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松了一口气,电梯里明黄色的灯光让人感觉柳暗花明一般,穿过黑漆漆的小区,二人总算见到了光明,秦砚刚感觉自己神清气朗,却听到白荔荔又开口了。
“但宁姐最近的状态确实不对劲。”
“咱能一次性说完吗?”
电梯匀速运行着,而刚刚吐出了一口气的秦砚,因为白荔荔这番欲抑先扬操作,又憋了一口气在胸口,同时无奈的看着白荔荔。
“咳咳。”白荔荔柔弱无骨似的细腻手掌攥成一个秀气的拳头,砸了一下右手的手掌,清了清嗓子“怎么说呢,今天中午我看见宁姐接了一个电话,我当时没太在意,之后我吃完饭回来,看见宁姐坐在办公室里整个人阴沉沉的,然后今天晚上这顿饭,是给殷总举行的欢迎仪式,宁姐去的时候还特意跟我说过要小酌,不要大饮。”
“我母亲也给我发了信息,告诉我让我等她,她说她会少喝几杯,早点回来。”秦砚低声怅然的看了看手表,11点14,算不算早不知道,但母亲这个状态绝对不像小酌的样子。
“之后的场面简直可称为血腥,一开始宁姐还跟着饭局的氛围一杯一杯的喝,之后突然就自己开始一杯一杯的喝,后来宁姐把我的杯子也拿了过来一起喝,再后来就用瓶了,等到大家发现不对,拦着宁姐的时候,她已经喝了50多瓶了,然后宁姐就吵着闹着要回家,之后就是殷总开车把她和我送了回来。”
白荔荔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秦砚也皱起了眉毛,这确实不对劲,而且秦砚几乎本能的想起了借酒消愁这个词,而且似乎也解释的通。
难不成母亲真的被什么烦心事破防了,要不然整个人寡淡如水,安谧静美的母亲怎么可能如此失态,到底因为什么呢?
“你那,上点心,最近多缠一缠宁姐,我就在工作时间多观察,咱们两里应外合,争取解决这个问题,你是她儿子,我是她朋友,咱俩凑一起就能顶半个心理医生。”白荔荔神采飞扬的挥了挥手,正巧电梯也到达了7层,随着白荔荔的挥手,电梯缓慢的打开,与电梯配合十分默契的白荔荔的话有一种掷地有声的豪气,看的秦砚一愣一愣的。
“这倒是没问题,不过为什么不叫我姐来做这种事情。”秦砚用人脸识别打开了家门,一股清香之气扑鼻而来,熟悉的味道让在外边受了大量刺激的秦砚心神宁静。
“你姐精密冷酷的像个机器人似的,我怀疑她戴上了金箍,人世间的一切跟她没有半点关系。”白荔荔在玄关处熟练的拿出了拖鞋,同时眼神带着追忆在脑海里搜索着什么。
“我姐要是来了,那带来就不是助力了,全是压力。”秦砚一边向着母亲的卧室走去,一边对着身后的白荔荔小声说着。
秦砚的姐姐叫做秦瑶,秦砚对她的观感一言难尽,她曾经自己改装了十几个无人机,并因为机器失控,给整个小区弄的鸡犬不宁,后来秦瑶抱怨这小区的人没有科学素养,科研氛围,而且气象混沌,就自己搬出去了。
研究一下科学技术也就算了,但秦瑶对神秘学也高度感兴趣,她算是机械和魔法双修吧。
“鸭?”白荔荔讶异的看了看秦砚的背影,双眼微眯,摸了摸小腹“我确实有点饿了,你还有没有垃圾食品了,我对付一下。”
“没有……”
还没等到秦砚的话说完,白荔荔就毅然甩起披散于肩头的乌黑长发,整个人脚步匆匆的离去,只留下声音还在秦砚的耳边。
“我去超市了,等我回来!”
“你别打扰到人家啊,人家那超市里现在正操作着呢。”
无奈的叹了口气的秦砚,双眉微拧的叹了口气,推开了母亲卧室的门,一股凝滞而沉重的酒气扑面而来,让突然吸入了酒气的秦砚感觉肺腑之内被灌注了缓缓流淌的泥水,沉闷的喘不过气来。
“咳咳。”剧烈咳嗽起来的秦砚脚步匆匆的将母亲送到客厅内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了摆在收纳盒里的一块毛巾,一边扇动着,一边
又走进了母亲的卧室里。
宽敞的卧室里铺满了各色的酒瓶,随着客厅内的灯光照射进来,瓶身反射着流光点点,更显出地面的杂乱,秦砚奋力的挥舞着毛巾像是舞者一柄战刀,要劈开什么似的,小心的避开地面的啤酒瓶,秦砚走到了窗户前,手刚刚搭上窗户,黑暗沉重的夜幕笼罩下,一只乌鸦突然冲到了窗户前,奋力的振动着翅膀,悍目内散发着未红的光芒,吓的秦砚疾步后退,脚步踉跄。
“生化危机?”秦砚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看着落在窗户外的乌鸦,放弃了开窗的打算,开始收拾起了屋内的酒瓶子。
弯腰捡起一个瓶子的秦砚看向了母亲床头挂着的一副字,秦砚的母亲和父亲的屋子里都没有挂结婚照或则全家福,父亲挂着一副画,母亲挂着一副字,是仿写的石鼓文,写的据说是秦王打猎的场景,书体端庄平稳,书风雍吞华美,整篇字突出一个端庄匀称的基调,就像秦砚对母亲整个人的印象一样,雍吞华美,端庄平稳。
随着时间的流逝,秦砚的成果也逐渐凸显出来,整个卧室内虽说还弥漫着酒气,但却重新变的干净整洁起来,秦砚轻轻的抱起苏雪宁,怀里苏雪宁雪肌玉肤的脸庞泛起娇嫩的粉红色,紧闭双眼的眼尾细而略弯,眼周略带粉色,是如桃花瓣瓣,媚态毕现的桃花眼,也许是被秦砚抱起来感觉到了失重感,苏雪宁紧闭的眼眸上弯眉紧蹙,樱口呻吟,抗拒的扭了扭。
清贵如荷的气息如绵绵春意,缭绕在秦砚的鼻尖,怀里娇软无力的苏雪宁桃腮粉红,这一切看的秦砚脸红心跳,心火阵阵,感觉自己不能在受刺激的秦砚将苏雪宁放在了床上,有些口干舌燥的跑到了客厅喝了一口水。
平复了一下身体里簌簌而动的欲念,秦砚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回到了卧室里,而为了不重蹈覆辙,在一次升起什么不该升起的心思,秦砚的视线甚至没有放到苏雪宁的身上,而是小心的握住了苏雪宁包裹着纤薄柔滑丝袜的纤细小腿,轻轻的将高跟鞋脱下放在一边,这才快步的退出了卧室。
“我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最近积累的太多了,这就是吊死在一颗树上的后果。”秦砚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嘴里念念有词的分析着。
秦砚有一个女朋友,是自己班级的团支书兼班长,长发纤腰,肤白貌美,隆臀长腿,德智体美,而秦砚为了能被冠以男朋友之名,从高二开始斗智斗勇,才终于在大二被批准了男朋友这个身份,而就在秦砚打算更进一步发展的时候,却被以拒绝婚前性行为这个理由拒绝了,目前除了一个浅浅的吻,秦砚什么也没有发展出来……
我是不是需要偷偷的和谁开辟一条新的路径。
秦砚一边毫无道德压力的琢磨着阴暗的事情,同时看了一下时间,从白荔荔出发去超市,在到自己将母亲的卧室打扫干净,已经过去了40多分钟,以秦砚家到超市的距离无论如何也用不上这些时间,在加上今天晚上事多诡异,总让人感觉有种莫名不安的影子在跳动,面对这种变化飘忽的场面,秦砚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应对,想到这里的秦砚拿起了手机,给白荔荔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的铃声是悠扬的钢琴声,平实的曲调让人感觉像是一位老朋友对着你将一个故事娓娓道来,但是无论那曲调如何的好听,就是没人接通这电话,感觉不对劲的秦砚快步走出家门向着超市走去。
秦砚虽然担心,但对国家的治安状况还是有信心的,而秦砚猜测,白荔荔可能是和超市里做着双人运动的两人,或则多人运动的几人发生了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