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大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许多,倘若刚才分神,我可
能就成了大人剑下的亡魂了。大人出手如此狠辣,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刻晴没有停顿,转身又是一枚雷楔扔出,而黑影又在在剑锋到达的前一秒堪
堪躲开。刻晴明白,自己遇到了难缠的对手。
两人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青紫的电光追逐着幽暗的夜鸦,每一次电光的闪
动都和面前的身影擦肩而过。却始终伤到对方分毫。
「到底是怎么回事。」刻晴内心越来越焦躁,不仅仅是因为对手的强大。更
是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次的挥剑都越来越力不从心,体内的元素力的调动也
越来越勉强。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从当上【玉衡】到现在,刻晴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怎么了?【玉衡】大人这就不行了吗?」挑逗的声音在刻晴的耳边响起,
她的异样,刺客也清楚的看在眼里。
「少废话!」又是一道寒芒闪过,但刺客只是微微的侧身,便化解了这手凌
厉的进攻。
「对了,忘了告诉大人,我今天身上带了一种香药,经过我的精心调制,这
味道和大人平日里用的香料如出一辙。」刺客好像突然记起了什么,连忙对刻晴
说道
刻晴闻言,没有再做任何的动作。只是把剑护在身前,警惕的望着对方。
多年培养出来的直觉告诉她,她似乎已经掉入了一个陷阱之中。
见刻晴没有新一轮的攻势,刺客悠悠的补充道:「这香药说来也奇特,对常
人没有任何害处,但却能抑制拥有【神之眼】之人的元素力,并且闻过这香药的
人,他的力量也会暂时的消散。」
「刻晴大人似乎闻的太多了呢,可要注意身体啊。」
黑影关切的声音,在刻晴耳里如奔雷一般轰然炸裂。
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陷入了猎人的天罗地网之中,她从一开始所做的一切,
在对手的眼里,不过是打发时间的消遣罢了。
她自以为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到头来,自己才是网里的那只蝴蝶。
猎物自以为是猎人。但真正的猎人,早已经在暗处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着
猎物入瓮。
「闭……嘴……」【玉衡】的责任仍让刻晴保留着最后的尊严,她用尽自己
最后的力气,「软软」地刺向了面前的身影,但对方好像已经厌倦了这场「闹剧」,
随手便把剑拨落在地。
「咣当」
剑的脱手,摧毁了刻晴最后的一丝幻想。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任何抵抗的
资本,对方想杀自己,就跟踩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惬意。
刻晴拼尽全力撑着墙壁,不肯让自己倒下。这是她作为【七星】最后的尊严。
「刻晴大人,胜负已分,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乖乖的跟我走吧。」刺客
用手指挑起刻晴的下巴,仿佛在端详一件举世无双的艺术品。
刻晴打落了玩弄自己
的手,颤抖的说道:「先生,请自重。」
「【玉衡】大人,现在我就算不自重,您又能如何呢?」陌生的来客好奇的
问道。
「至少,我可以不让自己被玷污。」话音刚落,刻晴便拔下了自己头上的发
簪,直直地刺向了自己的喉咙。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也没有气管被戳破后呼吸上的困难,刻晴睁开了眼:自
己的发簪被刺客紧紧的握住,即便用尽自己的全力也无法向前伸进哪怕一寸。
淋漓的鲜血从刺客的手中缓缓的流下,「滴答」,「滴答」,每一滴掉落在
地板上的血液,在这死一般的寂静里,清晰可闻。
「你……」刻晴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
「刻晴小姐真是吓到我了,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小姐怕是得香消玉殒。」黑
影夺下了刻晴手里的发簪,先仔细的确认了刻晴的脖颈没有被发簪弄伤,才放心
的包扎自己的伤口。
刻晴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你就这么想羞辱我吗?都不肯放我去死?」
璃月七星的【玉衡】一直都是一个女强人,不论遇到什么危险和困难,她都
从未在旁人面前流露过退缩或者畏惧的神情。
但当揭下【七星】的面具被揭下,她也是只一个正值妙龄的少女。
当自己陷入绝境之中,她也会像普通的女子一样害怕,这时候,她内心最脆
弱的一面也暴露无遗。
黑影看着眼前哭泣的少女,轻轻的拂去她眼角的玉珠。
「大人请放心,我绝无伤害大人的意思。」黑影温柔的在刻晴的耳边低语,
想宽慰即将崩溃的她。
「接下来,请大人睡上一会」。
刻晴还想说什么,但她只感到眼前一黑,随后便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只记得,自己的脑海里,最后闪过的,是一个洁白的身影。但那身影太过模
糊,那人究竟是谁,刻晴自己,都不得而知。
她无助的低喃:「救,救我……」
不知过了多久,刻晴才悠悠的醒来。
她刚想起身,却发觉动弹不得:自己躺在一张柔软宽大的床上,双手被反绑
在身后,双腿也被绳索紧紧的捆住,嘴里还被塞了一块厚实的毛巾,无法发出任
何声音。
「这是怕我自尽吗?」刻晴心里苦笑。
「大人醒了吗?」正当刻晴四处打量着陌生的房间,刺客推开了房门,坐到
了床边,温柔的抚摸着刻晴的脸颊。
「唔唔唔」刻晴拼命摇头,示意刺客帮她摘下口中的异物。
「毛巾可以摘,但是我不希望刻晴大人再给我玩什么咬舌自尽的小把戏,不
然凝光大人追究下来,我可担待不起。」刺客没有动手,只是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静候着对方的答复。
刻晴平静的望着眼前的身影,表示自己接受对方的要求。
「咳咳咳。」
随着口中异物的出去,刻晴不禁剧烈的咳嗽起来。刺客连忙递过一碗温茶,
扶着刻晴的身子,把碗沿递到她的嘴边。
刺客非常温柔,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刻晴喝下,生怕呛到了她,这一幕若
是在旁人的眼中,跟贴心的丈夫照顾自己身体不适的妻子没有什么区别。
但刻晴心里明白,对方绝对不是在同情自己,只不过是担心猎人不希望自己
的「猎物」受到损害罢了
一碗茶下肚,刺客轻轻的擦去刻晴嘴角多余的茶液。
「还要吗?」关切的声音问道。
这声音是如此的真挚,没有掺杂丝毫的虚假。刻晴不禁疑惑了起来:对方到
底在图谋着什么。
她摇了摇头,直直的望着面前的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