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父亲叔叔都下得了手。妈的！他艳福不浅，可苦了咱们。”
劫兆还没来得及发火，蓦觉心惊：“好在姊姊先让我来打探！若我俩贸然乘车坐船，肯定完蛋。姊姊的容貌倾城，毋须绘图便已惹眼，所以劫苹只放出我的悬红，还故意画得不像；我若掉以轻心，带着姊姊一起现身，这就着了她的道儿。”
他当
在
庙中被武瑶姬一剑批面，眉间留下一道淡淡疤痕，再加上这几砍柴挑水，在烈下充分劳动，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晒得黝黑通红；换下锦衣华服后，来自承恩县的“赵平”可说是与绥平府的劫四爷全然不像……至少与图上那
不像。
但老铁与二娘见过他原本的衣着打扮，更亲眼目睹文琼妤的倾国之姿。就算老铁大字不识，这段对话也足以让他联想到逃亡中的劫四爷与美貌妖
。
劫兆惊出一背冷汗，眼角偷觑，老铁仍是木
也似，一跛一跛的挑着担子前进。
众走过几条街，来到曲陵城里最大的酒家凭翠楼，劫兆在中京长大，惯见琼楼玉宇，也不觉有什么特别。凭翠楼的掌柜让他们把面送进厨房，点齐银钱
给老铁，埋怨道：“今怎么来得这么晚？这会儿，赶不上第二趟了罢？”
老铁面无表
，只说：“明多送些。”
“那好。”掌柜的一拍桌顶簿册，喜道：“这是你说的，可别不算。”
劫兆要采办文琼妤代的物事，便与老铁分手，约定半个时辰后碰面。曲陵城不比中京繁华，劫兆只觉天热挤，不耐久逛，往寄附铺里兑了随身的一枚白玉扳指、一小块玉珏，匆匆问路买齐了东西，回凭翠楼时却不见老铁的踪影。
“难不成……他告密去了？”
劫兆惊疑不定，没敢在凭翠楼前多停留，绕到街角的另一间小酒铺，挑了个邻窗倚柱的位子坐下。
从这里可以看见凭翠楼前的进出况，倘若老铁当真带回来抓他，此间一目了然，这是第一个好处。其次，对方如果发现劫兆不见，必然会往出城的动在线进行搜捕，绝对想不到他就躲在这么近的地方。
劫兆心神略定，才发现自己不是雅座上唯一的客，方才匆匆
座，居然占了别的桌子。
桌对面坐着一名身材娇小的子，身穿湖水绿的窄袖上衣，外罩一袭孔雀蓝的尖领缦衫。那缦衫是中京正流行的胡风款式，袖短覆肩，下摆只到
下腰上，两片衣襟扣着胸
一只小小的金丝蝴蝶，裹得一对初初发育的细致丘起伏娇绵，差可盈握。
子下身着一件翠绿色的襦裙，同色系的腰带很宽，仿作男子的围腰形式密密缠起，缠出非常动的纤细曲线，腰板窄薄，而又不失
感。襦裙底下是
黄绸裈与白缎靴，分明是旅装打扮，却处处显现出中京仕的妍丽风格，还混杂了些许青春少的迷离梦幻。
光看她的肩腰曲线，劫兆就断定她绝对不会超过十五岁，实际年龄还可能更小一些。
少戴帷笠，垂下的纱帷遮到胸；帷幕虽然从中两分，以便于饮食视物，但纱帷重重迭迭、纹风不动，似乎有三四层之多，再加上她挺胸端坐，不易看清容貌，只是帷隙间露出的肌肤白皙润泽，彷佛光滑的象牙上透出
酥酥的红润血色；那一勾琼鼻挺直小巧，隔着重重白纱仍能见弯睫瞬颤，可见其浓。
（等她长大了，肯定是个不得了的大美。）
奇怪的是：同样是妙龄少，劫英却没有这种青涩幼稚的感觉。十四岁时的劫英尽管还未长成，犹带童稚的细
体已教他沈醉不已，那是不折不扣的，从体内散发出吸引雄
的甘美气息，丝毫不受身体发育的影响。劫兆从未有过什么“等她长大”的念，劫英就是劫英，无论感、手腕，甚至是对男之事的觉醒与渴求，从来
都是在他之上的。
是劫英的问题，还是他的问题？劫兆忽觉喉一涩，摇驱散了脑海中紊
的思绪，冲着少一笑。
“真是对不住。”他低声道：“能不能请姑娘稍移芳驾，将此桌让与在下？”
少一动也不动。她的坐姿十分优雅端正，挺胸拔背，一丝不苟；桌下紧并的双腿微微侧向一边，合拢的双手平放在膝上。
劫兆等了半天不见回答，又说：“那……姑娘若不介意，可否与在下同桌？”
少仍是不言不语，帷隙间浓睫轻颤，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现忽隐，似乎正咬着的樱唇，小小的胸脯微见起伏。
就算她开拒绝，劫兆也不可能放弃这个重要的监视据点。他起身走到柜台边，拈了几枚大钱，随吩咐：“沏两壶茶，给我一壶，给那位姑娘一壶。”又点了几碟花生、卤菜，还有枣梨一类的新鲜果子，给少佐茶。
那柜上的伙计如获大赦，点如捣蒜，浑身上下充满了服务的热忱。劫兆正觉奇怪，伙计端着盛了花生卤菜的漆盘，涎脸陪笑：“客倌来得忒晚，那位姑娘等您好久啦！”
“等我？”劫兆面色微变，蹙眉道：“我与她素昧平生，你怎知她等的是我？”
“她……那位姑娘不是您的朋友？”伙计看来比他还惊讶。
劫兆摇。“不是。我与她借桌同坐，这才请她一壶茶饮。”
伙计楞了半晌，不禁大吐苦水。原来少在店里起码坐了半个时辰，问她话那是一句也不答，绝不理，也不点茶叫菜。伙计见少衣着华贵，不敢当她是来吃白食的，更没胆子轰她出去，双方就这么
耗着。
“这年，真是什么怪都有！瞧她的模样，要不是天生的哑
，就是得了失心疯！爹娘怎么也不好好看管，到处闯，这不是害么？唉……”劫兆赶紧塞了几文钱打发他走，径自回桌坐定。
少白皙的小手放在膝上，右手背上缀着一片雕工
细的三角花菱，似是纯金打造，花菱三角各有细金链子缠在掌里，一路缠上幼细的腕间。桌底光线黯淡，她白的手掌非但不显暗沉，反而透明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