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责任心,撑了十几年,整天累死累活处理公务,反觉得比活着还累的多,前些子就又去求阎君,想卸去这城隍之职,阎君怒其反复,斥骂了一顿,赶了回来。
结果他一生行善反而落得这个下场,悲从中来,在奈何桥边大哭了一场,刚好崔判官路过,就给他出了个注意,让他找到可以替代的,自己去阎君面前替他说
。只是越到太平盛世,有德之
反而越少,天下州县,一地需一城隍,哪里去寻相替的
。
那正在苦思冥想,天边一道金光划过,他就动了心思,将许仙请来一看。他做了十几年城隍,也有些见识,一看许仙眼眸,就知他正是自己需要的
。再查生死簿,发现他以布衣之身竟然积累下十几万功德,虽然近来不知怎么被削去了十万,但担任这城隍之职却绰绰有余。
旁边四鬼听的面目扭曲,简直哭笑不得,没想到一向很会拿大的大竟然如此心思。他们却不知赵文会生时见了官老爷都是这么一副威严的样子,为了做好这官,足足装了十几年。愣是把生前总是面带和蔼微笑的赵大善
给变成现在不苟言笑的城隍君。此刻终于能够一吐心事,真是言无不尽。
许仙心中了然,思量了一下道:“我可暂带此职,让君有个休歇的时间,只是此事还需奏鸣冥府,而且在下现在也离不得阳世。”
赵文会心中失望,但总算有个顶缸的,也算舒了
气。他手下四鬼都是武夫,没一个能帮他断案的,就是他自己也是摸索着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连个节假
都没有,怎么不叫苦。若有个漂亮小秘或许还好点,但他身边那四个,都是看一眼就足以丧失所有工作动力的极品丑男。在这种严酷的环境下坚持工作了十几年,也委实不易了。
赵文会一声招呼,不多时小山一般的文案被放在堂上。不好意思道:“这都是愚兄这些年积累下的差事,请贤弟今晚就开始处理吧!”
许仙上前随意抽出一本,翻看一下,又放下。“可有司律法?”
赵文会一拍脑袋,是我糊涂了。于是一堆律法从库中搬运出来,许仙一本本的看起来。他本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现在阳神出窍,更是不凡。一目十行,那种种律法却了然于胸,只字不。
一炷香功夫,许仙放下最后一本律法,抬道:“可以开始了。”
城隍庙中,许仙毫不客气的高坐堂上,卷宗被一卷卷放到面前,他低下凝神批改。堂下有新死鬼被带上来、或痛哭、或怒骂、或告饶,许仙面不改色,按照胸中的
司律法一一审之,批驳之间绝无半点犹豫,而且甚有法度。
所行正是城隍审之事。
平赵文会断一鬼,痛哭的要怜悯,怒骂的要责打,好的要表彰,坏的要申斥。而许仙则无论堂下之
如何,只是凭着
司律法该怎样便怎样,运笔如飞,将每个鬼的判决写就,
由鬼差,贴在鬼魂背后。
够数就由另一鬼差驾车,送冥府,或由六道
回盘转生或送去地狱受罚。这就是城隍存在的意义了,若是每个鬼魂都押赴冥府再审,花费的路途且不说。天下一
间不知死多少
,哪来这么多心力。
四鬼一个驾车、一个押鬼、一个送卷、一个责打,让许仙使唤的团团转。平里还能闲下来看看审案,今天却根本顾不上。赵文会本想帮忙,结果竟然
不进手去,也就乐得清闲。看着桌上的文卷一册册矮下去,笑的合不拢嘴。喝着清茶看了一会儿,又转了两圈
脆转到后面去睡了一觉,鬼知道鬼为什么还要睡觉。
许仙如电脑一样飞快的处理面前的事物,只是对太阳之力的吸纳却丝毫不曾停止。到后来堂下的鬼魂只见堂上一片金光中只一个影,哪个不是战战兢兢。
“呔,爷爷纵横江湖几十载,从来不信邪,哪里的小装神弄鬼。”突然一个鬼魂挣脱红面鬼的压制,猛朝堂上扑来,这一扑如猛虎扑食,狭风而来,竟然比活着还要迅捷的多。
数丈的距离一扑即至,转瞬间离许仙只有数尺之遥。
第二卷一梦到华胥第九章食鬼
许仙身上的光芒倏地耀眼,那强魂觉得遍体若烧,还要凭着一凶
勉力前进,但越前进就越是痛楚,仿佛要融化了一般。于是再也支撑不住,落在地上。
红面鬼差上前按在地上,拿锁魂索牢牢绑定,心里气恼,大觉在这位新大面前失了颜面,又狠狠补了几脚。也不怪他疏忽,平
的鬼魂,大部分浑浑噩噩,连神智清明的都少见,就是有,见了恶鬼城隍,哪个不是
栗如筛,面如土色。真正不怕鬼差的的强鬼,说实话,他也拘不来。
许仙若无其事,翻开桌上的生死簿,这生死簿甚是有趣,天下城隍手一本,但最关键那一本却掌握在冥府崔判官手里。算是分出力量给他们使用,有点前世电脑主机,联机办公的意思。这生死簿当然不会将一个
一生事无巨细的记录下来,平
只写着寿元。只有审魂的时候才用来显示一生的功过,不过也只显示重要的,小善小恶都相互抵消了。
许仙还试着找出了自己的名字,不过因为修出阳神的原因,已经没有了。正是“一达此境,各安天命。”许仙现在即便身没有了,也可以一直保持阳神出窍的状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