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妈妈身旁也有不少人是这样的反应。
「哇,大家好疯狂啊。」
妈妈感叹道,她看我好像没什么动静,便问道,「你咋没蹦起来?」
「就,刚发车嘛,比赛才刚刚开始,这会就那么兴奋的话,等会更精彩的时候该怎么办。」
我笑道,「不过那下超车确实很精彩,看看维斯塔潘能不能超回去了。」
「看着大家好像都有自己支持的车手,那你呢?是支持维斯塔潘还是汉密尔顿?」
妈妈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笑问道,「汉密尔顿的人气看起来很高啊。」
「对的,他是七冠王,这场比赛赢下的话,他就是八冠王了。」
我平静地回答道,「其实我就是欣赏比赛的,他们谁赢我都无所谓。如果硬要选一个的话,我会选择维斯塔潘。」
「为什么?因为他没拿过冠军吗?」
妈妈继续问道。
「算是吧。因为他既有天分又很努力,对于冠军这样想要但却从来没有想得到过东西的向往和渴求,我非常能够感同身受。」
我望着远处落后于汉密尔顿的维斯塔潘,淡淡地说道,「如果他赢了的话,我肯定会比刚才他们还要兴奋。」
「那我们不如赌一赌看谁会赢?不然就这样看着它们一圈一圈地跑是真有些无聊,不如加点看头。」
妈妈笑道,「我相信稳定的人,所以我选汉密尔顿,你没得选了。」
「行,反正让我先选也会是维斯塔潘。一直高高在上在赢的人,那胜利的滋味对他来说不过是喝杯水,多浪费啊。」
我欣然接受,道,「不过既然是赌,那咱们赌注是什么呢?」
「没来得及想这些,我就是想挫挫你的锐气。」
妈妈稍作思考后说道,「他们这距离越拉越大,反正我是赢定了。至于赌注是什么,等我赢了再想也不迟。」
「好,那就赢了的人定赌注吧。」
我信心十足地回应道,「哪怕只有一丝希望,维斯塔潘都不可能会放弃。而且,万一汉密尔顿失误了呢?或者一个进站出了问题呢?这可都是会被超过去的。」
「所以我才说更相信他的稳定啊。能拿到七个冠军,如果不是足够稳定的话,不可能得到这样的成绩吧?那如果连他这样稳定的车手和车队都可能出失误的话,那红牛和维斯塔潘出失误的可能性不是更大?毕竟他们是属于抢冠的竞争者,更吞易做出激进的事情,自然更冒险,更吞易翻车。」
妈妈正襟危坐,目光在汉密尔顿的车上,没有移开过,思路清晰地说道,「很符合我的做派。」
我没有争辩,因为妈妈说得非常在理,没有什么好反驳的。
何况要反驳她最好的证据就是在比赛当中维斯塔潘真的超过去那一幕的发生。
接下来的比赛里,我和妈妈的交谈不多,我们都专注着看着两台赛车在赛道上驰骋。
二十圈过去了,维斯塔潘不仅没有把距离拉近,反而越拉越大,直接被甩开了十秒钟的差距。
这让我急得不行,不断地念叨「加油」、「追上去」
之类的话。
「怎么样?越来越远了。」
妈妈双手抱胸,颇为得意地笑道,「现在跟我说停下不赌了还来得及。」
「男人,说出去的话怎么能随意收回。」
我不屑地回应道,「而且比赛还没过半,后面还长着,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
维斯塔潘这套轮胎显然跑不过汉密尔顿,眼见追上无望,便进站换了一套新的轮胎。
但是奔驰这边也不傻,下一圈就把汉密尔顿召进站,也换了一套新轮胎。
这之后的几圈里,两个人的差距从最小四秒多扩大到了八秒。
换了胎,还是没能拉近距离,这场比赛对他来说就很悬了,我心跟着凉了半截。
此时,对赛道上的维斯塔潘来说出现了一线转机。
因为他的队友佩雷兹没有跟随他和汉密尔顿出站,而原本排在第三位的佩雷兹这时是第一的位置。
但是因为轮胎上的劣势,过了五六圈之后就被汉密尔顿追到了身后。
如果佩雷兹能顺利挡住汉密尔顿的话,那么维斯塔潘就可以迅速跟上拉近距离。
看到这一
幕的我,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攥紧拳头的手心里全是汗。
「佩雷兹加油冲!」
我第一次大吼道。
我感觉我比在开赛场上开车的佩雷兹还要紧张。
眼前是一个近一公里长的大直道,是超车发生的最多的地方。
汉密尔顿车的前鼻翼都几乎要贴到了佩雷兹车的尾翼上了。
速度差距太大了,要防不住了。
汉密尔顿一个向左的抽头,干净利落地过掉了佩雷兹。
观众席上立刻欢呼沸腾起来,我则是灰心丧气。
可在我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就离刚才超车还不到两秒钟时间,佩雷兹打开了Drs,吸着汉密尔顿车的尾流,在左边几乎贴着赛道边缘,硬生生在弯角前一点点距离给反超了回去!「漂亮!Nice!」
我站起身,近乎嘶吼道。
这时观众席上发出了比刚才强烈得多的欢呼。
这个直道后是连续的低速弯,并不好超车。
佩雷兹在规则的允许范围内,尽可能压低了自己的过弯速度,同时又不给汉密尔顿留下超车的空间。
这样一来,在后方飞驰的维斯塔潘也没有辜负队友的努力,在下一圈跑到大直道上时,已经来到汉密尔顿身后一点一秒的距离。
佩雷兹、汉密尔顿和维斯塔潘同时出现在大直道的入口处,这一幕简直世界名画。
所有的观众都因这一幕而欢呼雀跃,这是一场足以载入历史的比赛。
尽管佩雷兹这一次被汉密尔顿超过后没能再反超回来,但他已经为维斯塔潘争取了足够多的时间,剩下的就交给维斯塔潘了。
而在这之后,转播画面上也播放了维斯塔潘对佩雷兹的感谢话语——佩雷兹简直就是传奇。
我忽然感觉十分有信心。
我趁着间隙看了看妈妈的神情,她虽有点蹙眉,但是呼吸依旧平稳,酥胸没有剧烈的起伏。
尽管有一些波折,但这有惊无险的场面对镇定自若的妈妈影响有限,这也是我认为妈妈非常有魅力的一点。
「妈,你这是有些紧张吗?」
我试探性地问道。
「紧张?是有那么一点。」
妈妈淡淡地笑道,「倒不是担心汉密尔顿的名次,而是像刚才那样精彩的攻防战让人会不自主地感到紧张。我有一点能感受到这项赛事的魅力了,但是,赌注的话,我可不会输。」
「虽然现在看起来维斯塔潘又被甩开了很远,但是刚才也证明了并非毫无机会。」
我也很有自信地回应道,「这是开胃小菜,等会才是正菜。」
接下去的二十圈,两个人的差距拉大到了十三秒,比赛已经剩下不到十圈了。
按照这样正常发展下去到完赛的话,维斯塔潘就输了,同时意味着我也输了。
我尽管没有一定要赢下这场赌局的意思,但是想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