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纪杏,越来越漂亮了啊!眼睛嗓子都快好了吧?小孩不懂事,瞎叫。
纪杏笑眯眯地摆摆手,快好了,没事。
虽然在訾言的强烈要求下尽量简单,但不能来的人家都送来了最好的鱼肉、菜、鸡蛋、瓜果,还宰了鸡、亲手磨了豆腐、制了酱菜。桌子拼起来流水席一样长,他只动了几筷。
纪杏第一次看见他喝酒,他喝酒了是不显脸色的那种,酒量也还行,他难得有些放松,在席间笑着和他们交谈。她想努力睁大眼睛看个清楚,可是瞪得眼睛酸痛还是不行,遂作罢。
乡亲们一番感激的肺腑之言被訾言一一笑着承接。酒过三巡之后,气氛越来越热,人们也都喝多了,互相灌酒痛诉痛苦,訾言似乎是见多了这种场面,不甚在意,有一搭没一搭应和两句。
訾言大夫,我要替我全家谢谢你!以后我们要好好活!我那二儿子,没你!活不了!可我那小儿子呜呜呜
郑老汉,知足吧,我那小姨夫一家,就只剩下她一个咯。
呠。酒碗碰撞,所有的痛苦的希望都在一碗酒水中。
不说了,喝酒!
对对对,喝酒!
李大妈借着酒劲,问:大夫,纪杏是跟了你么?
纪杏的脸腾一下红了。
訾言摇头解释说:不是。
李大妈说:嗨呀,你们早就认识,还住在一起,我以为还想给你们备份礼。
訾言:不是的,之前有过交集,我们算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