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使,并获得在湖广试行盐票法的许可。
大明崇祯十七年,大顺永昌元年,当时的程总会使在湖北编组团练,并在襄阳构建防御体系,还以折扣出售的方式售卖盐票,据说永昌元年正月到四月,程大借着太祖
燕京的时机为高一功筹措了百万军饷。
太祖驾崩清妖南下,在永昌三年的襄阳保卫战,程大运用永昌元年经营的团练和工事,成功守住了襄阳,在城下大
了阿济格军,旁
赞道:“襄阳之役,不在永昌三年,而在永昌元年!”
其后在经略湖广中运筹帷幄,极得当时的襄阳留守高一功(也就是今上)信任,在击败济尔哈郎一役,程大组织的
庭湖船运被称为“首功第一”。
永昌五年大顺中兴的时候,程大从淮北节度转任江北节度,为白旺的南征大军筹措军资很是尽职,攻克南京后威抚并用,一方面招降了今天的四川洪节度,另一方面程大
经略江南之初,就力主对江南取严厉之策,后来便是火烧宜兴的主要责任
,其时江南民谚称:“扬州十
,嘉定三屠,宜兴一火!”
只是火烧宜兴之后,士民心惧王师之威,江南大定,程大却主动请罪出使新罗
本:“慈不掌兵!宜兴之火,吾自担其责!”
归国后,出任西京留守总理川滇黔桂四省军务,布置对南明的全面攻势,以主力自湘西穿越贵州,只是还没出湘省帅标就被李定国包围,苦战后才解围。
经此一役,双方各自收兵,程大自率帅标转赴衡阳,哪料想孙可望竟是借机兵围衡阳,程大
心中暗叹:“看来我不是统领大军的材料……统帅大兵,实在我之所短!”
他是个敢于承认错误的,他也知道自己虽极受今上恩宠,可若是丢了衡阳退到长沙,那就等着传首九边的那一
,因此他大声对身后的部将说道:“衡阳固若金汤,大伙儿卖力些守城,
后就等着大用吧……”
孙可望和李定国诚然是前朝的两个支柱,孙可望在城下更有着四万大军,只是程大手下还有过万大兵,虽然说鱼龙混杂,可是死守城池却还派得用场,程系最忧心的还是:“城中银粮将尽……”
城中的军饷已经见了底,但是军饷可以缓发,这粮却万万不成,城中所余粮
数量尚算不少,但衡阳是座大城,城内有近十万军民,折算起来至多只能支撑半个月,偏偏湘北两个
锐军短时间内却不能支援衡阳。
不为别的,就为夔东十三家郝摇旗部领兵南下,宜昌守军冒然出击,在夷陵天宝山受挫(注),折损甚众,现退正回宜昌死守,郝摇旗率部猛攻宜昌,一时间汉京震动,
注解:天宝山为历史上的旧战场,三国时即为吴蜀夷陵之役旧战场,1944年(民三十二年),七十军六师十六团朱元琮部亦于天宝山一带以弱克强(今宜昌夷陵区龙泉镇雷家畈村)大军,这是中
战争历史上最血腥的
夜
搏战之一,掺烈程度为笔者所少见,笔者所见各役,仅有山东之张家坡之役能与堪比,
称为“中
战争三大悲剧战”。笔者数年收集前中
双方的相关战史资料,如
军参战
员专著《苦斗天宝山》,我方相关参战
员的回忆及朱元琮将军所写的战斗详报,期待有朝一
能将这场不为
知的血腥战斗重现出来。
郝摇旗原本是太祖皇帝李自成的部下偏裨,这作战勇猛,只是生
凉薄,向为太祖所不喜,后来在川东独树一帜,为夔东十三家的一枝,这一次他领兵猛攻宜昌眼见得手,夔东十三家纷纷响应,汉京附近的
锐纷纷沿江而上,只是十三家颇有战力,竟将宜昌围得水泄不通,三次解围宜昌都以失利告终。
湘北两军也奉命原地待命随时卫戍,只能看着程系在衡阳被孙可望猛攻。
只是程系终究是西京留守总理川滇黔桂四省军务,湘北两军虽不敢轻动,仍不时派数个指挥南下在外围策应。
只是这样一来就苦了程系,他至少得在衡阳守上一个月,孙可望也是大着胆子番猛攻,却撞得
血流,今
程大
更是亲自登城,率亲兵指挥将冲上城
的敌军尽数斩杀
净,一时间倒是士气可用,只是程系暗自在心中合计:“难道还要学张巡不成?从哪里弄银粮来?”
正想着,只见两个亲兵率着一个小官员过来,那个官员一见程系之面就跪了下来,连声说道:“见过大!见过大
!小
该死!小
该死!”
程系看了这官员一眼,是个从六品的文官,有些面熟,他思索了许久才说道:“你是安琪的下属?”
那官员一声哭着说道:“是的!大,我们苏会办派吾等接济程大
,可是吾等……”
程系急道:“可是被贼军劫去?”
这官员抽泣地说道:“未曾!都是小动了坏心思,苏会办限小
年前把这批银钱给大
送来,可是小
估量离年前还有段时间,就准备先挪钱出来做笔小生意,赚点小钱后再
给大
!”
程系淡淡地说道:“你还有些脑,叫什么名字?准备做什么生意?”
这员四十上下,是个官场老手,只是这场飞来横祸实在让他经受不起,他说道:“小叫陈重明!小
想着以湘米易盐,利润甚高,又有程大
和苏大
照应,于是便动了坏心思!”
湘米易盐,这实际是在资敌啊!如今湘中有米无盐,今岁广东大灾有盐缺米,只是广东尚属贼区,程系三令五申禁绝出售湘米,只是这陈重明继续说道:“小想,以米易盐可获数倍之利……”
程系笑了起来:“何止数倍,恐怕不止十数倍……只是盐课素为朝廷重赋,你”
他是记室帐
房出身的,对这些门道最是熟悉不过,他这所以禁绝湘米出
,就是准备在明春青黄不接之际狠狠赚上一大笔,把明年一年的军饷军资都给赚下来,他问道:“现下军中急缺军饷,你倒好……给我来了一个尽数挪用!”
那陈重明低道:“请大
开恩!小
高价置办些湘米,还没有运出去就被困在衡阳城内,眼见着年关将近,大
又派兵四外巡视,严禁私自售米,小
现下只求以米代金……”
衡阳围城,米价顿涨,但是程系本就是记室账房出身的,不会统领大兵,对于控制物价却是十分在行,他抢先将城中存米尽数征用,又派兵四处巡视,严禁私自售米,一旦发现当即没收,这米价顿时平稳下来。
这陈重明手中有粮无钱,偏生他收买湘米价格极贵,眼见就不了差,只好来请程系开恩。
程系问道:“你有多少湘米?”
陈重明竖了一个手指,程系带些不满地说道:“一千石?”
陈重明摇摇道:“两万一千多石,小
价格买得有些高了,统共花了五万三千多两……”
程系怒道:“五万三千两?你是怎么做生意的!至多二万八千两就能搞定!你说多少?两万一千多石!”
陈重明答道:“大,统共是两万一千二百石!”
程系欣喜若狂,有这了这两万石粮食,这衡阳就可以稳若泰山了,他连声说道:“你这桩事办得太坏!只是城中缺粮,你就以米代金……不对,安琪解款也就是一两万两的样子,怎么这次一
气解了五万多两……”
陈重明苦道:“这才是小的苦处!小心把易来的盐预售各家盐店,弄了七千两银子,买米时也只付一半工价。正因为如此,米价才如此之高,现下这米仍在城中,各家盐店却向小
催讨不止!小
既拿不出盐,又拿不出银钱来,只好来求大
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