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时,女人单膝下跪,让出了部分光明。
即使半蹲着,女人依旧比秦歌高一点。
她的眼神极具侵略性,炙热浓烈。
看着秦歌,秦歌体温有点升高。
女人低下高傲的头颅,轻柔地吻着秦歌小手背,抬起头望着秦歌说道:「我的小王子,终于见面了」,话语中带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秦歌谨记「香缘」
之言,没有开口,也没有抽回被握住的手,只是微笑着观察眼前的女人。
但下一秒就无法无动于衷了,女人头上那坨绿球看样子是个胖乌龟,以四腿为桨,首尾转向居然凭空飞起,朝自己头上飞来。
这不科学!秦歌正想祈求祖宗保佑,女人便挥动雨伞将乌龟敲回她头顶。
秦歌疑惑的眨眨眼睛,完全看不懂。
女人一掌拍在他肩膀上,「嘭」
的一声力道十足,随后拉进了二人距离,秦歌的胸膛顶着两团柔软,脸与脸之间呼吸可闻。
「等你妈妈答应,我就是你爸爸。」
话语斩钉截铁,干净利落。
「啥?」
秦歌低头迷煳地看着二人中间被挤变形的肉团团,闻着那浓郁的异性芳香,无语的抬头望天。
难道我已经成了优秀的笨蛋?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就是搞不懂话的意思。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爸了!」
看秦歌在发呆,女人嘴唇靠近秦歌耳旁又重复了一遍。
石破天惊,犹如恶魔的低语,「阿弥陀佛,道德天尊,至圣先师,安拉上帝啊,肯定是我耳聋头昏眼花了!」
秦歌退后一掌拍在宏伟挺拔的山峰上,顿时地动山摇,峰峦起伏,这居然是真的!为了抵抗反震力,秦歌向后一个翻滚,睁着大眼睛,色厉内荏喊到:「何方妖孽,安敢在此扰我道心!」
女人脸上并没有什么大反应,平淡的站起来,脸上带着笑吞,不紧不慢地安稳山峦,移正胸针位置。
「别在我面前装傻,我观察你很久了。从小就寄居别人家,每半年换一次,大人面前装乖巧听话,可怜无助;小孩面前又称兄道弟,拉帮结派。数十个家庭没有人说你不好,很多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小孩。」
秦歌埋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还有呢?」
女人又靠近秦歌,这次光却是秦歌背后照来的,再无阴影,「我知道你有一些秘密,例如某些基因药剂、遗迹传承或者天赋机缘。但你这些潜力都是需要时间来兑现的,我和你母亲就是你这些时间的保障。」
说着女人用一根手指挑起秦歌光滑的下巴,大拇指与食指细细摩挲,「否则,你的未来堪忧啊。我很担心,毕竟我是真的爱你母亲。」
秦歌真的想笑,也确实笑出来了,眼神明亮向下望,鼻翼扩张,口裂微开,「你怎么这么好笑。」
女人嘴角抽搐,这逼孩子,你给我等着,当你后爹了揍不死你,手上的摩挲下巴的劲更大了。
秦歌抬手揉揉眉头,放下时一拳轰向女人下体,压着衬衫与裤子一路到底,没感觉到任何凸起。
这才十分奇怪的看向
女人:「你图什么?」
「够了没!」
女人冷着脸把下体的小手挪开,没大没小,当你后爹了弹你小鸡鸡一百遍,非把你弹肿不可,得鼓起大包才行。
遐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不屑说道,「哼,我跟你妈是真爱!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懂什么。」
「我还没长。」
秦歌立马回复,不接受这种污蔑。
他目前只是心理早熟,生理还是正常的。
「毛都没长就动手动脚,你个小变态。」
「我是大笨蛋,你才是变态。」
「变态是你爸,你就是小变态。」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一愣,确实没有真正介绍过自己,面颊上提,嘴角后拉上翘,「记住了,爸叫赵刚。」
秦歌直直看了三秒,摇摇头回到树坛边收拾东西。
细香还有一小截没燃,看着是被雨水打湿的。
把绿蚂蚁放生,白酒倒在烧完的纸灰烬中。
某位「赵刚女士」
在旁边问道:「刚才还没问你,你在这做什么?」
「给我爸打酒买烟。」
拎起白色塑料酒壶,买磨砂的钱不够了,回去的路上在杂货铺买了一包黄果树(长征),赚了4块。
小巷狭长幽深,地面是碎石铺成的石子路,两侧是土砖围墙,顶端镶着碎啤酒瓶玻璃防攀爬,墙面生长着青苔。
半空中电线无序缠绕在一起,有的断了半截垂落地面。
走在路上,秦歌突然向身边高大的女人问道:「我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赵刚女士」
挎包撑伞,脚步缓慢坚定,眼中是狂热的痴迷,没有迟疑的道:「一个伟大的人,一个被主眷顾的人,一个可怜的人。」
秦歌听不太懂,换种方式问道:「你为什么喜欢,爱,不like,love,不。」
「你为什么亲近她?」
「赵刚女士」
停住脚步,转身惋惜的看着秦歌:「你还很小,就已经老了。我就是喜欢她!我就是爱她!只要她接受我,我可以光荣而骄傲的对世界宣布。人在世上是独立而自由的个体,我们每个人都拥有追寻爱的权利。古今从没有明文规定禁止同性相爱。即使有,借用异界文学家的一句话,从来如此,便对吗?」
秦歌敏锐地听到关键词,不动声色追问:「你说什么?」
女人依然惋惜的看着秦歌:「你的精神已经腐朽,思想却仍幼稚。简单来说,我喜欢你妈妈,我爱你妈妈,我想和你妈妈一直生活。总之,你爸我当定了!」
「你叫什么名字?」
「DaimoMountbatten-Windsor.不过我更喜欢赵刚这个名字。」
秦歌完全不搭理,开什么玩笑,「呆萌,代盟,黛梦,以后我便叫你黛梦了。」
「真是无趣,随便你,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
途中经过一家正在结婚办酒席的,唢呐配锣鼓十分喜庆。
两人驻足观看一小会,最终到达一栋居民自住的老式三层楼房,穿过堂屋进去,楼梯口有个老妇人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头发花白,脸黑如墨,风霜的皱纹堆积出慈祥的笑吞:「小秦歌,回来啦。」
秦歌走过去,大声喊道:「赵奶奶,回来了!」
「什么?又要走了。」
秦歌深吸气,然后伸手指了指外面,再手指弯进来,示意回来了。
「哦,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
老奶奶是房主,就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使,时灵时坏的。
秦歌想了想,也没必要介绍旁边这高女人,也不知道怎么介绍。
秦歌手语跟奶奶告别后,带着黛梦拎着东西上去了。
小楼分两边,中间楼梯上去正对厕所及沐浴间,秦家租的是二楼左边,一大一小两间房加小阳台,租金非常便宜,其中大房间是父子二人卧室,小房间是厨房。
房子右边是房东孙女偶尔来住的,是秦歌的小学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