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陵呵呵笑道:“我还没进入角色。”
三人吃完饭走出食堂,效长看着三人的背影,脸色阴郁。
高仁一下将一次性筷子折断:“麻痹的,他以为他是谁还一拖二”
刘学拍了拍高仁的肩膀,三人慢慢走了出去,一路上都有学生主动避让,并礼貌的打着招呼。
下午没有课,许子陵在宿舍睡了一觉,期间墨雪打来电话,两人柔情蜜意的聊了一阵,之后又接到了东方雨菲和张殷殷的电话,她们都问许子陵感觉怎么样,许子陵说还没上过课,怎么知道。
许子陵一个人呆在宿舍,效长、高仁、刘学三个都出去了,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可能是觉得宿舍比较压抑吧
许子陵乐得清静,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起床漱洗后刘学打来电话,通知他晚上定在景福宫。
不到六点,许子陵就打了个车过去了,轻车熟路来到这里,被服务员带入包间,发现三个人都到了,菜也上齐了,酒也倒上了。
许子陵笑着坐下道:“三位兄弟太客气了,不是说好了我请吗”
效长笑得有些不自然,本来是他们三个商量好了的,先点好酒菜,然后让许子陵买单,要是这小子腰包没那么足,不是就丢人了。
许子陵这么一说,完全是先入为主,效长也不好意思了,他勉强笑道:“哪能呢这顿饭我们还请得起,你是初来乍到,就当我们尽地主之谊。”
刘学扶了扶眼镜,看着许子陵笑道:“子陵,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你是高手,就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今天这顿酒,也有我们赔罪的意思,我们几个有眼不识泰山。”
刘学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高仁接着道:“是啊来,我们先干一杯。”
许子陵拿起二两的口杯道:“感谢三位哥哥盛情款待,我先干为敬”他眯着眼睛,发现高仁目光有些闪烁,不知道在翻动什么花花肠子。
许子陵干了之后,效长为首的三人也干了。
许子陵年龄最小,他麻利的给四人满上酒,然后道:“三位哥哥名字都很有特点哪效长是将来的志向么高仁挺高的刘学我还以为是个留学生呢”
三人听了脸蛋微微泛红,不可否认,自己的名字有点搞。
刘学咳嗽了一声,他们开始执行第二套方案。
高仁拿了两个分酒器,将一瓶茅台分了,递给许子陵一个,自己留了一个,他道:“子陵兄弟,我冒失了,在这里给你赔罪,如果给我面子,咱们干了”说罢居然拿起分酒器咕噜咕噜灌了进去。
这下连许子陵都有点傻眼了,有这么喝酒的吗小半斤哪
高仁喝完了,挑衅的打了个酒嗝,将分酒器倒了过来。
许子陵笑道:“哥哥,你为难我,我哪有那么大的量。”
高仁脸色冷了下来:“可是我已经喝了。”
许子陵依旧笑着:“在喝酒方面,我一向认为是能者多劳,而不需要平均分配。”
效长冷冷看着许子陵:“你不给高仁面子,就是不给我们三兄弟面子。”
许子陵道:“这不用上纲上线吧要不这样,我慢慢喝,反正不赖帐。”
高仁这会有了反应,他大着舌头道:“那不行,没有那种规矩。”
许子陵淡淡道:“我害怕吐。”他已经看出高仁马上就该喷发了。
高仁道:“我不怕”突然,他一扭头将隔夜饭全都喷在了包间墙上。
刘学赶紧拍着高仁的后背,许子陵摇着头道:“我很感动,高仁兄弟太实在了”
服务员马上进来清理现场,弄完了,还喷了点空气清新剂。
高仁躺在一旁的沙发上装死狗了。
许子陵端着分酒器道:“高仁,你看着,我要喝了。”
高仁连眼睛都睁不开:“你爱喝不喝。”
许子陵道:“这可是你说的。”他有放下了分酒器。
效长无奈道:“子陵,高仁都那样了,你怎么着也该表示表示。”
许子陵笑道:“哥哥,我怎么感觉你们合伙想灌我。”
效长笑道:“哪能呢就是图个高兴。”
许子陵道:“怎么才高兴,要是我这酒不喝,是不是咱们就进行不下去了”
凡事就怕较真,刘学发现这小子还挺难缠,他道:“那倒未必,要不这样,咱们继续拿小杯子喝。”
许子陵爽快地答道:“好。”他将甲鱼蛋给效长夹了过去,道:“来,扯蛋给你,吃完了咱们喝。”
效长言不由衷笑了笑,吃了两颗王八蛋,许子陵已经端起了酒杯,效长道:“咱们怎么喝”
许子陵望着他和刘学道:“我说了算”
效长道:“当然”说完了就感到后悔,他害怕许子陵给他下套。
还好,许子陵笑道:“那好,感情深一口闷,咱们连干三杯。”
“呃好”
许子陵左手拿着酒瓶,又是端着杯子,咣咣咣同效长碰了三杯,三杯下去就是六两,效长一下子就有点上头了,反观许子陵没事人一样。
许子陵夹起甲鱼头,送到刘学的盘子里道:“龟头。”
刘学嘴巴咧了咧,又开了一瓶酒,刘学无奈的也走了三个。
这一轮下来,效长和刘学算是认清了,人家不是不能喝,那是不喝,这一会自己三个都有些找不着北了,人家还是气定神闲。
许子陵掀掉甲鱼壳子,津津有味的吃着,看着效长他们三个道:“我喝酒一直都是随意,喝多了没意思,哥哥们,你们说是不”
效长点点头:“是这么个理。”
许子陵道:“那还喝不”
刘学道:“我们不喝了,你把欠的酒喝了。”
许子陵端起分酒器看了看,点点头:“这个当然,就是粮食精,越活越年轻。”
于是,效长、刘学、高仁三个就眼睁睁看着许子陵一个人边吃边抿,一分酒器,足有半斤又被许子陵干了。
喝完这些,许子陵打了个酒嗝,道:“那啥,我也差不多了几位哥哥咋样,是来点酒还是吃点主食”
高仁这会清醒了些,他觉得许子陵应该也到顶了,就差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跟效长对了个眼,觉得豁出去了,势要将许子陵灌趴下。
高仁摇摇晃晃开了一瓶茅台,拉着许子陵道:“兄弟,不好意思,刚才喝得太猛,献丑了,你一定没尽兴,这一杯向你赔罪。”
许子陵看着他二两的酒杯道:“赔罪得有点诚意,你不是喜欢分酒器么,咱们拿分酒器喝”
“啊”听到分酒器三个字,高仁觉得自己的胃部一阵痉挛,他求救似的看着效长,心说我不是犯贱吗效长向高仁点了点头,高仁咬着牙就要往分酒器里倒酒,他面现悲壮之色,颇有些“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味道。
许子陵一把挡住他道:“算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咱们随便喝一点。”
高仁一听松了一口气,心头虽然又有些失望,但是绝对在没有往分酒器里倒酒的勇气。
就这样,许子陵又敬了一圈,之后效长算是放弃了,他们再次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在酒量上也拿不下这个新来的小子。
刘学结完帐后,四个人站在酒店门口,许子陵说:“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
高仁道:“喝了酒不能直接回去,咱们找个地方醒醒酒。”
效长道:“我同意。”
刘学看着许子陵,许子陵笑了笑:“好,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