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只能活在以屋顶那个滑轮为圆心的一个小圆圈里边。所有生理活动,都得在里边做完。
然后就是另一场等待。她有时能够在全身的疼痛中睡着一小会儿,模模糊糊地做几个梦,最后总是在汹涌冰凉的水流中间清醒过来,他们在冲干净她。完了以后拉起来,背手站着往上面吊,一直吊到屁股朝着上边撅起来,脸冲地板。时间就象是一个永远循环的圈套,总是围绕着无穷无尽的疼痛,那一个点。
后来早上进屋来的人就不光是当兵的了。
后来进来的那些人,脚步声都是带着铁器碰撞的响动的。虹没有力气抬头,她也不想抬头。她只是听着军人骂骂咧咧的说,站好站好,站一排,跪下!
你,出来!那那边去,干她!
士兵们不愿意干一个烂的屁股,他们找了基地里关押的囚徒来干,大概,就是这样。他们里边会有谁呢?虹突然想,一个赤身裸体的……银行监事?
应该有被俘的民阵士兵,也许,还会有几个干部吧。虹的脑子有点乱,她试着让自己回忆:从她前几天的那些口供中,有哪些人是他们能找得到的?或者,还会有更早的,在自己离队之前,哪个支队有干部被俘过?
要是看到他也许我会想起来的,虹想。可是她不想看到他们。自己的腰现在弯到这个样子,他们也不会看到她的脸。不知道他们里边有谁会是认识自己的?
「哼哼,认识认识这个女人吧。」
有人从身后拽紧了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拉起来。她看到了透进光亮的门,还有窗子的轮廓。她看到前边有很多晃动的影子。
不过她还是没有认出人来。她的眼睛是肿的,而且浸透了眼泪和汗水。她看不清楚他们的脸。
「你们的女书记,你们的老板,过去给你们讲过话吧?不过那一回她肯定是穿着衣服的,哈哈哈。」
「认出来了吧?行了,去吧!」
他松开虹的头发让她的头落回原处:「到后边去,去操你们女书记的屁股!」
兵们很高兴,很吵闹。俘虏们很多,可是很沉默。虹几乎只听见他们经过她身边的脚步声,和拖在地下的铁链声。在士兵笑骂的间隙中似乎还有沉重的呼吸和喘气,在她的身体后边。
「谁不干,割掉鸡巴。」
有人冷静地宣布说。虹先是觉得有人的肉身在摩擦着自己,然后他就会硬起来。然后他就会试探着插进来。
再往后他就会变得很硬。他的整个身体开始发动。撞上来以后一般就不会停止了,一下比一下更狠,到了后面力气真得非常大。虹一直没觉得有人动用他们的手上来,抱住或者握住自己的腰,以后虹突然想到他们肯定也是被背铐起来了,跟她自己一样。
不过,也会有人在后边磨蹭着挤上半天,最后还是软绵绵的。「翘不起来啊,软啦?再过来一个!你,对,就是你,上来跪这,舔他,舔舔就翘起来了。」
粗重地从一边迈过去的赤脚的声音,感觉上去肯定也是男的。他们在她身后一起粗重地呼吸,军人们笑着骂着,后来他就又顶了上来,试了几下就进来了……这回够
硬了。
不管是看守还是俘虏,是敌对那一边的,还是自己这一边的,到了最后,男人在女人身体里边都是一个样……男人从胸腔里发出憋闷的吼叫声音,低沉嘶哑,他的身体就是一台进入了程序的敲打机器。一下紧跟着一下,每一下都把女人撞上了天。
疼啊,哎呦,疼啊……虹活动了一下嘴唇,喃喃地说,疼啊……放开我吧,求你们了……
现在可是真的没有人还在关心她说什幺了。他们大概关心的只是她的屁股往后边翘起来有多高。要是不够高的话,就把吊着她的链子再收短一点。还有,兵们还关心她是不是神志清醒。她一天中会昏厥很多回,失去知觉地被男人们干着好象不怎幺好玩,他们都会停下来,水浇烟熏着把她弄醒。
「再过去一个,你,该你了。」
「你们这些畜生!杀了我吧,我操你们祖宗!」
「嘿,还真有不怕死的哈。」
「打。砸碎他的蛋蛋。」
一阵混乱。棍子,或者枪托,打在肉的上面比皮带沉多了,声音发闷,男人继续在骂,声音尖细得走了调。男人挨揍也会喊疼的。
「哎呦……婊子养的……啊!」
最后是一长声吓人的惨叫。附身对着地面的虹什幺也看不见,光是声音就刺得她忍不住哆嗦,心里觉得冰凉冰凉的。
再下去他就不骂了,只是叫,很尖利地叫,再加上沉闷的击打声音。再后来他只是哼哼。
「拖到前边来。」
有人命令说。后来又说:「打碎他的膝盖,两边。」
这回是用枪。「砰」的一声枪响,就在虹低垂着的头顶前边一点点的地方。
所有人安静地等着。又响了一声。
「不肯操你们书记?好,没问题,有时候女人也该主动点,对不对?你还不知道你们书记现在有多主动吧?让她干什幺就干什幺。兄弟现在就让你们书记来舔你的吊。」
虹的眼睛底下被踢着推进来几个空的弹药箱子。跟着塞进来的就是那个精赤条条的男人的身体,对于虹能看到的部分来说,只是他的下体。他仰天躺在那里,脸在另外的一端,挂到木头箱子下边去了,她看不到他。虹突然注意到近在眼前的他腿根处的黑色毛发,伏倒在血水中。他的睾丸确实被打碎了,那两个红色的肉块从皮囊里脱落了出来,只是依靠几根管子牵挂着,在他的身体下方摇来晃去。
而且它们也不再是圆的形状了。他的阴茎的皮肤裂开到两边,连同里边的肉柱一样,扁平地贴在他的青紫色的胯骨上,象一张摊薄了的肉饼。
女老板,舔你的兵,让他快活!
虹甚至没有想到抵抗。她只是觉得恶心,害怕,她更可能是被吓住了,或者,即使要用舌头,她该舔这块饼的哪一个地方呢?她瞪着眼睛盯在血淋淋的肉条上,呆了一阵。「哗」的一下,一捧水泼在她的肩膀上,是滚烫的开水。大概是哪个兵正在喝水的杯子。
「烂女人,你还想扮英雄了?」
挥动的皮带在空中嗖嗖的响:「……要不,你也骂我们一句,畜生?」
「我……我……」
女人喘息着,她向底下那个男人的腿胯间凑了过去,那里只有一堆血肉。女人闭上了眼睛。血腥气和尿水的臊味淹没了她,她的脸条件反射般地跳了起来,偏向一边开始干呕。
「他妈的,嫌你自己的同志脏啊?」
皮带的铜扣尖利地划过她朝天的背脊,脊椎上的皮肤翻卷了起来。俯伏着身体的|最|新|网|址|找|回|---2ü2ü2ü丶虹觉得象刀子刺进了心脏一样的疼。
她又试了两次,还是不成,一挨上去就吐。她的胃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它在身体里边跳动得象一只正在被剥皮的青蛙,她大张开嘴巴,只是没有办法合拢,她的嗓子干硬僵直,象是塞满了木头渣子,什幺也吐不出来。冲激出来的只有一阵又一阵酸味的空气。
还有眼睛里奔涌不停的眼泪。她弄不清楚她是在呕吐还是在大哭了。
「算了,咱们帮帮她。」
她是被两个男人硬按上去的,他们的手比她脖颈的力气大太多了。「好,好。」
一群人弯下腰来看她的嘴:「把它吃进去……舌头,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