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随意,却准确按住他肩上穴位,把他疼得惊出一声惨叫。她纹丝未动,笑吟吟道:员外慎言,我们公子只有一位兄长。
他本就被疼得清醒过来,想起那位柳大公子,头皮紧了紧,赔笑道:嘿嘿,二公子小人失言,无心之过,嘿嘿
柳月白对这场闹剧充耳不闻,他将壶里的酒饮得一滴不剩,才觉得够了,起身,扯扯嘴角,道:既然今日之事已谈妥,在下便告辞了,来日再与员外详谈。
他不理会接下来无穷无尽的客套话,感到发了些酒汗,撩了袍带一路下楼,跃上枣红大马,一抽马鞭狂奔起来,风呼呼地刮面,刺激得他性情大发,索性当街纵马从闹市回府,缰绳时松时紧,时而蹬驾高高跃起,痛快!
突然,他心中一紧。
急然调转马头,驾!
前面那马车窗上趴着小半个脑袋,从后方看只看到乌黑的发髻。他赶忙策马狂奔,几乎要追上时,里面有个男子喊了声什么,那女子转头,帘子落下,遮住里面的光景。
发丝飘起,隐约看到绑的白色带子,原来是个盲女么
他回想那男子喊了什么,听不太清,但肯定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名字。
吁。
他们是夫妻么?和这样的姑娘生活,大概会有些麻烦吧,但同时也会很有趣事不知想到什么,他泛起一丝苦笑。
马蹄声踢踢哒哒,路边的柳絮飞到这年轻公子的面庞上,他恍若不觉,眼神发空,精致的面容竟似木偶般毫无神情,日光将这一人一马的身影拉得越来越长,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