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对方把自己魂魄抽取出来百般折磨,那可真就悲剧了。
于是他又有了求死的冲动,这样最起码还能很大几率回到监狱里重新来过,
总比前面很大几率是万丈深渊要强,于是张喜偷偷把身子向车门那边靠,并用余
光打量车门的把手,想着现在手不能动了,用嘴还是用脚打开它比较快。
等到车子开上了高速,开始飞驰的时候,张喜闪电般的张嘴咬住门把手然后
一用力,然后……见鬼,对汽车这种交通工具不够了解的他,一时没有从别人的
回忆里get到这种情况下从车内是打不开车门的,不过这时他也发现开车的年
轻人察觉到了他的动作,索性决定和他拼了,然后像个泥鳅一样钻到前面疯狂的
作起妖来!
年轻人一时间也有些惊慌,有些后悔刚才自己过于放松警惕没有把张喜弄晕
过去,迈巴赫车内宽敞的空间就这样成了两人的战场,年轻人手掌穿花蝴蝶般灵
活的拍在张喜身上,每打中一个地方,就让他那里失去知觉,张喜则清楚自己的
机会不多,拼了命的躲开锁骨以上的要害不被碰到,只去攻击方向盘和手刹。
这是一场时间争夺战,一切都发生在几乎短短三秒之内,最后的结果是不知
张喜还是年轻人自己碰到了什么,车子一打滑就横在了路中间,然后就被后面来
不及反应的车子拦腰撞上。不过由于后面那辆车跟在迈巴赫后边本来就比较谨慎,
最后还是踩了刹车导致撞击力度并没有那么大,而且迈巴赫的车壳也够结实,所
以车中的两个人竟然都没受什么伤。
这场张喜有意制造出来的追尾还是一共牵连了后面七八辆车,歪七裂八的把
三条车道都给堵死了,张喜这时虽然感觉有些头晕,但心中还是一喜:这下等交
警来了,自己就可以暂时脱身了吧,到时候躲一阵儿再一换身体,这个年轻人累
死也找不到自己。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人家,年轻人也看清了当前的形式,果断的一掌拍在张喜
的脖子上面把他打晕过去,然后打开车门把他拖出来夹到腋窝下面,越过高速的
护栏就冲向了无尽的荒野。
……
等张喜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家脏兮兮的小旅馆房间里,全
身上下都是不能动的,只是由于枕了两个枕头才有了一些视野、不然就只能看见
天花板了,他余光看到那个年轻人坐在另一张床上五心朝天打坐,这下真的实锤
他是修真者了。
张喜现在无比的后悔自己刚才在车后座没有选择悄悄的咬舌自尽,其实也不
是完全没有想到,只是没有实战经验,怕死不成而已。这下真是到了最糟糕的境
地了,他眼球一直转向年轻人那边搞得自己眼睛都疼了,对方应该也感受到了他
的凝视,从入定中睁开眼,回头看着他问道:「醒了啊?」
看张喜说不出话急得眼睛溜溜直转,发出嗯嗯的哼声
,他笑了下走过来在张
喜的腮边拍了两下,让他恢复了语言能力。张喜心想这两巴掌老子特么也记住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沉声问对方:「你到底想怎么样?」
年轻人的表情显得有点无奈:「其实我就是想找个地方问问你的异能到底是
怎么回事,你怎么反应那么激烈?」
张喜一点也不相信他的话,更不可能把异能的事告诉他,于是他问道:「那
你问完问题之后准备把我怎么样?」
「当然是把你放了啊,还能怎么样?」年轻人理所当然的回答道,但看张喜
一副不信的样子,他还是耐心解释道:「是这样的,今天我之所以来找你,一是
因为朋友托我问你那个问题,这个已经问完了;二就是我偶然听说了前些天监狱
里发生的事,怀疑其中有些异常,所以顺嘴问一下你,没想到发现你反应不太正
常,然后又说了异能的事,这才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相信你也看出了我不是普通
人吧?对异能的事感兴趣,也是挺正常的吧?」
「你是给国家办事的?」张喜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之前夺舍郭铁刚这个
层次的高官(而且是国安局出身的)都不曾听说过有这样的人,所以才非常好奇。
「这倒不是,我和政府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年轻人摇头说,但又补充了一
句:「不过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坚决服从政府领导。」
「遵纪守法还会绑架我?而且你开我的车来接我,把我的私人律师和司机怎
么了?」张喜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
「那你可真冤枉我了……」年轻人一脸无辜的说:「我只是用了一点小手段
让他们先回去了,本来也想问完你问题也把你送回去的,没想到你性格如此刚烈,
一副要和我同归于尽的样子,我只有先把你带出来,以免给自己惹上麻烦。」
「哦?那如果我坚决不回答你的问题,你会把我怎么样?」张喜又问道。
这个问题还真把年轻人给难住了,主要是他的「迷魂术」对张喜无效不能给
他洗脑,这样一来他就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而且对方还是一个颇有社会地位的人
物,本来自己也只是好奇心重没什么坏心思,但真把他放了吧,又会很麻烦。
他顿时陷入了一阵纠结,首先想的是要不要把张喜带回家给自己父亲试试能
不能施法成功,但他也知道父亲的水平貌似也不比他高多少,这样反而会让张喜
知道更多的秘密,到时候如果洗脑不成还真就灭口吗?
年轻人还是有些不甘心,又集中全力向张喜施放了一次「迷魂术」,结果只
让他疼得破口大骂、满嘴芬芳,他自己也再一次被反噬得脸色苍白,只能有些哀
求的和张喜说::「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你的异能到底是什么啊能不能告诉
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行不行?」他刚才在张喜昏迷时就用神识观察过他的全身,
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甚至不具备修习自家这种功法的潜力,唯一有些不正常的地
方就是他的身体根本不像个练武之人,但刚才对自己出手式的招式又是那么的狠
辣。
张喜怎么可能回答他,直接就闭上了眼睛拒绝和他继续交流,一副死猪不怕
开水烫的样子,严刑逼供、死亡威胁这些手段他都不怕而且尝试过,大不了一会
趁他不注意就来把吞舌自尽换号跑路,反正邹雄这具机体既不是好人也没什么累
赘,唯一的一个社会关系就是何玉子,但张喜又没有把她收入后宫的打算,只当
成醉后发生了一夜情的普通朋友,本来就是打算渣她的。
于是年轻人自己在那里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及时止损,有些挫败的说道:
「好吧,那你就自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