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浮生】（第十章、火雷噬嗑）
2021年5月21
作者：DeVere的沉默
字数：11812
我习惯
的去解构自己面对黎星然所涌现出的种种
绪。我感受到了自己的
占有欲、强烈的好奇心、甚至还有一丝完全出乎意料的嫉妒。
我仔细审视着这丝嫉妒，很快就发现，自己是在嫉妒她的年龄。
二十五岁……在这个世界上，你能够完全掌控自己，充分理解自己，得到真
实的自己，那么你就是自己的主
。
你是自己的主，那么你就是世界的主。
她能够和我站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和我看着同样的风景，却只有二十五岁。
太年轻了……她怎么做到的？她凭什么能比我更长久的享用这种权力？
这份嫉妒让我感到自己变得鲜活，这意味着如果我向她探索过去，或许就能
提前找到我期盼的东西。
然而，她虽然手无寸铁，却仍然比我认识的每一个男都要危险。假如我自
以为是的妄图从她这里获得些什么，就要做好随时被她捅上一刀的准备。
曾经并不是没有
在调教过程中对我举起过刀，但那一直都在我的控制之
内。就算那些真的将刀刺到我身上，在鲜血
溅的那一刻，最先被吓倒的也
会是她们自己。她们没有真正施用
力的能力，也毫无掌控与放任可言。
但假如黎星然有朝一捏住了刀柄，那么她会从容淡定的把面前那个男的
睾丸细细的割下来，不带丝毫犹豫。我仿佛能看到，她将那串睾丸拎在手中晃一
晃，再把它在男的眼前捏碎——如果她打定主意要报复的话。
所以我才说，我根本无法调教她。除非我将她完全摧毁，否则一有机会，被
摧毁的就是我。
何必呢？摧毁她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而且她的身上对我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或许我对她也……
「我们该怎么办呢？」黎星然将手肘支在楼台的栏杆上，慵懒的对我开
。
看起来，她和我想的一样。我们都是对方眼中甜美的诱饵，也都是危险的陷
阱。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说着模棱两可的话，不进不退。
「我有点怕你。」黎星然没有被我的节奏所拉扯，她说起话来仿佛没有什么
顾忌。
示弱，的特权。哪怕她比你还要强大，她都依旧可以用示弱作为武器。
「怕什么？」
「怕自己因为一场愚蠢的美梦，被你像屠宰场的猪一样吊起来。」她嘴角带
着微笑，看着楼台外面的夜景。远方有浓雾般的
云，罩住了稀疏的月光。
还是在示弱。这个用手抓着衣领，将已经让我们欣赏了很久的肌肤严丝
合缝的遮住，像一个羞涩委屈的雏。可是那张柔美面庞中的尖锐与自信，仍未
掩饰。
或许是故意在玩欺骗男的把戏，又或许期望我像她一样放低姿态。这对我
而言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我只会做自己想做的事。
「有可能。」我说，「在看到堆叠的黄金之后，老实本分的庶民也会贪念大
起。」
「庶民知道自己会被绞死吗？」
「知道，但庶民不会改变主意，他们会带着愚蠢而不切实际的希望，直到脖
子上的绳索收紧。」
「你觉得自己愚蠢吗？」
「当然不。」
黎星然转向我，笑着，将双手在胸前「啪」的一拍：「好的，聪明。」
「我觉得，他不是特别聪明。」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响起了韩钊的声音。我和黎星然扭
去看，只见他手里
拿着一瓶酒向我们走过来。
我忍不住多看了黎星然一眼，发现她也在看我。我们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
或多或少的一点失望——韩钊这家伙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不过也仅仅是一点，因为我们知道，今天不是世界末的最后一天。
「他不是特别聪明，否则也不会当着众的面把自己的调教技术说的昏聩无
能。」
韩钊走过来，将另一只手的杯子递给我们，倒酒。
这个时候我才发觉自己有些
。我润了润喉咙，对韩钊说：「我觉得最后
的效果并不差。」
韩钊发出哼笑声，向坐在角落里的殷茵看了一眼：「那要全部归功于你的姑
娘。」
殷茵安静地坐在那里，她没有躲闪韩钊的目光，带着出乎我意料的坦然，沐
浴着韩钊的夸赞。她的胸正有一
绪在萌发，我还没能分辨出那到底是什么。
「这场聚会，三个主角，跑了两个，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黎小姐，有很
多朋友在等着想和你多聊几句……」
「嫌我碍事儿嘛，直说
好了。」黎星然毫不掩饰语气中的不满，她理理自己
的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们聊吧。我去找点别的乐子。」
韩钊笑笑，完全不把她的态度放在心上。
黎星然临走之前又和我对视了一眼，我们没有再对对方多说一个字，但这个
眼神已经将彼此的坐标钉在了自己的地图上。想到以后的某一天，我们仍有机会
享用对方身上的秘密，我不自觉地有些昂扬。
韩钊顺着我的目光看着黎星然离去，忍不住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不至于
吧？喜欢这种类型的？」
韩钊轻佻的话让我稍微有些恍惚。但是我随即意识到，韩钊其实并不明白黎
星然到底是什么。
刺青师，搞艺术的，很会玩，外国长大的……在韩钊这些玩家眼中，黎星然
就是由这四个词组成。甚至在我和她正面
流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她一眼将我看穿为止。黑暗的池沼中，她对我发动的攻击也露了她的
位置，然后我们就找到了某种意义上的同类。
她的皮之下，也盘踞着一只怪物。
所以我下意识对她产生了不符合常理的、类似于「尊重」的绪。当韩钊用
轻佻之词描述她的时候，我甚至没能第一时间让自己的意识回归正轨。
「纹身很有意思。」我敷衍道。
韩钊看了我一会儿，他似乎察觉出了我的异样，但最终没有
究。
「楼纪晴的事怎么样了？」
我知道他会问，所以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她很好。周五出货。」
「这么快？」
韩钊的声音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当我一言不发的扭看了他几秒之后，
他选择了相信我。
「算了，疑不用，用不疑。」韩钊自我安慰道。
「包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