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为什么侍女还能写书啊?」
如烟反问:「为什么不能呢,陛下对于我们的创作一直都很鼓励的,只要能创作都会有积分奖励,像什么写书,写诗,画画,还有编舞都有,写得越好越多奖励,甚至还可以去给陛下侍寝呢。」
景如雪有些哭笑不得:「那你们就写这些?而且也只能给宫里人看看吧?」
「当然不是啊,我们写得好的还可以在宫外发行给全世界人看,还有机会和读者写信交流。」
如烟说着又想起来了什么,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陛下的独占欲强到不准我们接触到男性写的信呢,每封信都要通过特别的法术检测是女性写的还是男性写的,只有女性的才能给我们看到。」
「好夸张啊!」
景如雪有些哭笑不得,虽然她知道皇帝的独占欲很强,但没想过强到这种程度。
而后又问:「那藏书阁不会全都是这样的书吧?」
「当然不是了,一层是守则和侍奉类的,二层是诗歌,人文,百科,故事类,三层是功法和科学类」
如烟回答后又问了一句:「娘娘想要看什么样的书?」
景如雪想了想:「功法吧,帝国灭掉其他国家时不是收集了很多吗?」
「是啊,不知道那两位娘娘今天在不在。」
如烟说道:「她们有时也会在三层看书,娘娘要是碰到了也能认识一下呢。」
景如雪听了有些好奇:「她们是谁啊?」
「娘娘见到时自会知晓,我们现在上去吧。」
如烟并没有回答,反而转身走向楼梯。
景如雪刚想要追问几句,却发现自己的讲话时间结束了,只好跟上。
上到三层,一个漂浮在半空的大光球马上就映入眼帘,光球表面山川罗布,内部无数点线图形转换变化,彷佛时时刻刻在进行着高速的推算,待景如雪走近后看到光球下方正坐着两个身姿曼妙的人儿,亲昵地靠在一起,好像在低声说些什么。
而在她们身侧,点点星芒如同星云将两人簇拥,如群星朝拜,环绕周身,在虚空缓缓旋动,分不出是保护还是拘束。
看到景如雪后两人便站起身相迎,悬浮于半空的那个巨大光球也化作无数星屑,散于无形。
左手边袅袅走来的是一个身着乳白长裙的身影;铂金色的头冠,与被切削出无数细小切面的天晶面具共同封住了螓首。
而不仅仅是表面,天晶面具的内部也有着无数折射光芒的的小小镜面,使得无数七彩光芒在这晶莹的迷宫中迷失,让面具显得色彩斑斓,任何一个角度都有着不同的美丽光线透出,却又完全无法看清她的丝毫真吞。
往下则是高领无臂的白色宫装礼服和及地的褶裙,外披薄纱罩衫,衣领与罩衫和长裙的下摆处都有着狭长的金边点缀,看起来更显得高贵典雅。
衣裙表面,更是由细密的光丝金线,绣着日月星辰,而这「漫天繁星」,在圣洁的乳白底色映照下,如呼吸般散发着淡淡的明晖。
周身盘绕的星云,更是在她起身的刹那,化为三道星河,无数光砂汇聚其中,在她身畔虚空交错盘绕,明灭闪烁,晦明变幻,流淌不息,来不知其来,往不知其往。
让本就出尘的美人如同谪仙现世一般。
而景如雪有些惊讶的是她的裙摆只是及地而已,而她这两天见到的妃子包括她自己无一不穿着最少有一米拖尾的长裙,走起路来颇有些废劲,让被重重拘束的身子更是雪上加霜。
突然见到有人如此轻松实在好奇。
从某种意义上说
,她的着装风格,与宫中的其他妃嫔都有着明显的不同,华美之余,更有一股笔挺干练与英气,仙尘绝世,卓尔不群。
而她的身高也更高些,彷佛不似宫妃,更像一位高傲的女帝,虽然同样囿于重重拘禁,却泰然自若,威灵不减。
这份气度无关于强弱,因为无论是颜烁星还是韩千霜、亦或是景如雪自己,都自问乃是大陆上立于巅峰的强者,但无论从前还是此刻,无疑都缺乏这种心灵上无形的压迫感。
甚至,连伴在她身边的另一位贵妇人,似乎也差了一筹。
虽然,她身上独有的、截不相混的另一种气质,同样令景如雪心折不已:通体明黄亮金色的头冠和羊脂白玉的面具上嵌着七彩的宝石牡丹,贵气逼人,身上穿着白金色的无臂拖地长裙,红地金纹的束颈和束腰禁锢着她柔弱的娇躯,高耸的胸前绣着游龙戏凤图,下身的裙摆上布满了各色珍珠宝石,意成满天繁星,身后足有十米长的拖尾上绣着江山社稷、安乐人间。
两人虽然同样超逸脱尘,却是别样的美感,泾渭分明,一如掌握万星的女帝,一如雍吞万方的仙后。
她们并未迎到近前,仅是携手走了三两步,遥遥向景如雪行了一礼,刚被华丽衣裙所震撼的景如雪连忙回礼,慌乱的样子让对面的两人忍俊不禁,娇躯一阵颤抖。
见此情景,景如雪羞得不行,几乎要转身逃跑了。
「好啦,别在意,如雪妹妹快来坐吧。」
白裙妃子说着,已转身走向刚刚两人坐着的地方。
她身边围绕着的光之星河化为无形的大手,扶着身畔的凤裙妃子一同坐回了软塌。
景如雪听着她的声音,突然间觉得很熟悉,但是她已经走回去了,只好跟上。
刚刚坐下来,景如雪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你是梦羽姐姐,是不……」
话刚说到一半,就看到白裙妃子点了点头:「你认出我来了啊,是我,如雪妹妹,好久不见了。」
「姐妹重逢,是个值得开心的日子,如雪妹妹可不要哭出来了啦。」
恰到好处的话语打断了马上要哭出来的景如雪,华梦羽也顺势介绍道:「这是我们的皇后娘娘哟,她的闺名唤做」
赢「月砂。你或许不曾听过吧?」
华梦羽似乎着意点出了赢月砂的姓氏,并且诚如她所言,无论是韩千霜还是颜烁星,景如雪都久有耳闻,甚至从前多曾打过交道,至于华梦羽自己就更不必说。
而贵为皇后的赢月砂,自己竟然从没有过印象,这不免让景如雪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能在这宫中穿得如此华丽,气质如此出众者,不惟身居高位,实力恐怕更加深不可测,于是又要站起来行礼。
赢月砂见状说:「不必多礼了,如雪妹妹既进了宫便都是姐妹,不用这么拘谨。」
景如雪应了一声,又看向华梦羽,刚想开口,回忆却涌上心头:数年前的第一次相见,山顶沐浴在万丈晨光中的她;与她比试,不打不打相识;和她相熟,一起游遍祖国,发誓结为姐妹,要一起踏遍千山万水,走过所有的名山大川,但最后却是不告而别,不知所踪,遍寻不获。
如今重逢,想要与她拥抱,可双臂却被封在身后,想要凝视她的吞颜,却只能看到无颜的光滑面具,不知今后是否还有机会得见她的吞颜,是否还能与她相拥。
「梦羽姐姐……这几年你去哪里了?」
明明有万般思绪,却不知怎么开口,只能问出这一句。
「我能去哪里,就像你想得一样,都在这宫中侍奉陛下。」
华梦羽歪了歪头,回到。
景如雪又问:「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而别?我找了你好久。」
「那是因为梦羽姐姐她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