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个身体，脸面朝上。「我们帮你。」
那
说，他抬腿踢她的肚子。
的手是空的，她们盲目地在身体前边挥舞着阻拦，但是毫无用处。每挨一脚，她都在地面上用膝盖蹦跳一下，也许她需要尖叫，但是身体里外到处的流水淹没了她的声音，能被听到的，只有水流从过分狭窄的
管道中奔腾而过的咆哮。水花从她的嘴里
向空中，全是
净透明的清水。
「差不多了吧，你怎幺没个完啊？」
上边的对着她水流纵横的脸说，「刚他们提着的那个木桶呢……」
有个木桶，里边还有个勺。经过这样长时间的扭绞和压榨，从身体各处向外流淌出来的水正在减少，但是她的肚子很痛，她现在用手紧抱着肚子，在断续的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中瑟瑟发抖。以后的事转到了更加没有意义的方向，男孩们把她按到水桶边上，里边盛着更多的清水。
「我们觉得你还得再喝点水，给你肚子里的兔崽子也洗个澡。」
有用勺子舀满了水伸到她的嘴边：「嗯，我们来帮你。」
这回是用了皮鞭的，鞭稍呼啸着掠过她光
的肩膀和背脊，喊叫起来。
「喝下去！」
她在摇
，嘴里含含糊糊地不知道说了些什幺。后来能听到她说的是「我喝……哎呦……我喝呀。」
站在周围的都能听到她身体中传出水流翻滚和倒灌的声音，她一边响亮地打嗝和反胃，一边大
喝进清水的样子让觉得惊心动魄。那时她已经跪在地下抱住了木桶，她的嘴唇一离开水面，鞭子的皮条就会沉重地落下去，切开她肩胛上的肌肤。她一次又一次挣脱我们的纠缠，趴到一边呕，但是每一次都被我们从地下拖拽起来，用皮鞭强迫她继续。肩背上一开始的红肿和淤血渐渐变成了分离绽放的裂。而她在最后一次挣扎中打翻了水桶，再往下她就只是满地翻滚，随便怎幺揍都爬不起来了。
我们就在地上按住了她。踩住她的手臂，抓紧了她的发，从溪边用桶提了水来，直接往她的脸面上浇灌下去。涌的水柱完全覆盖住了她的鼻和眼睛。
她几乎已经不再挣扎，她肯定已经筋疲力尽，但是她肯定还在无法抗拒地喝进更多冷水。我们确实看到她的肚子胀得更大，大到像是要往身体两边铺散出去，她的肚子已经不像是用皮组成的身体的一部分，更像是一个单独的物件，一个捆扎起来的
垛子，或者是一块湿淋淋的大树桩，它仅仅只是被搬动起来，压到了的身体上。
看热闹的孩子踩到那上面用脚掌拧，抬起脚来再踩下去，这回用的是沉重的脚跟。「很软啊，哈哈。」
他说。又有更多的脚踩踏上去，有几下跺得很猛。我们眼看着粗胖水肿的两条光腿在那一大堆肚子底下颤抖，分张向两边的两个方向。她的膝盖扭曲着抽紧，松弛，再抽紧。她嘴里冒出很多水泡，她也许是想说话，但是我们只听到咕嘟的水声。她臃肿的身体也开始扭动。站在她身后的说，她的
流血了。
倾倒水桶的家伙迟疑了一下，鼻中的水流突然变成水雾向空中，她突然地喊叫出了声音，凄厉而且疯狂。我们放开了她，她抱紧自己的肚子，向左向右痛苦地转折自己的身体，她缩回两只光脚，又把她们挺到空中去。现在我们都围到了她的后边，从那里边流出来的不知道是什幺，血和屎尿混合在一起。
真恶心，给她洗洗吧？那个水桶还扔在一边，不过里边没水了。而且她叫得也很瘆。「别嚎丧了！」
有踢了她一脚，在地下的污物里打了个滚，她只是叫得更响，也更恶心了。「好了好了，别再叫了，我们给你洗洗，洗净就好了。」
男孩们受不了了：「扔回水里去，闷到水里她准叫不出来了。」
她的发那边还算净，她被拽住长发拖过了溪滩到水的距离。他们可能是在水里放松了她，她竟然在齐腰
的青溪中站立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抹着满脸粘湿的发向岸边走了一步，又犹豫着走了一步。围过去的男孩站在岸边上面面相觑，终于有勇敢地踢她的肚子，她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就重新扑倒到水面以下。她在那底下失去了重心。我们看到她的两只光脚激烈挥舞着冲出水面，在飞散的水
中，她的脚板和足趾惨白肿胀，看上去既奇怪又陌生。
不过还是有捕捉住她们，像提着两只扑扇翅膀的鸭子一样，把往更的地方拖了出去。
我突然意识到在下游，所有洗澡的都已经停下动作，默默注视着我们的所作所为。而我的下一个意识是，月亮已经不在她原来的地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