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而他们唯一复兴的
希望只能在你身上,也只有在你身上!」王澈冷冷一笑道:「我昨天前来找你之前也是认为你的依靠只能是我!」柳玉茹明显一愣,忍不住的泪水从眼眶里打转起来!「我只是想帮你而已!」柳玉茹确实对王澈打开了心扉,不然在后宫阴谋中浸淫多年,又在暗潮汹涌中脱颖而出的一宫之主何须如同小女子这般!王澈及时发现自己的错误,随即搂住皇后安慰道:「母后,对不齐,我只是…只是这个消息对我打击太大了!我不是有意伤害你……」柳玉茹摇摇头,泪水倾巢而出,浸湿了王澈胸前一片,小手捂住王澈的嘴。
「我并没有怪你!」王澈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不适,让自己恢复冷静道:「现在的我没必要,也不需要冒险现在接触李氏,正如母后所言,如果我真的是李皇后所生,那么李氏只能依靠于我,也只敢依靠于我!现在被权利冲昏头,贸然接触李氏,只会引起别有用心之人猜忌,如果再被父皇知道,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前皇后之子与外戚联系,那么我立马便会步上前太子的后尘!」王澈看了看梨花带雨的母后,继续道:「当然你说的这件事太大,也太重要,我得回去好好思考下,这就是我的一张王牌,不过前提是我得去母妃那里确认此事,不!如果我直接去找母妃风险太大,先不说父皇肯定有派人盯着她,就是她知道我知晓此事又会有何种态度?」「就算她知道你知晓此事,也不会加害于你,毕竟无论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姨母!」柳玉茹道。
王澈摇摇头,点了点母后的鼻尖道:「人心才是最难测的,你认为他会如何对待一个把自己强行占有,令亲生姐姐沦落入后宫之人的儿子?我不知道此事,那么我就是无辜的,她真心也好,给父皇装样子也罢,我都是她的亲生儿子,她的亲外甥!」「这件事还得落到母后手里,还得母后想办法找机会让我面见冷宫中的李皇后,若我不是她的亲子则罢,若是……」王澈的眼彻底冰冷了下来,如同一块万年不化的坚冰!清晨天还尚末放亮,王澈拿着坤宁宫小厨房的令牌,混入到了御膳房一大早外出采集食材的队伍之中!刚刚走出皇宫范围,一辆马车便停在不远处,一名老车夫端坐在其上,正是等了王澈整整一夜的车架!王澈趁着大家不注意,慢慢落在队伍最后,随后快速钻入车中,车内仅有两人,一人黑袍笼罩,另一人便是提心吊胆一夜的小贵子。
王澈脱下伪装的衣物让小贵子换上后,宽慰勉励几句后,马车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将其放下,让他自行去找御膳房的队伍汇合。
「想办法把李继投靠我二哥的事宣扬出去,这份证据足够详细你看着办,但是不能让任何人猜到这事和我还有皇后有任何关系,哪怕是怀疑也不行!」夜将接过一份不厚的证据,仔细看了一遍后道:「这件事不难,但是要想不被任何人怀疑需要一些时间安排,证据中有个突破点,可以从李继妻子口中传出李继投靠二皇子一事」王澈一脸疲惫的抬了抬手,道:「你看着处理就行,直接回就近的庄子吧,晚点在回皇宫!」其后的几天,王澈无所事事,上午去尚书房上课,下午又去骑射场学习武艺与战阵训练。
所幸王澈即将加冠,所以十几年如一日的枯燥生活,在最近两年才稍微松散些。
在月中旬休沐之时,所有尚末加冠的皇子按照惯例向父皇汇报近几天的学习成果,以及回答父皇提出的一些问题。
「殿下,若是陛下问起您对婚事的看法,你一定要如实回答,及要表达你和陈小姐的爱慕之意,也要隐晦的提出对其家势的担忧,如果陛下还是不愿松口,那么在你加冠之时,你可以自愿前往封地,以安其心……」少傅孙承孺细心安排道。
王澈急忙打断说道:「前往封地?远离了京都这个权利中心,我还拿什么和我的两位皇兄比?」孙承孺却笑着问道:「殿下认为自己现在与两位皇兄在朝堂势力对比如何?」王澈摇了摇头,沉思道:「相差甚远!」孙承孺指了指门外的天空道:「金鳞其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待你和陈小姐婚事已定,你便是他陈家的女婿,不管陈勇将军愿不愿意,他都会绑在你的战车之上,北方两军也会绑在你的战车之上,你的优势本不在朝堂之上,何不在这朝堂之外搏出一片天地?」孙承孺看到仍然举棋不定的王澈,大喝道:「君子当志存四海,天子当报守国门!自古至今,前有始皇帝嬴政屈居赵国为质,后有隋炀帝杨广大智夺权,近有明成祖朱棣忍辱负重,最后他们不都成就了一番雄途霸业!」王澈回头看了眼天边,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却是异常坚定了起来,自己的志向、自己的雄途、自己的霸业,没有什么能够阻止自己,也没有是自己不能放下的!王澈回想着来时少傅的话,眼却飘向了坐在最上方的明武帝——大武朝最具权势之人,没有之一!!大武朝明武帝王祁四十出头,满脸浓密的黑胡子打理的井井有条,面色沉稳,个子不高,但是体格很大,端坐在御书房一旁的椅子上,配合脸上的胡子与杀伐果断的气势,让其肃立在一旁的六名皇子大气也不敢喘
一下。
「好了,你们五个出去吧」王祁对着前面已经问完话的五名皇子威严道。
随着众人退下,御书房内只留下了王澈一人。
「最近学业可有拉下?」「回父皇,儿臣不敢有丝毫怠慢」王澈急忙回道。
王祁点了点头让人赐座后,这才道:「听你大哥说,你与那陈小姐两情相悦,可有此事?」王澈抬头悄悄看了眼低头翻阅奏章似乎只是拉家常的父皇,自己却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确如大哥所言,要说我和陈小姐相识,大哥也算半个月老!」王祁批完一份奏章,拿起另一份,道:「我记得这婚事是为父亲自指魂的吧,反倒是让你大哥当了半个媒人?」「不过,这事也是为父欠缺考虑,当年你们还在襁褓之中便保了此媒,听你二哥前些时候说,陈勇将军似乎不太同意你们的婚事?」王澈快刀斩乱麻,立马道:「绝无此事,前些时候有机会和陈小姐偶遇北园湖,当时陈勇将军带着家眷避暑,虽然只是简单相谈几句,但是陈勇将军对我并无不满,我也打算在加冠成婚之后,求父皇准我块封地,打算以后携陈小姐共度余生!」「嗯?」王祁把奏章往桌上一放,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随后盯着王澈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屋子一时间静的可怕!片刻后,王祁重新拿起奏章,这才道:「陈勇将军知道吗?」王澈思绪万端转眼而过,立马答道:「儿臣对陈小姐说过,想来陈将军是知情的」又是一阵沉默,王澈低着头,把自己的情绪深深藏了起来。
「两个月后我儿便要加冠了吧!」王祁突然道。
「尚书房那边最近也不用去了,回去以后好好准备准备吧」王祁不等王澈回话摆了摆手道。
「遵旨!」王澈弯腰行了一礼,全程没有抬头,缓缓倒退了出去。
「既然决定要前往封地,就去看看你的母妃吧,尽尽孝道」王澈跨出门后,王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王澈的母妃苏妃住在长春宫,离着御书房并不算远,王澈退出御书房后难掩脸上喜色,父皇虽然没有直言,但是最后一句话给自己的婚事已经定论。
苏妃有一种天然的冷艳、知性以及一丝丝如同白天鹅一般的高傲,哪怕深居后宫多年,她仍然让人感觉到高不可攀,对皇帝是这样,对后宫其他嫔妃是这样,对他这个儿子也是这样,这也是为什么皇后柳玉茹提出他可能不是苏妃亲生,王澈并没有过多反对的原因,因为自己的母妃与这个后宫,完全格格不入,别人的女人都在想尽办法讨好皇帝,只有她冷艳的如同旁观者一般。
长春宫也如同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