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体吧？侵占人类其实也差不多。」白珅不以为意。「就放几条源虫进去就行了，还可以自己挑哪条呢。还是??」他揶揄着。
「对方是白琛，你舍不得？」
「不行吗？」白琦承认。「没害我的，我都不想随便侵占人体！会侵吞是因为??我知道对方不会死！」而且维持的状态一样。
「你侵占他也不会死！」
「我、我知道！但那不一样！」白琦辩解。「就像是如果你被侵吞成集合体、保留原本的记忆，并不代表你还是原本的你！」
「说得也是，搞不好那样，我就不会嫉妒你跟白琛了。」白珅狠狠一笑。「那麽，你要吞了他，还是让那家伙动手？」
「不是还有第三个选择吗？」白琦握拳。「找到那家伙是谁。」
「喔，我想这应该是最令那家伙兴奋的选项。」白珅啧声。「那你接下来要试探谁呢？」
「我想问??是谁侵入你。」白琦盯着白珅煞然发青的脸。「这个??真的不能说？」
「不，可以说。」白珅整了整脸色，眯起双眼。「我可以说实话，也可以说谎，不过只有一次机会。」
他的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笑。
「如果我说??我的虫，是爷爷种给我的，你会怎样？」
爷爷——
白济世。
恍惚离开白珅的房间，白琦定了定神，迈上楼梯。
到二楼，她看着走廊尽头，又往上望。
爷爷，还是大妈？
这是她成为载生体以来最难的选择吧。
「你冷静一点，白珅说的不一定是真的，不要被牵着鼻子走。」
陆宛如在讯息中如是劝，白琦的心依旧溷乱。
「你现在最想做什麽？早日找到凶手，还是早日从白宅脱身？」
「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为了早日找到凶手，你应该跟所有人都交换一次，掌握主导权。就算是普通人，在这充满集合体与载生体的家里迟早会被侵入，那何不自己来？」
「但要快快脱身，你就必须在跟越少人接触的情况下，揪出凶手来。」
「可以的话，我不想跟爷爷和大妈交换！太难以忍受了！」
一个是从小疼爱自己的长辈，一个是让白琦又敬又怕的陌生人。想到跟他们裸裎相见、水乳交融，真的要呕死！
「听你这麽一说，白家的集合体与载生体都听那凶手的话？」
「对，每个人都讳莫如深。」
「嗯??我们怀疑白家有比普通集合体更高级的存在。」
「高级？什麽更高级？」白琦煳涂，她没听说过啊。
「叫做自聚体。」陆宛如回答。「平常的集合体都是被侵入才变成这样，像我们已经算是很强悍了。但自聚体不同，他们是在拥有强烈欲望下，自愿被虫侵入的，多多少少还保有人类的意识。」
「这种自聚体，被载生体制约的程度更低，对自己所出的源虫掌握性更高，即使他侵吞或侵占了别人，只要他一个意念，随时能收回在别的躯壳里的虫。」
「被他侵吞的集合体完全是小喽罗？」
「对，我们早该想到了，那家伙之所以执意玩扮家家酒的游戏，其中之一是因为集合体的自称是『我们』，而自聚体会自称『我』。」
「你要小心，自聚体不像集合体大方，他们十分狡猾，也不会怜惜载生体。」
「能成为自聚体，要不是心理变态，就是欲望扭曲！」
像是恶魔领主一样的存在？白琦看着手机萤幕，一阵晕眩。
虽然陆宛如随即安慰：那自聚体玩这麽多把戏，应该不会轻易杀死她。
但他现在做的，已经把白琦拉到悬崖边缘。
「二姊！你怎麽呆在楼梯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