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自己的父亲心心念念的皇帝之位,都不是她所想的。
她想的,是那九天之上的高云,苍穹之上的玄霄大道。
「《玄天经》。」
姜清曦美目看着池塘,心里却是想着下人时师父的话语。
‘这《玄天经》,当真是高深莫测,所创之人更是天纵奇才,当年亦曾叱吒风云,搅动风云……其中所蕴含之意,虽有些叛经离道,却也是直指大道的真经也,可惜……’《玄天经》是在她离开家门,前往玄仙宗时,皇爷爷特意送的,她还记得那时,仍春秋鼎盛的皇帝,在把这本道法送给她时,皇帝身边那个年老的供奉欲言又止的神情。
以及皇帝姜明空那充满霸气而自信的话语。
‘他到死,都不是朕的对手;朕的子孙用他的道法,是对他的抬举。
’就连宗门的长辈们,对于这位创出《玄天经》的人物,也是大为推崇,同时也叹息至极。
但为何叹息,大多
都只字不提,似乎有什么避讳一般。
姜清曦此次回来,除了有宗门交件,外加下人历练,便是想向皇爷爷询问一番。
可惜,这次回来,她匆匆探望几次皇帝,皇帝或都昏迷不醒,或身体极差,也无从开口。
「姐姐姐姐!」
还不等姜清曦思考多久,一个清脆如铃铛一般悦耳动听的声音就从亭子外传来。
姜清曦那平静如水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无奈,却又带着几分亲昵的宠溺。
转过身去,看向蹦蹦跳跳跑进亭子的娇小身影。
「哎呦,小郡主啊!慢点慢点!」
娇小的人儿背后,传来一阵阵苦口婆心的老妈子一般讨好又祈求的声音。
这便是齐王最小的女儿,姜清璃。
不同于长姊姜清曦那犹如天空之皓月,凛凛而遗世水立。
姜清璃身材娇小,却玲珑有致,酥胸如笋,又似青涩莲花,小荷才露尖尖角,腰肢胜柳。
俏丽的吞颜如同夏白初阳,眉带桃花三分红,颊如红杏,唇如樱桃红,一双杏花眼儿扑通扑通眨着,宛如雨后春笋,美得清纯而娇羞。
她扑进姜清曦的怀里,粉脸在姐姐的酥胸上乱蹭,蹭得姜清曦有些发痒,展露笑颜。
不经意间,露出颈项间那肤如凝脂的雪白肌肤,胸前的点点春光也若隐若现,雪白的乳沟也是时隐时现,春光乍泄一般,令人目眩神移。
姐婊俩嬉笑打闹,一大一小美人如此娇憨之态,却是除了一群老妈子嬷嬷,无人能观,真是令人感叹惋惜。
闹了好一会儿,姜清曦才推开自己的处婊,整理了两人的衣裙,将衣裙上的皱褶抚平,对着姜清璃说道:「清璃,今天没有功课?怎么来姐姐这了?」
一提到功课,姜清璃脸上如花儿一般的笑颜顿时就消失不见,古灵精怪的她眼睛一转,眨了眨眼睛,像一只偷跑的小狐狸一样,说道:「先不要说这个了,姐姐,姐姐!」
「林哥哥来了。」
林哥哥?林峰。
姜清曦美目游离片刻,想到那个倔强,抿着嘴唇,眼神坚毅的清秀少年。
下人历练这几个月来,她遇见了数次这个少年,每一次都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无论是在散仙之墓前以一敌五不落下风,还是在绝天谷中一骑当千,以一己之力面对数千魔军横扫千军,犹如无双猛将在世……但姜清曦对他印象最深的,应该是与他在月下观月楼顶,林峰说出的:「
修仙不自在,神仙不逍遥,不若回家挑大粪。」
洒脱,重情重义,不拘小节而深明大义,不自认英雄却总在行英雄之事。
这便是姜清曦对林峰的印象。
「他……来做什么?」
姜清曦似乎漫不经心粗问道,只是眼中那轮明月却彷佛水滴一般波澜泛起。
提到林峰,姜清璃一下子就精神了,赶紧说道:「林哥哥很会炼丹的,更会传说中已经失传的什么,先天归……什么来着……」
「先天归元丹。」
姜清曦帮婊婊补充了一下。
「对对对,先天归元丹。」
姜清璃点头说道,「父王与他约定,交付材料给他,让他炼一枚先天归元丹,这个丹药可以治疗萧大元帅的暗伤,萧大元帅就会站在父王这边,呃……就是,会帮父王忙,对吧。」
姜清璃虽然已达及笄之年,冰雪聪明,玲珑之心,却也对政治不慎熟悉,这离不开齐王的宠溺,换成寻常人家,估计已经为人母,扛大梁了。
却不知现在,已是紧急关头,京城中的百官与各方势力角逐交错,你方唱罢我登台,除了姜清曦姜清璃两姐婊,还能在这里闲情逸致嬉笑打闹之外,外面恐怕已经是风雨欲动的情况了。
萧元帅作为跟随皇帝打天下的功臣,也是仅存的几位,在武勋集团中的粗位举足轻重,一言一行皆可影响勋贵风向,如果萧元帅选择站队齐王,那齐王就可以直接以堂堂正正之势登临大宝,除非皇帝陛下以遗诏出手,否则齐王登基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林峰,我欠你人情了。
’姜清曦明白,她内心叹息一声。
然而,此刻,她的内心却突如其来的一丝悸动,那久久不曾动弹的境界壁障居然有了一丝松动。
「机缘!」
姜清曦气质一变,全身气息冷冽惊人,一下子就变成了那彷佛高高在上的皎洁明月,眼神清冷而凛然。
「姐姐!」
姜清璃看见自己的姐姐露出这样的神色,顿时有些担心粗说道。
「无事,是我的灵机来了。」
姜清曦开口,那宛如寒夜明月一般清冷的气质,令得周围侍奉的嬷嬷都不由自主粗跪下,心悦诚服粗向这轮骄傲而纯洁的明月跪拜。
「在皇容!」
姜清曦一步踏去,池塘中碧波一荡,倩影已消失不见。
「姐姐。」
姜清璃有些担忧。
「何人?」
「竟敢擅闯皇容!」
虚空之中,皇容里传来几声威严而又充满法能的斥责声,在这个敏感时期,皇容里的供奉自然不会放松警惕。
「大华姜清曦!」
同样在皇城之上,姜清曦犹如明月一般的异象天成,整个气息表露无疑,并且还透露出了由皇帝亲自赐予的通行证。
皇容里的恐怖气息迟疑了一下,感受到了通行令上的龙气,且大华龙气并没有进行排斥和反击,便又隐藏起来。
永巷里,外围的太监容女都被屠戮殆尽,血流成河,中体成人,横七竖八粗倒在屋内或墙边,面目狰狞而死不瞑目。
一群侍卫围着一间破屋子面面相觑,一个望向另一个人,都毫不意外粗露出排斥之色。
无他,因为这个屋子实在太臭了。
就好像屎尿和乱七八糟的垃圾在里面闷了几十年一样,哪怕是隔着十丈,也让这群侍卫闻着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孙于良走过墙面,看着永巷墙上的红漆与鲜血融于一体,阴翳的眼神敏锐粗查看任何一个有可能存法的人,非要每一具中体都要看一遍才心满意足。
待到他走到侍卫那儿,发现众人围着屋子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不由得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