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点了下头,我说,你老板也不听我的啊,再说我这贸然跟她说这些,你老板怎么看我?她说,我老板耳根子软,而且她挺看重你的意见的,在公司里总说起你,还叫我们跟你学习。在今天来看,这话就有点绿茶了,不过当时我并不觉得,可能跟我刚自己创业有关,需要得到客户们的认可。当下她一说,我还有些高兴,本着负责的想法说,你给我看看你的相关作品案例之类的东西。她高兴的指着地上那堆杂物,走过去边翻边说,这是什么什么,那是什么什么,她一边手舞足蹈的讲解,一边时不时回头看我,我分明看见了她眼里迸发出的光,是那种热爱,自信的光。我心想,这应该是个上进的女孩,我不懂她的专业,不过单凭这份努力我帮帮她也未尝不可,我自己也是北漂一路奋斗过来的。我对她说,行,我找机会和你老板说说。
眼看时间本也不早了,就起身告辞,我见她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口。我能自恋的感受到,如果我想发生点什么,大概也是可以的。不过看过前几文的大大们应该了解一些,我是那种不太主动的性格,我比较优柔寡断,担心的后果太多,顾虑的太多。加上被老婆抓过一次,就更加小心翼翼了。
不知道Y是不是提前收到风声,没过几天在我去她老板公司溜达的时候,老板还真问我对这些实习生的评价。我说我只对Y稍微熟悉一点,其他人接触不多,觉得Y还可以,工作挺努力的。
姑且认为她老板真的看重我的意见吧,大概两周之后,Y说当周五晚上请我吃饭,感谢我在她老板面前美言,她真的转正了。我说恭喜,吃饭就不用了,我也是真的觉得你挺好的才说的。可是她说一定要当面感谢,吃什么随便我选,我说那就到我公司聊聊天随便在附近吃点什么吧。她说好,下班就过来。怀着不可告人大家心知肚明的坏想法,我借口天气太热(当时7月酷暑),周五给同事们放了一天高温假。我自己装作平时上班的样子,按时去到公司工作,开始等候佳人。我当时的想法挺龌蹉的,Y来感谢我,我就顺杆子往上爬,比如说怎么感谢啊吃饭可不够之类的,看她反应如何,如果识撩就顺带推到,如果很冷漠就当开开玩笑(这些年过去我真的变了)。吃顿饭回家,本来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弄得太功利反而坏事。
借用一位大大的话,理想很丰满,现实揍得我满地找牙。我从她所谓的下班就来的时间,从6点一直等到晚上10点都不见踪影,可气的是连条信息都没有。我个人有个套路,就是让女孩对你有愧疚感,正常普通朋友之间都会有不好意思相互添麻烦的时候,如果这个女孩对你有意,她一定会来弥补你,免得你对她心生怨念。(大概这个意思,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就是让她欠你,然后她会主动找补。俗话说若不相欠,怎会相见)所以我一直也没过问,我就看看她是忘了还是有事耽搁了,时间越久她的愧疚感就会越重。直到10点过,她说特别抱歉有点别的事一直脱不开身,问我详细地址,现在就出发。我装作没事的样子故意说,有事发个信息告诉我就好,我们改天约也行,其实本来也不用请我吃饭的。(我就是想告诉她,我等你很久了,一条信息都没有,没诚意就算了。)她连说对不起,说到了再跟我详细解释。
过了大概半小时,快11点了。Y发信息说她到楼下了,请我下楼去吃饭。我有点诧异,说不上来坐坐吗,这么晚了还吃吗?感觉她有点着急,说无论如何今天也要请我吃饭。我心想好吧,那就吃吧,我当时心里一点艳遇的心情都没有了,被漫长的等待还有不靠谱处事方式消磨殆尽了。等我下楼,更生气的事情发生了:Y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有一个男生。(作为比较重要的配角演员我们称呼他为A吧)不过我的气来源于我自己,一个人在这自作多情,从白天意淫到晚上,结果这姑娘带着一个男生来赴约。当然我自己想太多也不可能怪罪别人,迅速假笑着跟A握手,面带春风的问Y,这是你男朋友,真是郎才女貌啊?A也笑呵呵的说,是的,Y加班到现在,还说和你约好了请你吃饭,这么晚了也非得来,实在打扰了。我心想,哟这是怪我咯,管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非要叫她请的。我开车带着他们就近找了家日料小酒馆随便吃了一些,席间基本都是我和A在不痛不痒的尬聊,Y很少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走神的感觉,全程像个旁观者。一顿社交礼仪的任务餐完成,我们走回公司楼下,我说我上去再处理下工作,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回去休息吧。这时又令我诧异的事情发生了,Y说想去我公司看看,A说这么晚了不要去打扰别人工作了,Y却显得特别固执,非得上去看看。我无语的看着这一对在凌晨的大街上争执,不知道他们谁哪根筋不好使了。争执了半天,我有点不耐烦了,说Y既然想去看看,那就走吧。A说,还是别了,已经耽误你这么多时间了。这时Y有点闹脾气的说,要走你走吧,我要上去坐坐。我当时真心有踹死这两个货的想法,这么简单一件事至于吗。A看有点闹僵了也就不再坚持,一起回了公司。
我心想既然A那么想走,我也就不客套,什么泡茶倒水的都省略了。他们大概看了下,A又提出要走,Y又磨蹭了一会不情不愿的和A走了。可能就是小情侣闹别扭吧,人都走了之后清净了我也没那么烦了,不过也没心情工作了,准备收拾收拾回去。忽然又收到Y的信息说,别走,等我。我那个心情真的是,闲得没事溜我玩吗,没好气的回了句干嘛?然后消息石沉大海了,气得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大概过了半个小时,Y才回信息说她现在过来。我这一晚上,都被弄得晕头转向了,心想行,我豁出去了看看今天演的什么戏。打开定位,看见老婆在家,又哄老婆说先睡,别等我了,今天可能会忙到比较晚。反正我定位也在公司,只要她不来突击检查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Y再次来到公司,这次我拿出饮料给她,做好了洗耳恭听的架势,示意她可以开始单口相声了。Y说,A不是她男朋友,是一直在追她的人,她已经明确拒绝了,但是这个人不死心一直有点纠缠她的意思。今天其实没加班,就是因为A在公司楼下等她,她说要请我吃饭,A非要问是男的女的,男的就一定要跟着来。我说刚才他自我介绍说你是男朋友你也没反对啊。Y说她不想当着我的面反复掰扯这个问题,A一直以她男朋友自居,只想赶紧打发走他。我说我无意于参合你们的事,你专门跑回来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Y说对不起,本来想好好请你吃顿饭的,我下次再重新请吧。我说不用了,再来这出我可受不了。她说哎呀真不是男朋友,要不我们马上工作要去韩国,我给你带个礼物回来吧。我说行吧,别买太贵的。又聊了几句工作的事,我顺路送她回去,自己也回家了。
没几天Y公司因为工作去了韩国,我也正好有事出差去了上海。不知道各位大大是不是和我一样,比较热爱出差这件事,感觉空气里都弥补着自由的味道。一天晚上收到Y的信息,说看中一款IQOS电子烟准备送给我。我一听是烟,觉得挺合适的,就接受了(IQOS的烟味道和烧焦了的凉席)。Y又问我在哪,有没有打扰到我。我说我在上海出差。Y说,上海啊,离首尔很近啊,要不要来找我。我说,我护照都没办,等办完你们都该回来了,再说你们工作,我去干什么啊。Y说,那太可惜了,那要不我工作完直接飞上海?我一听,这是有戏啊,就认真的问,还有多少工作什么时候结束。她说,明天应该就可以结束,计划后天回。我说,那不巧,我也明天结束工作,我明天就回北京了。Y说,就不能多呆一天吗?我还是以退为进的试探说,我工作都结束了,北京还一堆事呢,呆在这干嘛呀。她说,为了我啊。我故意装没看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