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姐姐内裤攒在手里往回走,一声不响就像来时那样,却惊奇地看见了一竖亮光,是妈妈的房门开了一条缝。
他一下子恐慌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做,到达他的房间必须要经过这条门缝,他一个顶头快速从门缝前跨了过去,却又站住不动了。
他到底是忍不住瞥了一眼。
婀娜的女人终究耐不住十四年的孤独夜晚,妖媚的躯体到底是不能容纳空洞的折磨。
宁远航模煳看见,在梳妆台的大灯前一团白影正在肆意扭曲。
宁远航的心脏轰隆地震,一个踉跄差点碰到柜子上的花盆,他简直不敢想象,她的妈妈正像一只发情的雌兽一样摆动臀部。
宁远航下意识把身子往后缩,他的眼睛似乎在不断重复刚才的所见——一个雪白的,摇晃着的,比他整张电脑屏幕都要大的肉臀,真实的,母亲的,诞生出自己的肉臀。
肉臀的白色残影像电击一样一遍又一边刺激着他的神经中枢,他的身体突如其来地亢奋,他肉棒一挺而起,两颗如同睾丸如同获得生命,在胯下愉悦地转动。
只看一眼!不会有人知道的!再多看一眼!不会有人知道的!就看一眼!火热的眼睛终于对向肥美的臀。
同一个夜晚,同样饥渴的两个人,两具赤裸的肉体,两只相似的抚慰自我的手。
熟悉的香气,吱呀的床铺,宁远航屏住呼吸,把姐姐的内裤套在掌心,悄无声息地窥探在门缝。
明亮的臀富有巨大魔力,它像宇宙初始的质子,在宁远航颅内进行指数级数以万计次的爆炸,对于儿子来言,母臀之高,高于珠穆朗玛,母臀之重,重于五岳之泰。
宁远航清晰看见,妈妈胸脸伏床,膝盖半曲,大腿岔开向前顶,腰肢扭曲推波送,于是整个臀部高高翘起,满臀的波浪滚动摇晃,白色灯光从后面往前直直照上她的浪臀,照进她的香胯,于是她整个臀腿柔柔地亮起来,白里透粉,反射出婴儿脸的肉红,香艳肉糜,让人本能地想要咬上一口。
他不敢想象妈妈会摆出这样原始而粗鲁的姿态,上上下下地落跨,前前后后地扭腰。
她的臀像海浪一样波动,每一次落跨都带起一片波澜,一挺臀又激起一片波澜,波起波落,潮长潮歇,又有一个小小的漩涡,在臀丘的侧面大腿的衔接处,每一次出现都代表一次夹腿,漩涡深深陷阱去,大腿和臀就紧紧往里夹。
宁远航聚精会神,不敢吐气,顺着妈妈的臀缝使劲向下看,往里看,他想看,可是看不见,只看见一滩星星碎在妈妈胯下,他再看,倒吸一口气,有一条凸凹起伏的,带着一点弧度的,象牙一般粗细的,巨大水晶柱在妈妈胯间进进出出,灯光照在水晶上,流星就一条条滑入臀缝下。
原来如此,她的胯下竟然有这样一个宝贝,原来如此,她提起臀,水晶柱就退出来,她压下跨,水晶柱就插进去,一切都明了的,她总是把屁股高高抬起然后重重落下,是为了尽可能享用到水晶柱的长度,往下压一点,再压一点;她卖力地扭腰,企图感受到水晶柱的每一处转折,先顺时针扭两百七十度,停一下,摇两次屁股,然后逆时针再扭两百七十度;她贪婪地合拢大腿前后摩擦,把玻璃棒狠狠夹在中间,力求感受到
最真切的硬度,左边用力夹,右边也要用力夹。
世界上没有比母亲的骚荡更能让一个燥热的男孩发疯了。
妈妈的欲望是儿子的毒品,宁远航眼睛布满全身星辰,妈妈的臀就是整个银河,天鹰人马与蛇夫构成左臀,猎虎双子与仙音构成右臀,剩余的星星一股脑钻进胯下,他吐出舌头想用舌尖勾住溢出的碎光。
他一个抖擞,精神超越了小我,啊!母亲!我的母亲!你赐予我男儿之身,赋予我男儿之欲。
你是如此美丽,细雪凝为你的肌肤,黑夜团成你的头发与阴毛,露水聚作你的眼睛与蜜液,白云化成你的胸脯与臀部。
你渴望温暖而我身体炙热,你渴望刚强而我坚硬如石;你胯下的水晶怎么配得上你动人的身体,终有一日我将以男儿之身还你母爱之恩。
一挺身,止不住的欲望高昂着头喷射而出。
「不要不要!」
他在心里狂喊,可还是有一颗自由的意志穿越出手掌的牢笼,飞进门缝,飞进宁清竹的房间——祝福你,我的母亲,希望你永远不知道这个秘密。
一场觉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事,花江市的十一月十二号与其他日子没有什么不同。
中午,宁清竹买了大葱和猪肉回到家去准备午餐,失去了幻想,她到底还是变成一个忙碌在琐事里的家庭主妇,她熟练地将葱切成碎花倒进锅里,加足沸水盖上锅盖调好火候。
她今天中午堡了葱香排骨汤。
等到时候合适,她把排骨汤端上餐桌,打开锅盖满溢出惹人垂涎的香气。
一个头发乌黑的大小姑娘和一个个子高挑的大小伙子闻着香味寻了过来,女孩是宁清竹的女儿宁欢欢,男孩自然是宁远航。
宁远航坐桌子东面,宁欢欢坐桌子西面,两人遥遥而对,宁清竹则坐中间。
「是葱香排骨汤!」
宁远航手握筷子兴奋地说。
宁清竹灵巧地舀起一勺汤,送进樱桃大小的粉红嘴唇里。
在过去十七年人生里,妈妈宁清竹一直是他崇拜的对象,他用眼角余光偷看妈妈喝汤的动作,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她像一个贵妇人一样优雅,真实不做作,有刻在灵魂里的高贵;她喝汤的时候,总是一边望向餐桌对面窗户外橙子树,一边快速而放松地把汤送进嘴里。
妈妈身上总有一种软而清的气息,好像朦胧的雾气,贯彻进她的举止和谈吐你,任凭其他女人怎么模彷也只能东施效颦,这尤其让宁远航感到佩服。
他可以举出妈妈很多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打个比方:就拿喝汤来说,和姐姐宁欢欢粗鲁的做法完全不同,宁欢欢每次喝汤的时候,就是把勺子一横,从汤里挑起一慢勺,仰起头咣咣吞下。
而妈妈是这样喝汤的,她用左手轻轻扶住桌边,先把汤舀进杯子七成满,把杯子举至负七十五度,嘴唇含住与把手垂直竖直位置的杯口,然后微微俯起脸,轻巧地抬动杯子,然后漫不经心地把全部的汤水从小巧的唇缝里抿下去,没有发出一点吮吸或者玻璃碰撞的声音。
整个过程她从来没有看过杯子一眼,她的目光像燕子一样从天花板上划过,最后停在树枝头的白色小碎花上。
那棵长着白色小碎花的橘子树是宁清竹住进这里第一年时种的,如今它的树枝已经伸进三楼的阳台了。
还记得几年前一个夏天,宁远航在楼下小花园和妈妈一起上晒太阳的时候,宁远航把头从躺椅上后仰出去,看栅栏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头在下脚在上,看树上的树叶向太阳飞去,妈妈一个起身从椅子上跳起来,钻进橙子树下茂密的花丛,然后从花与叶的空隙里笑出一张白皙的脸。
〇㎡
「航航,猜猜妈妈在干什么?」
妈妈在干什么呢?宁远航闻见清香透鼻的橙子树花香,看见草丛窸窸窣窣在左右晃动。
「你在摘花。」
他觉得妈妈像是雪山采莲的仙子。
「在小便呢。」
妈妈笑着小声说。
宁远航羡慕起妈妈即使连小便也能从容安然。
想起一本书上讲的,路易王朝时的贵妇人也经常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