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让自己半哄半骗地喂他吃。长大了就得知道,不好吃怎么啦,雷霆雨露,皆是娘恩,老娘做了你不吃也得吃。当年的仇现在得报啊,出去混迟早是要还的。
“妈妈,放心吧。就他,小屁孩一个,我保证完成组织的任务,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城西的干部小区的一间普通屋子里,住着夏小白的姥姥姥爷,姥姥叫夏秀英,姥爷叫夏毅。六十年代乃家国初期,当时起名以望家国昌盛,繁华秀丽,男子立志,女子漂亮为主。“秀英”秀,秀气婉约,英,英姿飒爽。“毅”取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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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女儿的话夏姥姥夏秀英不乐意了,母女二人如出一辙的躺在沙发上,夏姥姥一只手摇着手中的蒲扇一只手举着开着免提的手机。
“瞎说什么胡话呢。坚决反对的可不是我们啊,别扯着虎皮充大旗。”
夏小婉正经端坐起来,手拍了一下因为偷听而只吃白饭的夏小白,眼神示意。
“给我吃菜!”
夏小白心里苦啊。不情不愿地夹了两根黄瓜萝卜白菜丝,挑挑拣拣夹起来发现上面甚至还撒了一点鲜红色糟辣椒的汁液。旁边的清汤小白菜,清蒸茄子是看也不看,那么素,嘴里要淡出个鸟来。
看到这幕满意地夏小婉拿起筷子分开蒸熟的茄子,沾了一点蘸料汁,也就是将蒜末跟米醋、味极鲜酱油、蚝油的拌匀即可。嘴边继续说道:
“妈妈,你不知道小白啊。他可不像我这么孝顺,现在慢慢长大了,没有你们帮忙我怕都管不住他。”
………
“噗嗤…”
电话里传来一声来自夏姥姥的嗤笑,以及随后的呼喊声,“老夏,碗放哪你等下再洗,快来管管你这个乖女儿,无法无天了她。”
夏小白苦上加苦,送到嘴边的一根白萝卜丝一根白菜丝停住了,糟辣椒汁液嘀嗒一下落在客厅的茶几边缘,“啪嗒”一下,迸溅至夏小白昨晚洗澡后换上的白体恤下摆上,可谓祸不单行。
夏小白夹菜的手顿在半空,心有所感地低头望了一眼白色体恤左下侧显眼的红色印迹,眉间抽搐,这是昨晚才换的啊。人间不值得
他抬头冷冷地看着对面试图表现出一脸无辜弱小无助,没你们帮忙我真的管不了自己儿子的妈妈。人都不在这里,你演你妈啊!
(注:临时想到此时应该有一首《演员》的BGM,大家可以边听边看
………
你难过的太表面像没天赋的演员
观众一眼能看见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在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
什么时候我们开始收起了底线
对应真实逻辑改变你那些拙劣的表演
…
其实台下的观众就我一个
其实别人知道事无波折(专业,大学这件事)
我原以我们是来回拉扯
可现在还计较着什么
………
其实说分不开的也不见得
其实感情最怕的就是拖着
越演到重场戏越哭不出了
是否还值得
……。)
曲终,夏小白将菜直接送进嘴里,大力咀嚼,仿佛里面的两条逐渐相交的素菜条就是对面可恶的妈妈,有点酸酸的,用力地要将她一寸寸的嚼碎吞进自己身体里,这样才可以解自己的心里之气。
夏小婉听着电话里妈妈的嗤笑声脸上也挂不住,真是的,我说的都是真话,只是可能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夸张,不过无伤大雅嘛。居然不相信我,太令人受伤了。
生气enn
越想越气。
夏小婉恶狠狠的看着对面又发傻的傻儿子,又在瞎想什么呢。将沾着蘸料的茄子一口吃进去,闭着眼睛细细品尝,蒸茄子口感软糯,清香诱人,沾着酸酸开胃的蘸料,微白色的细碎蒜末,绿油油的小葱切成小段,白色洋葱头的葱白与深黄色的姜碾碎切成微小的颗粒,酸醋倒入缓慢搅匀,装在有蓝色条纹的素白瓷碗里,鲜艳欲滴,色泽诱人,在大夏天的午日里有一口用冷水过一道的蒸茄子沾着蘸料是莫大的享受,清香解热,开胃下饭。
原本打算母气子调的夏小婉被自己的厨艺再一次征服了,并且大度地原谅了不争气的傻儿子。再一口冷却过后的颗粒饱满,口感香糯白米饭,唔嘛~~夏小婉将手机丢在一边,开始她的干饭人生涯。
“吧唧吧唧”
………
对面的夏小白也发现口中白萝卜丝与白菜丝的不对劲,味道不是以往的干涩枯燥,仅靠辣椒味道支撑,而是先感觉微酸酸的在口中酝酿,然后一丝辣味带领着酸味顺着肠道直入胃底,
入胃后,能增强酶的作用,促进肉食消化,有助于胆固醇转化,利于胃液分泌,酸味过去萝卜丝与白菜丝又遗留了植物的原始香甜,一嚼,就觉得汁水四溢,香喷喷,甜津津,酸溜溜,还有点苦叽叽,真是越吃越想吃。
狠狠的刨了一口白米饭,只感觉微微冰凉,香甜柔软,夏小白自愧不如,都是细节啊,夏天的米饭用电饭锅煮好之后就是应该搅拌分散开,让其冷却一下。酸醋与辣椒的比例简直完美,醋过多会导致会在嘴里爆开,虽开胃却觉渗人心脾,辣椒过多会导致喧宾夺主,两味冲突。
夏小白再夹了一小夹素材拼盘,恶狠狠地刨几口饭,夹起一块刚刚夏小婉拨散开的清蒸茄子,沾了蘸料放在口中,味蕾大开的同时他有点疑惑,还有点警惕,这不对劲………。
将菜夹到碗里低头刨饭的同时偷偷地看向边吃饭边与姥姥结束通话的妈妈,从剩余饭菜看出干饭的速度很快,但干饭的姿态“如自己”以往一样优雅从容,不紧不慢,基本不化妆的雪白细腻的素颜一如既往地好看,此时不知是因为早上的胜利或是佳肴的美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说不清,道不明,让少年神思不定的心呆滞片刻,又深深懊悔,好看能当饭吃吗?蒸茄子都要没了。
喉结蠕动了几下,吞了吞口水,夹了一片含茎杆的白菜叶,这次并没有沾清蒸茄子的蘸料,看上去白绿相间,晶莹剔透,吃在口中先是感觉外部绵软,里面又非常清脆,口感清爽可口,缓缓咀嚼又觉清香淡雅,余味悠长。感觉比刚才更香了………。
再度看向某位秀色可餐的干饭人,雅致的玉颜上浮现丝丝恼怒之色,嘴角似笑非笑,柳眉如秋水般柔和细腻,光彩无暇,又长又翘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丹凤眼一下微眯一下舒张,黑白分明的眼眸时不时恶狠狠的瞟向自己,夏小白大概猜到是因为刚才偷听到的对话,而可预见到的来自姥姥的嘲笑。
真我妈的欺软怕硬呗!就欺负老实人,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人间不值得。不知为何,他居然有某种自己会笑的预感,干饭干饭,夹菜夹菜。
夏小婉在自己快速夹菜的间隙与妈妈聊天收尾,恶狠狠的看着不理自己眼神正在飞速夹菜的夏小白,手机已经打开了免提放在桌上,让旁边的夏小白也可以听到姥姥的声音。再度试图与偶尔偷瞟自己动向的傻儿子对眼神失败后,手上速度不改的与夏姥姥抱怨道:
“妈,不说了,你孙子在抢我菜吃,一点也不尊敬老人。”没有直接挂电话,企图在电话那边听到名义上的声援,只听前半部分就可以了,没有但是。以此来进行道义上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