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这还是明面儿上的,我就职黑曜石的时候,见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都是在师意浓的时代打下的技术和理论基础,脑机接口也是她在晚年的时候最终搞出来的,那个时候,73岁的她还是黑曜石雷厉风行的总裁。
只能说上天将太多的钟爱放在了她的身上,天才早夭的现象,并没有应在她的身上。
而师意浓之后,再无师意浓。
她去世后的黑曜石,一直都活在她的恩泽之下,再没有出现过哪怕一个能与她相提并论的人物。
而上辈子的我,在黑曜石工作了20多年,是真的切身感受到这个女人是多么的牛逼。
别的不说,要知道,她从创办方舟到现在的20来年,那可是一边拉扯着师清漪一边完成那些非人之举的。
相比起来的话,挺着大肚子ACT只差5分考个满分,那都算是常规操作了。
在这个世界醒来弄清时间点之后,我用手机查找的第一条信息就是她和方舟。
当两个月前我敲定了三湖集团的计划没多久,正在为瞿婧接掌三湖后的救命资金问题抓耳挠腮的时候,我看到了方舟集团业务重心朝华国转移的消息。
在我曾经生活的那个年代,她对于我来说,是只存在于书上的字,存在于屏幕上的视屏和图片,是一个距离我出生近百年前的如闪耀彗星划破长空一般的人物。
我领导的项目在她的理论基础上,已经完成了艾萨克用01和硅片克隆人脑的构想,我是真的没想到有一天,我能够亲口告诉她这件事。
请原谅我花了长篇累牍来介绍她,毕竟作为曾经狼心狗肺的我,她是我心中唯一一片精神的净土,她对人类未来的构想,她身上的那种科学与真理之美,是我曾经毕生的追求。
就如我前文所说,如果我这种人也有什么算是偶像的事物的话,她算是一个。
既然是偶像,那么要对她下手,就要稳、准、狠,痛击她的弱点。
我上辈子非常热衷研究她的生平,光是她的中间名到底是
为了纪念谁而取的,我都花费了很长的时间。
而就如我所说,人都有弱点。
作为一个起心动念都着眼着人类未来的天才,她的弱点,就是她的好奇心——对未知的好奇,对奥秘的渴望。
而我上辈子研究的东西,正是她穷尽一生探索未竟的事业。
所以,我并不担心一个智商变态的世界头号军火贩子会对我造成安全威胁。
明天中午,她就会注意到身体的异样,而后天,她就会躺在西雅图的实验室里接受分析并进行全身麻醉,并收到我的信息。
第三天,她会被研究人员告知身体遭受了未知微生物的侵入,但究竟是何种组合,短时间内无法破译。
而她则会因为整整40多个小时的全身麻醉而心情糟糕,不理智地将研究人员臭骂一顿,然后答应我的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秘密返回华国到我这儿接受「治疗」,并进行「学术交流」。
*********「交流」
当天。
我对自己的安全很放心,你可以用无数的词来形容师意浓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不择手段」
和「无所不用其极」
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她讲原则,有底线;而这个世界上在我出现之前,还没人有能力让她挪动底线——而唯一的对她来说具有无法抵抗的诱惑力的就是「知识」,但这个世界上估计没什么人能用知识诱惑到她——不管你有多聪明,反正都没有老娘聪明,大不了老娘花几天自己研究一下——所以知识的诱惑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个问题,至少遇到我之前对她来说不是个问题。
而从小浸淫中国历史的她,信奉的原则是「和」,只要有一丝机会能做朋友,她就不会选择做敌人,而在她的手腕下,也确实没多少人能拒绝和她做朋友。
师意浓被方舟的保安推着送进我公寓里的时候,面色极其憔悴,皮肤因为长时间麻醉泛起了透着青色的苍白。
但她的头脑还是很清醒,即使是不看到我旁边站着的冯予曦,她也明白了一切,我彷佛感觉憔悴的她,洞察世事的目光穿透了我的这个13岁的身体。
我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但我相信肯定不是常人眼中那个瘦弱的毛孩子。
我在门前开口「你们就到这儿吧。师总裁,你既然选择了我的方案,那对面儿楼上的狙击手是不是就有点儿没诚意了?让你的武装人员和监视人员退出到直径三公里的范围之外,免得影响我们谈事情。」
躺在推床上的师意浓洞察一切的琥珀眸子盯着我良久,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她的人照做。
这才是师意浓,我喜欢。
即使深陷敌人的老巢,被人拿捏着性命,身体虚弱不堪,但也表现得果决而富有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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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关上门,将她推到阳台后的玻璃窗晒晒太阳,转身进了屋里监控她的人的动静,直到收到相关目标都退出到了约定范围的信号之后,我才去准备给她用的注射剂。
我并不担心她的人会攻破我的防火墙,虽然没有量子运算设备的支撑,虽然只是比较粗糙的量子算法,凭这个时代的认识不用个一两年任你是师意浓也破解不了。
而我这方面,也还是启动了瞿清平的人,以防万一。
就如我所言,师意浓是个心怀人类未来的人,而我是一个心中没有一点社稷苍生的无所不用其极的真小人。
将针剂缓缓从手臂注入她的身体,她从进屋到现在,全程一眼不发。
我接过冯予曦递过来的扭干的毛巾,擦拭着她憔悴的脸:「麻醉效果还有多久?」
她终于张了张嘴,发出有些干涩而虚弱的声音:「2个小时左右。」
「你持续麻醉了60多个小时,我已经帮你注射了短效解药和机能复苏剂,我让人帮你洗个澡,顺便促进一下血液的循环,加快药效的发挥。」
我抬头将针管交给冯予曦:「拿去销毁,然后把瞿婧叫上来,把她送到浴室去泡个热水澡,47摄氏度左右。让瞿婧给她按按,就平常给我做的那种。」
「还有,你和瞿婧全程不要跟她说一句话!记住没有?」
我提高音量,但发出的声音还是很稚嫩。
然而冯予曦还是吓了一跳,赶紧点头「好的,好的。」
而针剂注射了之后,师意浓很快就恢复了一点儿活力,我余光感到她琥珀色的大眼睛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我。
我说实话有点害怕跟她对视,谁知道会被她看出什么东西?于是也不看她径直进屋在沙发上思考接下来要注意的东西。
待到瞿婧和冯予曦在浴室里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是把气色有些红润起来的师意浓放在我旁边沙发上的时候,我也差不多厘清了思绪,抬手示意她们两个人回避。
待她俩都进了主卧之后,我终于是第一次将目光和师意浓对视。
她闪耀着深沉琥珀光泽的眼神已经完全恢复
了神韵,也不主动开口,只是静静地,毫无顾忌地观察着我,说实话,我感觉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台微粒子分层扫描机。
洗完澡之后她穿着我准备的整齐的白色长摆睡裙,即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