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没价值了。”老大果断的说,也不理那个截道的黑衣人,转身入林。
老三老四扛着母女俩,跟着老大一起走进黑暗的森林中。只留下迷茫的,觉得自己捡回一条命的老二,脸色阴沉的跟着走了进去。
李牧扛着少年在矮崖上方的森林里狂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埋伏了小半天的李牧终于找到了机会,抢到了这个少年。
洞里发生的一切,李牧全都听到了,不过他并没有救人的打算,也没救人的实力。只能静待时机。果然,让他捞到了最大一条鱼。
黑夜里将近一炷香的狂奔,李牧来到一颗三人合抱的大树前,将少年轻轻靠在树下,双手在地上摸索着。
突然李牧手上摸出了金属板的触感,悬起的心放了下来,将枯树叶子剥开,露出了一块木板。打开木板,小心的将身受重伤的少年抬了进去,便重新合上木板,将树叶摆回,伪装成自然落叶的样子。
随后,轻飘飘的扒着大树,攀到树干中间,找到一个类似树纹的标志,轻轻一推,便像推窗户般推开一个窗户大小入口。
李牧缩身进入,轻轻关上树干上的窗户,顺着树的内壁翻身而下,正好落在自闭少年的旁边。
树顶有一洞口,正微微撒下点点月光,照耀整个环境。赫然是一个掏空的树洞。
李牧借着月光看着少年,唇齿发白,脸颊半点血色全无,四肢仅有一臂完好,其他的都诡异的扭曲着。
少年仰躺着,无神的目光空洞的望着树顶撒下的月光。
“不用装了,这里暂时是安全的”李牧找了一个泥土稍微少一点的地方,靠着树壁坐下。也不在乎少年假装自闭,自言自语道“他们是无极山的狼狈虎伥四鬼,都是后天巅峰的实力,我打不过,救不了你们。”
李牧顿了一下,继续道“就算我打得过,救了你们,你们也逃不过这劫。即使没有他们,你们也无法安全走到和平客栈的”
“即使真的没人劫道,我也会在最后一刻掳走你们”
“你爹可真是胆大包天啊,连百宝阁的东西都敢动,虽然碧圭角是他收来的,但他就从来没想过身边会有百宝阁的眼线吗?这么天真的认为百宝阁会无底线的信任这帮掌柜?”
“呵呵”李牧笑着自嘲道,“我得到消息之后,苦心潜伏在顺丰镖局半年,本想捡一个漏,果然啊,我不是那有泼天大运之人。”
李牧无奈的将双手枕在后脑上,闭上眼睛,仿佛思考什么事情。
良久,李牧再次开口“你被震断了心脉,活不了多久了。”
“还有多久?”少年不装了,本来麻木的眼睛也渐渐恢复了神采。
哪里是什么呆愣少年,哪里还有母亲姐姐被羞辱时的愤慨和对母亲淫声浪语的绝望,只有平静和淡然。
“活不到天亮,心脉勉强被内力维持着”李牧说到。
少年沉默了。
“我理解你”李牧道。
“你不理解”
“不,我理解,你经历过的,我也经历过。”
“你经历过个屁”少年淡然的形象破裂,呸了一口。
李牧面无表情的看着少年,道“我自小家破人亡,全家被仇人抓到贼窝,利用我贱淫我母,控制我父。又挟持我父母让我为他们杀人。”
李牧说完,扭头看向一边,不说话。
“呵呵,同是天涯沦落人,何不跟我一起走,黄泉路上做个伴?”少年调侃道。
“大仇未报,死不足惜”李牧摇头。
“你也是为了碧圭角?”
“嗯,只有得到碧圭角,才有报仇的机会。这贼窝,水太深,太浑”
“比无极山如何?”
“不相上下。”
“呵”少年轻笑,“那如何报仇?”
“
不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试试,总有希望的。”李牧轻声道。
“为何救我?”
“你是独子,碰碰运气而已。看来,我运气并不太好。”
“潜伏半年,碰运气?”少年不信。
“你以为我为什么选镖局?贼窝给我任务,我必须得完成,只有镖局,我需要完成哪的任务,就接哪的镖。”
“你运气……其实并不太差。”少年道。
“嗯?”李牧疑惑的看了少年一眼。
“你简直是气运之子,而我,仿佛便是为衬托你而存在的”少年长吁了一口气,忍着疼痛道“你也说了,我是独子。”
李牧豁然把双手从脑后放下,坐直身子,直勾勾的看着少年,道:“你的意思是?”
“这世间,只有我一人知道碧圭角在哪,可惜……”少年侧过头看向李牧,“便宜了你”。
李牧沉下心,平静了一下泛起波澜的心潮,问道“为什么告诉我?”
“我觉得你会铲平贼窝救出父母的”少年说。
“一定”李牧坚定的说道。
“那你介意在你有能力的铲平贼窝的时候,顺便帮一个已死去多时的朋友,铲平一个和贼窝不相上下的另一个贼窝吗?”
“义不容辞”李牧明白了。这是,托孤?
“在我肛门里,恕我不能帮你取出来了,自己动手吧”少年仿佛了却了所有心事,闭目不语。
“好”李牧没有质疑询问,起身蹲到少年身前,右手伸手顺着少年大腿摸向后面,仔细摸索着。
找到位置,两指一伸,空的。
“再里面点。”少年毫无感情的说道。
李牧再掏,两指没根而入,突然,顶到了硬物。
就是它了,李牧心道。使劲一拔,一物从肛门中被李牧拖拽而出。
举起硬物,接着月光看去,就仿佛是一只小一号的沾满秽物的牛角。
“这?”李牧转头看向少年。
“旋转底部打开,里面有文字。”
李牧也不顾及秽物,摸索着在碧圭角底部,果然发现有可以旋转的暗扣。轻轻一拧“啪”碧圭角的尾端便脱离主体。
李牧手在树壁上蹭了蹭,伸手进去,夹住了一个皮质边边,使劲一拉,一卷泛着荧光的卷轴被李牧持在手中。
展开卷轴,在卷轴荧光衬托下并不难以观察,但是卷轴上面所记载的各种蝌蚪符号让李牧头大,他看不懂……“这是?”李牧问向少年。
“我和我爹都没看懂,也不敢给别人看,你以后暗暗研究吧。”少年闭目,仿佛睡着了一样。
“好吧,你还有什么遗愿么?”
“让我走的体面一点,帮我把骨头正过来吧。”少年道。
“好的”李牧蹲下,对着少年的手臂的双腿,各自用力,嘎巴嘎巴嘎巴三声,骨头虽然没接上,但是最起码看起来不在诡异的扭曲,与正常人没有差别。
“那我走了?”李牧说到。
“好”少年忍着剧痛,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浑身剧烈颤抖,硬挺着没吼出生。
李牧脱下临时穿在身上黑色紧身衣,蹲在少年面前,轻轻把衣服披在少年身上。
少年感觉到李牧的动作,但并未多言,咬着牙挺着骨头断裂的痛苦。
突然,少年睁开眼睛,面色狰狞,看了一眼李牧,又看了一眼胸口,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没入心脏,而刀柄,把我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