祭赵自忠,都戴了帽子,半遮脸部,要认出他来并不容易,而卡特却早已在这里设伏,实在出人意料。眼看自己就要 丧命,不料又被一个毫不相识的年轻女子所救。但大家陷入了僵持之中,一时局势变换,前景难料。卡特道:"可这样你也不动,我也不动,大家都耗著,难道就这 么耗下去不如这样吧,大家各退一步,就此罢手,你看如何这样吧,我数一、二、三,数到三,大家一起把手中的枪放下来。"
赵剑翎道:"听上去是一个好主意,不过就怕你的手下不守信用。""怎么会呢你去打听打听,我卡特在年轻美貌的女子说的话,哪有不算数的"卡特嘴上敷衍著,脸转向左侧,对著女警官,但双眼的餘光却扫到了位于女警官身后的两个手下的手上。
赵 剑翎道:"好,你和方德彪手上都没有枪。那数数就你来数吧。再说一句,你可不要甩什么花样,否则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可别怪我不客气。"卡特看到站在 赵剑翎身后的他手下的那个c裔人回应的眼神,已经会意,道:"小姐你也太多心了。那我数到三,大家一起把枪扔下。一二三"
卡 特数到"二"的时候,女警官双目环顾了一番,除了背后的两个人看不见之外,其餘的几个敌人尽在她的注视之下。卡特的"三"字一出口,她手一鬆,枪已然离开 了她的手中。全场之中,除了位于赵剑翎背后的两个人之外,其他持枪的人都把枪扔在了地上。由于先前女警官抬著手臂把枪顶在了卡特的太阳上,因此她背后的两人从侧后方都可以看清她手上的动作,当赵剑翎的手一鬆之时,两人手中的枪还没有拋下,立刻举起枪对著她就準备击了。方德彪的几个手下看到这一幕,不禁大吃一惊,待要惊呼示警,却已经慢了一拍。
但就在同时,场面上突然发生了急剧的变化。衹见赵剑翎迅捷地向前一步,抓著卡特的肩头猛地一扳。这一变化的发生几乎是在卡特的两个手下举枪的同时.衹见她那美妙的身段轻轻一转,竟然躲到了卡特的身后,却把卡特挡在了自己的身前。"砰""砰"两声枪响,卡特的口和腹部中弹,发出了一声惨呼。直到此时,方德彪手下的示警的叫声才响起,但局面已经完全不是他们所能预料到的了。
除 了赵剑翎之外,刚拋下手中枪的眾人几乎是同时俯身下去拾枪。此时卡特的两个手下依然是全场唯一有枪的人,但一时失手伤了卡特,震撼之下反应略有些迟钝.赵 剑翎推开了受伤的卡特,向前窜出。她用手中的伞直刺左边那个人的手腕,那人反应不及,手上的枪已经被她挑落。而另一边的就是卡特手下的那个c裔人,事实上 眾人之中,他的地位仅次于卡特,连忙举起枪瞄向赵剑翎,却衹见女警官那修长的右腿蹬起,一衹穿著凉鞋的玉足直扑面门.女警官的脚非常秀美,扬起之后摆向了 这个c裔人的眼前,衹见那五个脚趾整整齐齐,脚掌踏著凉鞋底,呈现了柔和的弓形,脚踝亦是十分纤细。卡特的这名手下还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有这么美的赤脚. 但现在,纤秀的玉足却成了杀伤他的武器,重重地踢在了他的鼻梁上。
如果是柔软的玉脚击中鼻梁,当然问题还不大,可惜事实上击中鼻 梁的是玉脚上的凉鞋。这个c裔人痛得眼泪、鼻涕和鼻血一起流淌了出来,再也站立不住,向后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枪也摔在了一边。此时赵剑翎看到身边的几个人都 已经俯身捡起了枪,局势依然处于危险之中。有利的是卡特受了重伤,而方德彪的三名手下也可以加入战斗.衹见她左臂一探,手中的伞尖已经触到了掉在地上的 枪,轻捷地一挑,手枪就从地上挑起,被女警官一把抓住。
她的周围还有四个敌人,此时都已站起,顿时枪声大作。赵剑翎身形晃动闪向一侧,右手连发两枪,同时左手的伞向边上扫去,右腿也同时飞出。来自敌人的四枪都已经被她避开.卡特的这四个手下,一人被女警官的伞打在了口, 摔倒在地,另一人被她一脚踢中腹部,痛得弯下了腰,剩下的两人先后中弹。一人被赵剑翎击中了心臟,顿时毙命,一人则右肩中弹,手中的枪自然也拿不住了。同 时在另一侧,方德彪已经躲到了一边。他的三名手下和卡特的另五名手下也展开了枪战。也许是因为卡特受伤生死未卜,他的手下也不禁心慌,并没有把人数上的优 势转变为现实的战果,第一轮击过后,双方各有一人负伤。
眼看赵剑翎这样一位年轻女子身手卓绝,英勇过人,连伤数人,卡特又倒在那边一动不动,他的手下都心生惧意,一看局势不妙,都觉得保住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竟然四散逃去。女警官也不追赶,她的上衣颇短,刚才的搏斗中动作非常大,下摆已经缩了上去,裸露出了一截雪白纤细的腰身,此时危险已过,她才注意到这一点,用持枪的右手整理了一下衣衫,转向了方德彪。
方德彪在三个手下的簇拥下,走上前来。毕竟在爬 滚打了多年。虽然遭此惊魂,手下也死去了一人,但此时他已经恢復了镇定,脸上再也看不到惶恐之色,宛若刚才的事件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方德彪这次用的是c 国语言,道:"多谢这位小姐拔刀相助,方德彪感激不尽.请问小姐的芳名,刚才听您的对话,似乎您认得在下。今天真是巧了,要不是您恰好到了这里,我的命, 嘿嘿"
赵剑翎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凝重的表情,指著赵自忠的道:"我是来祭拜他的。"方德彪不禁一惊,问道:"祭拜赵自忠兄弟是"
赵剑翎道:"他是我的父亲"方德彪指著墓碑前另一束花,惊道:"什么赵自忠兄弟还有一个女儿这束花原来是你送得。"
赵 剑翎显露出了悲伤的神色,点了点头,道:"我叫赵月芳。自从那一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我母亲.可是我们却通过和平叔的通信,一直关注著他的消息,没有 想到"方德彪似乎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嘆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自忠和阿平有这样的事,却也一直瞒著我。如果早知道自忠还有家人,我就"
女 警官表面上非常伤感,心底却觉得极为滑稽。她还从来没有尝试过卧底,刚才那一场交锋固然险象环生,自己也险些丧命,但现在风平浪静,她装出一副可怜相,却 把方德彪弄得如此伤感。她需要强忍著,才没有让自己笑出来。"方伯我能这样叫你么"赵剑翎打断了方德彪,问了一句,看到方德彪点头后,道:"我想知 道是谁杀了我父亲,平叔一直不肯告诉我。"
方德彪指著卡特道:"他不愿意告诉你,想必是知道你年轻气盛,身手又好,可是敌人人多势眾,你又是一个年轻女子,他不希望你以一人之力去復仇。不过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你父亲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下"赵剑翎的双目中出 了復仇的火焰,走到了卡特的身边,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