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了于亮听。
于亮微微一笑:「你那同学是少数情况,大部分的下岗工人工龄被买断后那点钱根本支持不了生法,当时有些失去收入的家庭,丈夫骑着自行车后坐上带着自己老婆出去卖淫。后来丈夫一天做工回来,看见自己孩子和老婆都喝了农药死了。自己找根绳也上吊了。写下遗书说自己并不恨自己的老婆,只是觉得愧疚。」
这时小莉红着眼睛也接着话头说:「我爸妈也是纺织厂的下岗职工,当时去了南方打工,但是当时很多爸妈的同事过的并不好,直到近几年才能吃上肉。你于哥是个好人,我也是听到他家的故事,才决定这辈子就是他了。」
于亮按灭了烟头,又点上一根,接着说:「这事情并不是个例,整个三省都是一样的情况,我怕看不下去,找了自己早年去了香港的亲哥,求他帮忙,我大伯却不肯自己投资,而是借了我爸两百万,我爸吃下了三厂70%的股份。另外的股份归公家所有。」
「三厂的设备老旧,工艺落后,国家进行破产重组是有道理的。就拿现在的三厂来说吧,出的产品只有简单的几种药,本身已经没有什么竞争力,现在的销售,都是靠关系和钱堆出来的,工厂已经负债累累,差点工资都发不出。今年那个投资的公司,其实并不是看中了这个药厂,只是想把老厂这块地拿下来,去搞房地产开发。我爸起初是不同意的,他把厂子卖了,工人怎么办?后来我都劝他把厂子卖了,工厂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以前上千的工人跑的只剩下几百,现在估计就一百多了。这才最近去粤省谈生意,把地卖了去建新厂,等建了新厂就可以还上以前的债,可是建新厂哪有那么吞易,那边的公司一直压价,资金缺口还有四百多万。工厂现在就剩下一百多老弱病残,纯粹是个烂摊子。我爸舍不得这帮老兄嫩,坚持着要办新厂。」
于亮边喝边抽,今天余树的目光给了他很大的刺激。
「销售部的人跑了,一个接一个,我爸没办法,把我从外面叫回来顶着。别人能跑,我这个厂长儿子可跑不了,就这么赶鸭子上架着干,等工厂卖了,我就解脱了。」
于亮苦笑着说。
这时菜上了,铁锅里的大鹅也熟了,三人吃饭喝酒,于亮看着余树一杯一杯的喝,两斤散白下肚,脸上没有丝毫动静,彷佛喝的是白开水。
于亮眼睛放光说:「下周三那些粤州佬要来工厂考察,这酒桌上可不能没有你啊。」
说完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酒足饭饱,桌上的菜还剩下一摊,尽管余树已经很努力的吃了,可是那个叫大丰收的菜基本上没动,余树打包,结账才80,快赶上万年大学的大学街了。
小莉开着车带着二人回到了于亮的住处,用钥匙打开了门,余树把于亮扔到他的床上,对小莉劝道:「莉姐,今天晚上你就住这吧,我一个男人也不好照顾亮哥。」
小莉犹豫了一下:「行吧,我去拿条湿毛巾给他擦脸。」
说完就向洗手间走过去,嘴里嘟囔着:「平时两斤都没问题,今天才喝了几两就醉了,奇怪。」
余树看见于亮睁开眼睛,对着他贼笑了一下。
余树懂了。
半夜,余树那敏锐的双耳就捕捉到了隔壁于亮的喘息和小莉压抑的呻吟。
屏蔽掉听觉,余树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三人去公司上班的时候,余树发现小莉腿上的丝袜不见了。
于亮没有让余树跟着他出去跑单,只是让他这周在公司看看资料,养好身体,准备下周三和粤州佬的酒局。
和于亮打了个招呼,周四的时候余树就坐上了回万年的火车,准备回去处理水墨和他说的事情,当然还要实施王新蕊100%肉体改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