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
「这台手机给你用,上面有我的号码。」我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她。
是最新的款式,年轻人所喜欢的风格。不过殷茵只是拿在手里翻弄了一下,
便收了起来。
「有生活费吗?」我又问。
殷茵张了张嘴,没能出声。看来这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不然她或许还
不会去找姚修文。
「一个星期转你五百生活费,用这个手机号的微信。你的旧微信……」
「以前的联系方式我全都会丢掉。」殷茵连忙说。
我用手指向她点了两下,作为一种警告。女孩抿着嘴,看上去十分顺从。
「走,送你去学校。」
「很近了,我自己走过去就行。」她连忙说。
我盯着她看,她立刻闭上嘴,安静的上了车。
车子很快开到了C大。门口的保安本想拦着不让我们进,但这辆车的牌子起
到了应有的作用,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我咕哝了两句就抬了杆,甚至没让
我登记。
C大也算是名校了,校园建的很好,占地面积也极大。我在路上慢慢的开着
,引来周围学生的侧目指点。殷茵虽然知道这辆车没法从外面看清里面,但还是
本能的低着头,努力遮掩着自己的样貌。这已经是她在这个学校的第三年了,很
容易碰到一些熟面孔。
「我该在哪里停?」我把选择权交给了她。
「那边,三个路口,左转,然后……。」
我按她说的走了,三转五转,最后停到了一栋酒楼的侧面。这里转弯之后是
个死胡同,几乎没有人往这边来,她选择这个地方也是不想自己下车的时候被同
学看见。
「我可以走了么?」
「我话还没说完。」我打开车窗,让些许凉风吹进来。
殷茵端坐着,放松着身体,等待我开口。
「上个周你经历了很多事,也很疲惫。所以这个周的周一到周五,我给你时
间独处,你可以好好上你的课,我周五之前我不会主动联系你。在这期间,什么
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清楚。我不会和你玩文字游戏,我们的交易是否能进
行下去,取决于你的诚意。」
「嗯。」女孩回答的很干脆。
「我要求你做的是,每天在做事情的时候,给我发微信,告诉我你在哪里,
做什么。我或许会要你拍照,或许不会。说不定我会来学校,在远处看看你,如
果我发现你汇报的行程与事实不符,我们就取消交易。你能做到吗?」
「我能做到。」
「吃饭,我要知道你在吃什么,在哪里吃。如果晚上想要自慰,也要征求我
的许可。只要你骗我一次,被我知晓,交易也会被取消。」
「我不会做那种事。」殷茵鼻子皱了皱,露出厌恶的情绪。
「那不是什么坏事。」我摇摇头,「女人有权利让自己享用那种快乐,你不
是已经体会过了么?」
「你逼我的。」女孩的脸红了。
我笑笑:「上午有课么?」
「八点。还有十五分钟。」殷茵说。
「去吧……去吧……」我挥挥手,看着她跨出了车门。
我打开手机,调出她的定位,看着她向某个教学楼小跑着去了。她的手机上
有我安装的定位与监控软件,不仅能够确定她的位置,更是可以看到她手机上的
一举一动。哪怕是来一个电话,软件也会自动将它录下来。
我知道殷茵一定会违背我的命令,那只是早晚的事。她是人,人一定有自己
无法抑制的感情。这是我允许她再犯一次错的原因,同时我也可以通过她的动摇
来掌控那未知的因素。
我已经在初步的调教中给她按上了该有的烙印,这些烙印会慢慢侵蚀她原本
的一切。所以我不会担心这五天里她会忘记我的气味,相反,我留给她的烙印只
会越来越深。
我给殷茵留出了恢复身体与精神的时间,同时也是在给我自己留时间。我用
了三天的时间了解她,
现在才是制定真正调教计划的时候。
翻阅资料、整理笔记、规划步骤、建立模型,调教的程序绝不会是像姚修文
那样拍脑袋想出来的,它们一定要相辅相成、对症下药,才能够发挥百分之一百
二的作用。
我没有回西郊别墅,而是在自己的公寓里埋头工作了整整两天。赵峰一如既
往地来给我做饭,然后在傍晚悄无声息的离开,我注意力太过集中,仿佛他从没
来过。
性欲与食欲,都是人类最根本的需求,只不过前者比后者要稍微高级一些。
上世纪七十年代,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死于肥胖的人超过了死于饥饿的人。到现
在为止,在主流国家中,吃不饱饭的人几乎已经寥寥无几。可是性欲能够得到充
分满足的人群数量却还差得很远,它面临的条件更加复杂,于人类社会性的纠缠
也更加紧密。
当腹部得到满足,人们就想吃的更加美味;当味蕾得到满足,人们就想给食
物赋予更多意义。烹饪逐渐变成了艺术,食材也开始别出心裁,从精致的装盘到
竹林流溪的环境,这都变成了饮食的一部分。
性也是一样。当自慰不再满足,就想要一个女人;但单调的性交开始乏味,
就想寻求更多的刺激;当层级逐渐升高,性交就不再是为了满足性欲而存在,正
如烹饪也不再是为了满足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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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九晚五的人们攒上一段时间的钱,也能够品尝到更高层级的食物。但性这
种资源却不同,当大多数人在性事上连温饱都没能满足的时候,也只有少数人能
以近似于艺术的方式来品味它。
正如所有的艺术一样,性调教需要灵感,也需要沉淀。想要完成一件好的作
品,这二者缺一不可。
我足不出户,在家里播放着高分贝的音乐,一根一根的抽着烟,将烟蒂塞满
烟缸。当凌樾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两天没有和她联系了。
窗外华灯一片,已是晚上九点。
「喂?」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阵噪音,好像有人在吼,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左欢,你过来一趟吧。」在杂乱的背景音中,凌樾的声音显得很镇定。但
她的嗓子眼却梗着,像是在强忍着什么情绪。
「等着,电话别挂。」
我抓起君越的钥匙,飞也似的冲出门去。
坐在车里,我把电话调成功放,音量也调到了最大。凌樾的呼吸透过话筒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