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乱,就在偏僻的阴影中,就在车子的颤颤巍巍中,在欣栗栗的推打与鲜血疼痛中入侵了她,结束了她苦守已久的贞操与洁白。
事后欣栗栗将恶梦般的遭遇透露给青叶柔,青叶柔得知后,不只是怒,而且是悲,是怜。很真诚、毫无做作的那种悲怜。在公园的长椅上,还因为欣栗栗的不幸遭遇而珠泪长流,哭了好一会儿。
就算后来在丈夫雷宇天面前,青叶柔也因欣栗栗的事情而落泪,伤怜之情,溢于言表。
她不仅从心理上疏导欣栗栗,从精神上扶持欣栗栗,更做出绝决的行动,只身对付哲思阳,从后者身上得手二十五万,帮助欣栗栗得以新生。也正因此,欣栗栗打心里对她崇敬有加,认为她是“世界上最美最善良的姐姐”。
欣栗栗可以算是被迷奸,自己可怜的前妻郦采彤难道就不是被迷奸?
对欣栗栗,青叶柔可以表现得那样的义愤填膺,那样的充满同情,可是,她自己亲手迷晕郦采彤,这又算什么?!
这与禽兽般的哲思阳又有什么区别?
她的善良哪里去了?她的同情哪儿去了?她那颗被欣栗栗夸为女神的最美的心,又哪儿去了?
青叶柔说她平生最痛恨的,便是臭流氓欺负小女生,字字句句,还如同昨日般地回响在雷宇天的眼前与耳畔。然而,在雷宇天三年以前的往事中,她自己岂不正扮演着她最痛最恨的角色?
雷宇天摇摇头,只能感叹,人性就是有这么多的诡谲之处。
收起照片,他又想到养父金佑贵。
记得在梨林镇,贺老汉曾经说起,金佑贵出去一趟后,整个就为了一个人。变得阔绰,而且还是小镇上平时极其少见的豪车将他送回梨林镇。
就在所有人都不明白金佑贵这个懒汉到底凭什么发了横财时,金佑贵收拾起家中并不多的一点细软,离开梨林镇,从此彻底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现在,雷宇天已然清楚,养父金佑贵突然外出的那一趟,一定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余生海找见了他。过程应该是这样:
余生海打探多年终于渐有眉目,得知可能儿子的着落与一个名叫金佑贵的人有关,于是找到金佑贵,与他见面。
余生海当然清楚什么东西最能打动雷宇天的养父,在那次见面中,他一定开门见山地提出,只要还他儿子,作为养育多年的回报,他会给出一笔非常可观的金钱给到金佑贵,作为报酬。这,便是贺老汉等人眼中怎么也看不懂的那笔“横财”。
金佑贵的所谓重病当然是在装病。当时的雷宇天正在伏霞山如火如荼地准备着“大学生登山运动赛”,金佑贵一个电话,自称重病不起,将雷宇天叫回了砚市。所谓的重病,无非一是骗雷宇天速速赶回,二是骗雷宇天输血,其实是让雷宇天抽了血,送去做dn亲子鉴定。
将儿子送回余生海手中之后,金佑贵拿了一大笔钱,一方面,肯定是要去挥霍,去享用。但另一方面,现在想来,也很可能是在履行对雷宇天亲父的承诺。余
生海好不容易找到儿子,当然不会愿意自己的骨肉依然每天与养父呆在一起,同养父的感情远远胜过他这个亲生父亲。金佑贵的离开,并且刻意不让雷宇天知道任何去向消息,至少,也是余生海所愿意看到的。
雷宇天闭上眼。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他显然不能再重复三年多前的自己。那时候,他初入余家,对自己可能面临的险境实在一无所知,就算有满腹算计,也毫无发挥的机会。一脚踏空,便差点是永无回头。如今,好在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的过去有问题,知道了自己的身边人有问题,步步为营地查下来,更是悄悄查出了诸多隐藏的真相。
他不管在暗处虎视与阻挠他的,到底有几方不同的势力,也不管前行的路还有多漫长,都一定会绞尽自己的心智,继续走下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是,不知道,这一箭射出后的结局,会是他雷宇天成为别人的箭下猎物,还是别人终将被他的箭撕裂重重伪装,露出狰狞真面,最后怦然倒地?
第193章娇妻出轨的内幕6
手机响了,是胡恒打来的。
“天哥,这事有点意想不到!”胡恒语气带着点惊讶。
“怎么?”
“刚刚来接郦采彤的那个眼皮发肿的男人,跟她下了车,一路都挺亲密的。两人一直相互挽着手臂,从车库走进电梯间。我看他们一直上了18楼,便也紧紧跟上去。我坐到17楼,然后沿着楼梯走上18楼,躲在楼梯门后看,发现他们俩在家门前脱了鞋,又互相面无表情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进了房!我继续观察了一阵,原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动静。然而,男人仅仅在屋里呆了一小会儿,便走了出来,转而打开隔壁屋,走了进去!”
“进了隔壁屋?”雷宇天隐隐感觉到了下一步的事态。
“对,那是同一单元相邻的两户。郦采彤进了左边一户没再出来,男人却进了右边一户,晚上同样没在出来。看样子,他们晚上根本就不睡一起!”胡恒分析。
“当然不睡一起。这个男人不是奸夫,而只是奸夫为了掩人耳目的一个幌子罢了。”雷宇天却不再显得惊讶。因为事实上,第一眼见到肿着眼皮的男人从轿车上下来,在江边叫着郦采彤主,雷宇天就隐隐觉得这不一定是那名509房间的奸夫。
现在看来,奸夫还真是煞费苦心。奸夫妻子一家的财富,情人郦采彤的身体,他都想要。他一直极尽隐秘,从不让外人知道他与郦采彤的真正关系,那么,为了更大程度、更逼真地掩饰,他当然得让郦采彤拥有一个表面上的伴侣。
如果没猜错,这个眼皮肿胀的年轻男人只是奸夫放置在郦采彤身边的一道障眼法而已。一方面,让外人看来,关键是让奸夫的老婆看来,肿眼皮男人才是郦采彤这两年的新男友;另一方面,时时呆在郦采彤身边,郦采彤的一举一动,受到他的干涉,一有不对,就会向奸夫汇报。
在外人,包括彤心地板店的员工眼中,这男人时时与郦采彤出双入对。然而,只要到了夜里,男人一定会从郦采彤房间里走出,睡到隔壁真正属于他的房子。
奸夫能够如此放心地让肿眼皮男人与郦采彤朝夕呆在一起,雷宇天甚至怀疑,肿眼皮男人有可能是个废而不举的男人。否则奸夫哪会如此放心,安他在郦采彤身边相伴?
雷宇天还能基本确定,肿眼皮男人不会堂而皇之地经常与奸夫联系,而是会采取隐蔽的方式保持联络。
这没关系,既然已经看破了他的真实身份,就总有办法跟踪他,并借由他而最终发现背后的奸夫到底姓什名谁。
“胡恒,还要麻烦你。这个肿眼皮男人值得留意,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想办法盯着他,但不要打草惊蛇。同时留意郦采彤与什么人幽会。花些时间,总能揪出他背后的狗杂碎!”雷宇天吩咐。
“行。还有件事要跟天哥你说。我同时派了手下在查探与郦采彤相关的情况。他们刚打来电话告诉我,郦采彤现在的婚姻状况是已离异。在你消失后的两年,他以丈夫失踪为由办理了离婚手续。”胡恒说。
“我知道了。”雷宇天放下电话,却是不由讽刺地笑出一声。
他不知道郦采彤急于办理同自己的离婚手续,是要急着奔向同谁的幸福殿堂。或许,那个奸夫无论如何地欺骗她,她即便知道了对方家有妻室,却依然因对方的一两句好言哄劝而幻想着同对方结婚吧;但,更大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