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更没料到她会生这场重病。
虽然想带她去医院,但艾莉丝的身份又太特殊,纵使有合法的证件,我还是会怕让医护人员发现我对她做的不法行为,更何况她还无法说话沟通,有可能因此给我惹出更多的事端……
但不带她看医生,又怕这场感冒就这样併发成肺炎或什麽的重症,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是抵抗力最虚弱的时候,真的一个疏忽就有可能成为夺命大病……
我只能一直着急的陪在艾莉丝身边,跪在床边,紧握着她的小手,希望她会迅速转好。
忽然艾莉丝很难过的看着我,虚弱叫着我:「哥哥主人……」然后又咳了好几声。
我只能握着她的手,努力对她微笑:「乖……想喝水吗?水?草莓水?」
她点头。
于是我赶紧将她头上毛巾拿起来放进地毯上摆放的水盆,慢慢将她从床上扶起,取过床头柜上摆的裡面放有草莓的透明水杯,将弯曲吸管移到她的小嘴前,让她喝草莓水。
她看着在水杯裡滚动的草莓,露出开心的笑容,开始一口口的喝着。
我轻轻拨她额头上散乱的金髮,看着她,真的觉得好难过,也非常疼惜。终究艾莉丝也跟我生活了好一段时间,我已经完全接纳了她,更与她有非常亲密的肌肤之亲,这时的她对我来说真的就像是可爱的妹妹,或是唯一与我互依互靠的亲人……
她喝完水,让我将湿毛巾盖在她头上,又躺回床上痛苦的喘气,甚至随着时间过去好像咳的更利害了。
很快的,半夜两点了,她的感冒越来越严重,咳嗽也越加频繁严重,我看她这样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只得赶紧跑去客厅打电话给唯一可能有办法帮助我的那名负责人,想看他们有没有这方面的医生可以出诊治疗艾莉丝。
电话过去,通了,有响音,但却一直没有人接听……我拨了又拨,一通又一通,十分钟过去还是一样。这种感觉就像是我唯一能找到的安全救援就没有任何回应一样,开始让我有一种难言的绝望感。
他到底是怎麽搞的?!平时没事找他就一直出现想赚我的钱,现在有事找他要让他赚钱却见不到人影?!
我回房去看着艾莉丝,看着她那种虚弱痛苦被感冒病毒严重折磨的样子,又咳嗽了好几声,知道此刻最好的方法还是下定决心去找间有医生愿意半夜出诊的小诊所,死拖活拉的把他带来……他要是不来,就乾脆用钞票砸到医生愿意来为止。要是他敢洩漏艾莉丝的秘密,到时也只好想办法用钱收买,不然还能怎样?总比那种作事没得商量的大医院好。
于是我赶紧走到衣柜前开始穿衣服。
艾莉丝躺在床上看着我穿衣服,一定知道我会离开房间好一会,就像怕我要趁她生病时永远抛下她的抬头并撑起身体看着我叫:「哥哥主人……」
我赶紧穿好衣服,来到艾莉丝床边蹲着,M着她红通通的小脸微笑说:「乖乖睡觉。哥哥去帮妳找医生来。」
她依然半撑着身体,担心无助的看着我咳嗽。
于是我微笑着将脸靠上去,亲她的小脸,她才稍微露出放心的笑容,好好的躺回枕头,咳嗽的目送我离开房间。
两点半了,都这麽晚了,这个城市大部分人都已陷入沉睡,尤其是位于山中的这个别墅区,恐怕这个时候只有我出门打算下山。
我没有打开车上的广播频道,就算开了也一定没心情听。因为当我听到深山夜风吹打车体的声响,总像是艾莉丝难过咳嗽的声音……
公路上像是只有我的车存在,周围一切都是黑暗的,远远的才有一盏路灯出现照亮山路旁的树木和草地。
或许这个世界就是如此黑暗又孤独,但我的心中有着可爱的艾莉丝存在,所以前方总像有着光明存在。
我就这样心急的驶过一个弯道又一个弯道,一心只想快点找到山下城市中的小诊所,把医生载回来,给艾莉丝看病。
终于,十多分钟后我眼前出现山路最后的一个下坡弯道,九十度以上的大弯道,看不见对向来车,更绝对严禁在这个弯道超车,就算现在是大半夜也一样,毕竟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迎面对撞,不是闹着玩的。
我慢慢开过弯道,见到十公尺外就是一个十字路口和红绿灯,果然还是只有我的车等在这。
前方和右边的路都是通往山中,只有左转才是往山下驶去,加上又是红灯,于是我耐心的等在十字路口。
我耐心守法的等在这十字路口,等待绿灯亮起,就要左转驶入市区的大路。
好不容易,终于绿灯亮起,我打了方向灯,开始左转前进,后照镜却忽然有车头灯的光线迅速反S进我眼裡。
那一秒我看清是一辆小货车朝我直冲过来,车头上贴着大大的藤原豆腐店贴纸,更惊讶发现已经近到能清楚看到驾驶讶异的表情,他吓到嘴上叼的烟就那样掉下来给我看。很明显,他一定没料到这麽晚了还会有车想下山,而在那最后一个大弯道就那样没有减速的直冲弯来,这会要煞车也已经来不及了。
她妈的,那辆车头上贴着藤原豆腐店的小货车就那样给我拦腰撞上来。
妳她妈最好是藤原豆腐店啦!还真没看过拓海或文太半夜送豆腐送到出事!这蠢蛋一定是阿树开拓海他家的货车假冒的!
总之这真的是意外中的意外,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种祸事,甚至撞上的那一瞬间我只是心头一惊,完全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天地都在旋转,内脏像是撞到整个移位又挤在一起,在失去意识前最后见到的景象是路旁电线杆上反光贴纸写的:南无阿弥陀佛……
如果你问我西方极乐世界存不存在?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你怎麽不自己去死一次?
我没死成,但也不知道我昏过去的这段时间到底有多久。
不要问我这段时间有没有梦到艾莉丝,如果你出大车祸受创昏迷不醒也能梦到某人,那我就应该也能办到。
虽然这段时间我有迷迷煳煳的醒来几次,却只注意到电子仪器规律哔哔声,然后感觉全身酸痛又疲累,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在哪裡?』G本没回想到车祸的事,甚至有人对我说话也都听不清楚,然后我又忍不住睡了过去。
等我真正从黑暗中醒来,先看到的是一片纯粹的光亮,然后意识到那是窗户照上天花板的日光。已经白天了,照护我的护士五十多岁,她发现我醒来就拿起一个资料夹走到床边,并以低沉中X的声音让我知道自己身处市中心某间大医院的加护病房中。
我看着她,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本来想动手将自己从床上撑起,却觉得左手臂一阵痛,并且像是被什麽东西固定住,才发现已经被打上石膏固定在X前。护士说我左手骨折,然后拿起手中放有我的病历表之类的资料夹开始询问我一些个人资料要我帮忙补上,并通知管区警察。
她解释医生马上就会来给我做更详细的检查与问诊,而请警察来是要问我那晚车祸发生的前后经过,帮我做笔录之类……
但比起自己的事,我更担心艾莉丝的事,于是我躺在床上赶紧问护士:「现在几点了?」
她以满脸皱纹的微笑对我说:「早上九点半。」
我算了一下,车祸之后都已经六小时过去……
没想到护士她接着又说:「今天9月10日。你送来这裡后已经昏睡三天。医生有先帮你做断层扫描检查,幸好除手臂骨折外就没有发现什麽大问题,会睡这麽久应该是脑震盪造成的。」
三天……我心一惊,立刻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