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也干了她女儿,这些都不算什么事了。
她的女儿长得好,本来就是经常要被官和兵们,还有卖羊的汉子们干的,有时候还会连她做妈妈的一起找上,一起挨干,母女俩互相亲的,舔的,摸来摸去的那种事都做到家常便饭一样了。
没他这么一个黄毛的小兔崽子不少,再添上也不用嫌多。
有时候她往沙子地上写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时候,就听到旁边长着几根芦苇的地方一个小兔崽子和一个丫头片子搂抱在一起搞得翻天复地。
吉尕停下脚想想,我生的丫头长得好,他家要是真能把她买去给他当小老婆我也认了。
吉尕再想,唉。
其实她妈年轻的时候长得也好。
她一走神没注意那边在喊她,喊过两声嗓门就大了,也没再叫姐姐。
让你过来呢,没听见啊!人家心里有主意的,一直都知道谁是做主的,谁是那个奴才。
吉尕噢噢的连着声答应,赶紧往他俩并做了一堆的那个地方走,一边苦笑着想,有钱的女婿真不好伺候,还不知道他这回要干他丈母娘的哪一口眼子呢。
吉尕在她像女儿现在那么大的时候,就让她爹爹教着背下了很多很多的诗和书了。
吉尕后来嫁给将军的时候也还是个没有多大的年轻姑娘。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应该会想象过很多关于自己的未来,不过那时候的吉尕应该是没有能够猜想到二十年以后她现在变成的样子。
从现在的立足之处看向过往的人生的确总会是非常的出乎意料,就好像降落在地上的星星是一些不能发光的铁石,而蝶蛹可能会变成虫草开出粽色的花朵一样,我们从来都不能正确地知道命运可能的方向。
吉尕想,她现在肯定不用再去算计那些男人和女人之间没完没了的恩情,道义,忠贞和辜负,甚至还有名分的帐了。
不过她确实想象了他看见自己现在变成了的样子。
其实她想过很多次了,她仍然会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发抖,全身发抖,而且上边和下边一阵一阵地轻轻发烧。
女人想象了她自己的有红晕的脸,和泛起了一整片细小皮肤颗粒的赤裸的胸脯。
她觉得臂膀上每一支纤细的汗毛都在晴天的烂漫阳光下尖锐地竖立了起来。
安西是一个经常会有晴天的地方,现在和二十年前都是,在一个年轻女人赤身裸体地走过普照的阳光和陌生人群的时候,她当然知道自己已经被看见的非常清楚。
女人在二十年后的今天的确可以一边神情自若地搔挠着阴户,一边用脚趾在沙上写些一寸河山一寸脚疙瘩肉,一寸玉足一寸芳心的打油句子调侃踩玉奴女的生活,但是在那样一个惊惶和战栗的开始,那些奔马一样的心跳,和燎原野火一样扑面而来的烧炙感觉恐怕仍然会是永远的记忆。
赤足行走的女人看上去显出了更多的柔弱和无助,而那些束缚一个裸体女人的脚镣和手铐似乎意味着权利剥夺,她不再被允许保护自已了。
这两方面都使事情变得更坏。
女人已经没法记得到底经过了多久,她才算是习惯了这样一种总是光着屁股的日常生活,或者是如果一个女人在那个开始的时候所遭遇到的全部,就是无穷无尽的男人和她不停地进行着的无穷无尽的交媾,她应该可以比较容易地克服事毕后映照在裸胸上的阳光,还有返回时赤脚走过的草地那种心理障碍。
住在一座被掀掉了屋顶的房子里,没人会在意窗户是不是开着。
强奸使女人自由。
在被五十条鸡巴操过整个白天之后,她念兹在兹的大概就是屄里还有没有剩下的水分能够帮助浸润肯定会在整个晚上操进她身体的另外五十条鸡巴。
她可以在这一百个男人的注视底下分张腿脚,哭泣,哽咽,一边努力地搓揉自己,希望她还能够恢复一点湿滑。
而后也许就可以不那么疼。
二十年中的赤裸昼夜数不胜数,没法细说从前,一个女人在和许多认识的和不认识的男人朝朝暮暮赤裸相处,在苦役,折磨,毒打和凌辱底下,与所有那些男人一起走完了足够长的路程以后,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能够让她回到最初开始的地方?雪戎联盟围攻安西的那一年她在安西。
雪山戎人在遭到失败退上高原以后曾经不止一次尝试着重新回来。
他们在那一次终于能够兵临安西城下的时候,已经使用几年时间重新征服了沿踏玉河溯流而上几百里路程中的城镇和乡村。
雪戎的各支部族在他们推举的王的号令底下联合行动,每一个部族里既有军队,也有为军事行动承担各种劳役的奴隶。
锻奴男人和他们的女人就是在那一次战事中随军行动的服役奴隶。
女人的锻奴丈夫们把打铁炉子安置在一小片胡杨树林的边上,从那里抬头可以望见远方浑平的山塬底下矗立的安西城楼。
攻而不克的围城战事持续了大半年的时间,女人在那半年中的几乎每一个白天都是跪坐在为铁炉送风的风箱前边,鼓足力气奋勇推动风箱的把手。
如果因为体力不支而放慢了速度,她家那两个年轻男人可能就要捡出一条捅火钩子,往她的光熘嵴梁上边直抽下来了。
他们一家每天都有产出箭镞的定额,不能完成全家都会挨到督办军官的皮鞭,所以做丈夫的也是迫不得已。
实际上在她服行锻奴劳役的那些年里,使用戴铐的双手握持住风箱把手一推紧接一拉,无穷无尽地循环往复几乎就是她在挨打与媾合之外所做过的全部的事,为铁炉鼓风永远是一个嫁进了锻匠家庭的女人命中注定的责任。
管理奴工的军官会在天刚开始黑的时候来找她,把她领到部落战士们宿营的帐篷里去过夜。
部族出征不带家眷,每隔一阵就要使用役工营里的奴隶女人解决问题。
这种常规分派的劳军差事在时间和人数上一般都还有些分寸,不是任凭着兵们率性胡来,最可怕的是有几次强攻登城又让里边的守军给打了下来,再要把女人往那些输红了眼的汉子堆里送的时候,她们走在路上两条腿已经先吓得软了。
当时冲锋的时候蜂拥蚁附一般去爬墙头的一大群人,就算被人杀了三成,退回来还有一大群人,一个晚上都要做完的,女人那一个晚上要转过三四顶几十个人睡的大帐。
而且她们这些配给工役营里的奴隶做妻子的女人,大多都是来自前边几年被雪戎重新征服了的沿河地方,那些地方有的坚持抵抗遭到屠城,也有的投降献土,杀戮虽然要少一些,但是也就听凭对手处置了。
女人们最终沦落到了现在这样的境遇,肯定都是联系有当时的因果,在历经了漫长血战的互相杀戮之后,她们处身的家族和雪山戎人不共戴天。
她们是从哪里来的,她们又都是些谁的谁,这些事情在雪戎营地里当然不是秘密。
现在把这些敌人家的小媳妇和大姑娘,往刚才还被那些敌人斩杀过一场的血性汉子们的窝里一送,她们一个一个会让人收拾成个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到了早上她们肯定都是躺着被人拖出来的,有人前边后边被撕开了大口,被弄得通透了已经咽气也是时有发生的事。
那一天下午正在一门心思相帮着丈夫拉风箱的女人被几个骑马的雪戎军士喝令起身,拴住脖子系在马鞍上牵领出工役营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