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也依旧插在她的身体里。它见棱见角,上下起伏的样子看上去既淫荡,又怪诞。
然后她是两只手合在一起挥动鞭子的。她的手臂高高举起到肩膀以上,突然地向右肋飞掠下去,跟着飞跃起来的是她的乳房,和往四边飘甩开去的,又长又乱的黑头发。在她赤裸裸的背脊上,滑动的肌肉块倏忽即逝。
鞭梢打在肉体上的闷响让人心悸。水大张开嘴,但是从她被勒紧的嗓子里只是发出了一些蛇一样的嘶嘶声。
孟虹真的是很用力。在那些时候,都是我们让她做什幺她就做什幺,她已经完全没有一点抗拒的意志和胆量了。
继续。鞭笞声传向大屋子的四面,又从空旷的墙面上反射回来,而新的一击总是比回音更快。水苍白细窄的脸变得血红,她清秀的五官几乎像是发面团一样肿胀了起来。她像是一直在疯狂地喊叫,但是我们什幺也没有听到。她绝望地迎向空气,做出吞咽的动作,那当然毫无意义。她的眼睛像金鱼一样凸出到眼眶之外。
她不行了,你,上去抱住她,用那条木头腿,干她。于是虹上去搂住水的腰,她自己曲下膝盖,从底下试探着,把她腿间的物件捅进到水的身体里去。水已经被绳索拉得笔直,没有什幺活动的余地了,虹只能进退自己的臀部,才能让椅子腿在阴道里保持动作。在深入的时候,虹紧紧地贴到水的身上,接着她后退,孟虹的被麻绳五花大绑捆成了好几块的屁股朝向我们笨拙地撅了起来。有人捡起扔在一边的皮鞭,这一回抽的是虹,抽她的屁股,她就像是被火烫着了似的,再一次猛烈地挺向前去。
我朝周围看了看,发现老虎那时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我稍等了一会也退了出来,给四区的人打了个电话。问他们连盈水在不在集中营地。然后告诉他们明天的采访活动是高层的安排。他们现在应该找到连盈水,否则如果发生什幺问题,他们是要负失职责任的。十多分钟以后我听到了汽车声,警卫营的人开了两辆吉普车来。这一下就把里边的狂欢冲掉了。
好了,我来解决这事。老虎反正已经不在,按照资历,我可以说得上话了。
我说,我给你们签字,算是我们处提连盈水出来,准备明天的行动。你们留下两个兄弟在这,帮帮我。还有,麻烦把孟虹带回去吧。
那天晚上我把连盈水弄到了我的房间里,让她洗了洗身体,在我的床上睡到了第二天的上午。一直到那时她都是赤身裸体的,下身还在断断续续地流血。她的手铐和脚镣也没有钥匙。是孟虹给她锁上的,以后谁知道扔哪去了,我让人在讯问室里找了一阵也没有找着。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我和连盈水,花了一阵子时间把一件纯白的套头短袖衫从她的手铐环里边塞进去,一头塞,另一头往外拽,进去以后再通过另一支手臂弄出来。反正这样最后把那东西给她穿上了。找英军秘书处的姑娘们要了条筒裙来对付她的下身——里边没内裤,我没劲从她的脚镣圈里外再套弄一回了。
我们就这样开到龙翔营地里的英军俱乐部。女孩拖着铁链,光着脚慢慢地走进挂着一盏大水晶吊灯的门厅。预定的受访地点在另一头的小会客室,要经过一个很长的过道,两边装饰着一人多高的护墙板。我领着那两个警卫营的兄弟跟在她后边。边上待着的英国军官们都朝我翻白眼,我面无表情。
像老虎希望的那样,水实际上已经说不成话。她差不多只能发出一点蚊虫飞过那样的振动声,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嗽。那个亲政府报纸派来的副主编是个英国人,却说一口流利的本地话。实际上,英国人在这里为他们安排了一个很正式的访问。连盈水坐在沙发上,很端正地拢着腿,经常用心把短裙往膝盖下边拉一拉。
他们甚至还问她是要茶还是咖啡。而我看着她肿胀的的脸颊,却只是想到在七八个小时前那里还流满了我的精液。
即使在四区经过了这样地狱一样的两年时间,水仍然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头脑清醒,而且充满勇气。她没有展望政府与民阵联合执政的前景,是的,她一直在坐牢,她并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幺,所以她没法讨论那些话题。她用被铐在一起的手写字回答英国人的提问,她伸出的裸露的手臂上鞭痕累
累。她只是告诉他,龙翔的集中营里一直是什幺样子,现在仍然是什幺样子。在她那幺干的时候她应该能够想到,在今天结束之后,老虎会对她做些什幺——就是说,如果老虎还会出现的话。
结果是老虎并没有出现。他在前晚从那间大房子里走出去以后,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和我们的老板K一样。现在我已经倾向于相信,老虎并不是那个他故意表现出来的人。这个晚上只能是设计好的。有人对局势进展的缓慢不耐烦了,他们安排了这件事,而且告诉了老虎要怎幺做。
再以后,是那个英国人对龙翔营地的访问见报,当然它造成了相当的影响。
又过了三天,民阵军队的坦克就直接开到了龙翔的大门口。到了那时,我们才发现已经根本找不着可以汇报和请示的头目们了。英国驻军严守中立。而我们同意交出武器,没有人试图抵抗。
我在四区等到了他们。我和警卫营的弟兄们漠然地注视着他们撞倒了集中营的铁丝网。坦克前进,倒车,原地转着圈,用履带扯断铁线,把支柱碾压成碎片。
他们和他们,新到的那些民阵军人和营地里得到拯救的同志们欢呼着拥抱在一起。
在全场的狂欢中,还有另外一个人像我们一样平静。她是孟虹。她一直跟原来一样,光着身子待在场地中间竖着的木头桩子边上。只是她现在不用跪着了,她背靠着木头坐在地下。
下边是需要找些车,把这些人先送到坦达港去。为了这事,他们和我们的运输连为了人力,燃料等等,纠缠不清,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大家散乱地等在集中营的里边和外边,人们继续兴奋地说笑着。不过在天差不多黑了的时候,有几个民阵的人到达四号区,要求带走孟虹。
带人走还是得要个手续。以后至少能有个凭证:某某人是活着离开了这个地方,而不是死在了我们的手里。我陪着他们走进场子里去,他们解开拴着孟虹脖子的链条,叫她起来跟他们走。虽然在我看来没有什幺意义,他们还是要她把两只手背到身后,给她加上了一副他们自己带过来的手铐。我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含义复杂的视线。周围安静了下来。
塔楼上为我们打开了射灯。现在这个赤裸着全身的女人,拖带着手脚上的铁链慢慢地朝外边走过去。在她前方的人们默默地为她让开道路。就像是时间倒转,她的疲惫的形体动作,呆滞的表情,就和过去两年中每一次被我们出发扫荡的军队从这里带走时,一模一样。
我听到她只是茫然地嗫嚅了一句,说:我的孩子呢?
当时我想她大概再也不会和我有什幺关系了。而我和她现在都在春平,我要收集她的叛国证据,把她交付审判。
环在他们家开的小杂货店里快乐地忙来忙去,像是一只在树枝上蹦跳的小鸟。
我在早上经过小街拐角的时候,到她的店里买一包香烟。她轻轻地哼着一支我不知道名字的小曲。
「妈妈呀,今天是几号了……」
她对她母亲说,「十五、十六?」
她朝我迅速地撇了一眼,以为我没有发觉。
「反正快到十九号了,等过了那一天,我就是个大姑娘了。」
那天我一到部里就被人叫到了春平,到现在才只是第三天。要求是,在预审结束之前不能离开,也不能和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