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踏雪高歌而来的当世豪杰,而不是这个只会吟诗
作对,手无缚之力的书生。
「也许这就是命吧!」
一声轻轻的叹息中,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和姐姐相依为命的子,
那时的生活虽然艰苦,却过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当她拿着讨来的剩菜狼吞虎咽时,当她和姐姐挤在柴房中过夜时,她曾经感
到无比的快乐和满足。
可是如今,她虽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再也无法找到那种发自内心的快
乐。
她悲哀的发现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触动她那颗麻木的心,她已经彻底
变成了一具没有感的行尸走
。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不觉中,两行晶莹的泪水从她眼中滑落。
就在叶青萍胡思想的时候,醉星楼三楼包间里,那个身穿桃花纱裙的美丽
子正冷冷的望着花轿,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她就像一座静静伫立在那里的千年冰山,将一切敢于接近的化为寒冰。
还要不要等师姐来?这也许是击杀她的最好机会了,至少那些讨厌的黑虎卫
不在她身边。
今天是她的大婚之,她一个
坐在花轿中定然毫无防备,如果自己三箭齐
发,她胸腹,至少有六成的把握置她于死地。
就算她能侥幸逃生,身上无甲手中无刀,又如何能躲得过我的绝命一剑,看
来应该有八成把握杀她。
「成大事者当机立断,焉能畏首畏脚。」想到这里,她决心已下,再不犹豫,
伸手从背后抽出长弓和三支黑色的狼牙箭。那箭一出箭袋,立即腥气扑鼻,显然
涂了剧毒。
她吸了一
气,随后屏息凝神,缓缓拉开长弓,将三只箭一起搭在了弓
弦上,瞄准了花轿。
就在她要出那致命的毒箭时,忽听背后一阵咳嗽声,大惊之下急忙一个转
身,发现不知何时包间的门已经打开,一个瘸子站在门,一脸
笑的盯着她得
胸脯。
冷汗顺着她的额流下,她手中的弓弦仍然紧绷,三支毒箭对准对方的胸
,
丝毫不敢放松。只是她却没有勇气出这三箭,直觉告诉她如果将毒箭
出,死
的一定是她。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想,也不知道为何会害怕这个看上去不会武功的瘸
子,但她清楚的在对方身上感到一奇怪的气息,同样的气息她曾经在师傅身上
感到过一次。
难道他已经进了天
合一的境界,这怎么可能?她已经不敢再想下去,突
然双脚点地,身子倒着从窗飞了出去,脚尖在窗棱上轻轻一点,借力翻上了屋
顶,逃的无影无踪。
瘸子见她落荒而逃,笑道:「你师傅一身通天神功,怎么有你这样的脓包徒
弟?」
说完他大剌剌的往桌旁一坐,端起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边自顾自的吃喝
一边指着从楼下走过的大红花轿,骂道:「的,当了新娘子也不请师傅喝杯
喜酒。」
婚礼盛大而隆重,光是来观礼的六品以上文武官员就有数十之多,使得小
小的张府显得拥挤不堪,府中的丫鬟杂役更是忙的不亦乐乎,只嫌少长了一双手
脚。
婚礼一直持续到半夜宾客才渐渐散去,叶青萍早就被各种繁复的礼节弄得晕
转向,一
房就筋疲力尽的坐在了床上。
摇曳的红烛下,她一个静静的坐在床边,
上带着大红盖
,只等新郎官
到来。
可她左等右等,一个在
房中空守了半天,却连个
影也没有见到。
叶青萍心中气闷,索一把将盖
掀开扔到一边,叫来张公子的贴身丫
小
翠详加询问。
只是那小翠支支吾吾的说了一阵,却也说不出新郎到底去了哪里。
叶青萍见她吞吞吐吐,显然有事相瞒,心中一动,拉下脸说道:「小翠啊,
你以为少爷整治得了你,我便整治不了你吗?别忘了,我现在才是张家的主
,
收拾你的手段有的是。正好我手下还缺几个劳军的姑娘,你要不要去试试我大唐
军中的那些好儿郎?」
小翠只不过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丫鬟,从小就进了张府,府中又都是知书达礼
识文断字之,哪里见过如此粗俗凶恶、蛮不讲理的主子,直吓得浑身颤抖,噗
通一声跪倒在地,耸肩哭着说道:「夫莫要生气,我家公子今晚喝的不够尽兴,
跟几个朋友去城南梨花院继续喝酒去了,老爷已经派去找了,还请夫
再等等。」
「好啊,果然是风流倜傥的大才子,一个把新娘子丢下,到楼子里找姑娘,
喝花酒去了。」
叶青萍心中怒极,脸
上却反而笑靥如花,突然对着门外高声说道:「刘峰,
你带几个到城南梨花院去请少爷回来,别伤了
命。」
「遵命」一个粗犷的声音自门外响起,随后一阵甲胄响动声渐渐远去。
小翠此时才想起这位公主出嫁时什么嫁妆也没带,却带来了一百杀气腾腾的
黑甲卫士,布置在张府里外,那刘峰就是其中之一。她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只是
默默哭泣,偶尔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