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从後头突然搂住妈妈的腰,当她如受惊的小兔一般贴
近我怀里,我趁机将她转过身来,掳获住她的朱唇,老实不客气地吻下去。
妈妈又惊又羞,大力挣扎,一双粉拳雨点似地击打在我背上,摇摆着脑
袋,拒绝这唐突的接触,甚至将我的嘴唇都咬破了。但即使是如此,我仍然
没有松开,当温热的液体泄红妈妈唇瓣,尝到鲜血的味道,她的抵抗顿消无
踪,我心中大喜,这代表她是在乎我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因为喘不过气,终於舍不得地分开,这次接吻是我
最久的一次,而在这之前,我都是利用接吻,趁女孩子意乱情迷的时候,把
她们的衣服褪得半裸,再带到床上。从来没有过吻到连自己都失去意识,和
妈妈接吻的感觉真是好。
而我的嘴唇才一离开,妈妈立刻使劲把我推开,自己躲得远远的。惊魂
未定的脸蛋上,一下惨白,一下又变得通红,胸脯起伏不定,眼角也水汪汪
的,如果不是心疼,看起来真是让人着迷。
但是,这副着迷的外表,却说出了让我血液为之凝结的话语。
妈妈红着脸,质问我为什麽这麽做。我想这也是机会到了,於是就说我
很喜欢她,打从心底爱上了她,并且把除了我们是母子之外,这几天的心情
全部告诉了她。
刚开始,妈妈显得很讶异,不能理解我怎麽会喜欢上一个双方层次差那
麽多,外表又不漂亮,而且还大自己十三岁的一个老女人,说我一定是在开
玩笑,因为很多外国人,都是抱着猎艳的心理,把傣族姑娘的热情当作放荡
,以在此地搞上多少个女孩为荣耀的。
我知道确实有这种事,但也说,如果我是那种人,就会参加专门的打炮
旅行团,到东南亚去为国争光。我之所以喜欢她,是因为真的爱上了她的一
切,喜欢她的音乐、她慧黠的心灵,甚至连她保守的矜持,都令我着迷得快
要发狂。我从来没有那麽样的倾慕着一个女性,如果要我一直这麽下去,那
还不如跳澜沧江淹死算了。
这番话让妈妈有着短暂沈默,而在我心里忐忑不安时,妈妈说话了,她
说,很感谢我有这份心意,她对我也很有好感,知道我不是那种心存不良的
坏男人,不过,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什麽东西都没有交集,我的感情只是
一时迷恋,不会有什麽结果,只要冷静个几天,就会发现其他女孩子的优点
,奇怪自己怎麽会喜欢上一个老女人。
妈妈说道∶你那麽年轻,条件又好,如果真的是喜欢我们傣族姑娘,
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子的,所以┅┅
我焦急了,妈妈完全是拒我於千里之外,半分机会也不给。
香颖,你不明白,我不是什麽女人都行的,我要的只有一个独一无二
的她,除了这个黄香颖,什麽女人我也不要。
妈妈有些欲言又止,我续道∶年龄什麽的,根本不是问题,因为让我
爱上的就是现在的你,不是十几年前和我一样岁数的黄香颖。我知道你顾忌
我小你十三岁,但是这种事在先进国家根本就没什麽,只要我们结婚,你移
民到美国,你就会发现这完全是很平常的。
我本来还想说下去,但妈妈的眼神,阻止了我的说话。在几下深呼吸之
後,妈妈开了口,诚恳而坚决地说话。
我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开放,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这些人一辈子想像不
到的,可是,念慈,我今天大你整整十三岁,要用年纪来算,足足可以当你
母亲了┅┅
听到这句话时,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全身冷汗直流。
就算外头没有人说,我心里也觉得不舒服,而且,我们之间差那麽多
,老实讲,我真的自惭形秽。从眼里泛起的水光,妈妈说的是认真地重话
,再说,我是个寡妇,就算丈夫已经不在了,也要为他守身如玉,不能再
有其他的男人,也不会对男人动心,你对我的心意,我很感谢,但是现在,
我必须正式地拒绝你。如果你已经听明白了,那麽,请你离开我的屋子,因
为我不能和一个对我有非份之想的男人共处一室。
妈妈的话,像是几个晴天霹雳一样,直接打在头上,原本的伤口忽然剧
痛起来,我疼得呻吟,但是妈妈的表情依然严肃,手指着门口的方向,没有
半点改变。
於是,我羞愧难当,大叫着冲出了屋子,一面跑,一面狂嚎,等我稍有
点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跌倒在一滩臭泥水里,脸上湿湿的,不是泥浆,
而是眼泪。
瘫痪在泥浆堆里,我抱头痛哭,像只受伤的野兽一样,不住放出哀嚎声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不管我们是不是母子,这辈子终究是没有缘份了。
~~~或许是因为这样,你才将我抛弃
的吧!你的无情,像是把割穿时
间的利刃,十六年来不断地在我
心上留下血痕。
伊底帕斯的叙事曲·第三乐章
第二天,我仍照样到学校去上班,校长反正拿足了往後的薪水,我怎麽
样迟到早退都无所谓。
而如我预料中的一样,妈妈刻意与我保持距离,不再与我亲近,连我想
找她说句话,都藉故离得远远的,令我痛苦极了。
这与之前的亲昵截然两样的态度,旁人绝对感觉得到,再加上,那天的
事不知怎地,走漏了风声。现在橄榄坝谣言四起,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年轻
的外国男老师,向学校的音乐老师求爱被拒。
由於懂得打扮,自幼养尊处优,我的外貌相当不错,称得上帅气;再加
上外国人的身份,早在橄榄坝家喻户晓,不少傣族少女,青春美貌,甚至刻
意与我接近,如果我有那个意思,绝对可以把在这里的艳遇写书出版。也因
此,众人无法理解,为什麽我如此没有眼光,看上了一个貌不出众的平庸女
子;而更荒谬的是,这女子居然有眼无珠,推拒了这门旁人羡煞的福气。
传言越描越黑,众人也就越说越不堪,连学生们看我们的眼光,都带着
几分疑惑。学校里的另一名男老师姓李,是汉人,他便私下跑来对我说,何
必看上那种庸脂俗粉,要漂亮妞儿,这里随便都是,傣族女性是怎麽样的美
丽,奶尖臀圆┅┅话没说完,便给我轰得跌地找牙。
几天过去,妈妈正眼也不瞧我一下,冰冷的态度,让我终於受不了,向
校长请了长假,搭车去到允景洪,到那里的酒馆里买醉,而当自己有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