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时机。
就不信那个「大傻瓜」
不会犯错!)此后,三郎正式成为「织田上总介三郎信长」,而没过几年,勘十郎元服后,也改名「织田弹正忠勘十郎信胜」。
众家臣跟信秀之间的对弈也算告一段落,如若没有战事,每天晚上信秀跟土田御前之间,也照样涛声依旧。
而又过了大概快两年时间,某个秋天的早上,睡到日上三竿的信秀,突然被花屋唤醒。
「相公大人、相公大人?」
「呼……怎么了啊?」
在三郎元服之后的那一年,信秀果真跟松平·今川联军在小豆坂打了第二次,而这一次,由于今川方的统帅由今川义元的师父太原雪斋亲任总大将兼军师、在战场上巧设伏兵,而信秀的庶长子信广又按耐不住气势,受到敌军挑衅后擅自行动而致使全军大败,信广自己也被太原雪斋俘虏——最后没办法,还是靠着送还松平广忠的儿子竹千代,才把信广交换回来。
而自打第二次小豆坂合战之后,信秀整个人精神都变得萎靡了起来,他最后亲自下令并执行的事务,是让人在尾张东部再次筑起新城末森城,然后他在把那古野城跟胜幡城都让给三郎与阿艳、自己则带着土田御前勘十郎搬入末森城后,身体状况便似乎每况愈下:和跟花屋交媾的次数变得少了,对其他的女人也提不起兴趣,人变得越来越嗜睡。
「或许,是因为吃了败仗才这样的吧?」
花屋对此很是担心,除了找大夫之外,她还不断地跟林通胜与平手政秀商量。
看着丈夫的阴茎渐渐无法勃起,昔日的雄姿英发不见,花屋的心里又心疼又空虚。
在丈夫领兵去小豆坂指挥战斗的时候,实际上花屋已经无法抵挡对于勘十郎的溺爱,而把身为亲生母亲的自己的娇躯彻彻底底地献给了儿子,并且每次都允许勘十郎中出内射进自己的身体,自己则是口服来自唐土的丹药、又用南蛮的药水清洗膣户来避免这样的禁忌私情会结出什么为人不齿的恶果来。
然而,勘十郎的身体比起父亲信秀,多多少少还是单薄了一些,并且在他成年后,虽然下面的肉枪也并不算短,但却并不及信秀的四分之三,更让花屋有些失落的是,勘十郎在别的事情上十分精明,但是在交合手段上,他还是笨手笨脚、不得要领,甚至有时候的伎俩都不如小时候令人愉悦,无论花屋怎么言传身教他都学不会,或者说不愿意学,依旧一味地让母亲主动卖力气取悦自己。
相较而言,花屋还是怀念信秀当年的雄风。
「啧……那医者有没有看出什么情况来?」
林通胜皱着愁眉问道。
土田御前苦着脸摇摇头。
「可能是心神上的缘故吧。」
平手政秀说道,「以前御屋形殿下就算是打了败仗也不会这样……」
「可不是?以前的御屋形大人精力旺盛就像太阳一样,也不知这是怎么了……」
林通胜苦恼地摸着鼻子。
「要不就这样:我派人去找些能从心神上唤起殿下的法子——听说京城的公卿们心神不宁时,观看『猿乐』表演,就会好受一些。
殿下一辈子都疲于政事跟战事,是该放松一下心情了!」
土田御前跟林通胜相互看了看,都点点头。
「那就劳烦平手中务了。」
从此以后,信秀确实多了个爱好:看人表演猿乐。
每天跟花屋的云雨淫乐次数也开始恢复了起来,虽然远不及先前那么多,动作也不似原本那么激烈,但确实让花屋解了不少的渴。
而在这天早上,林通胜先是匆匆从那古野城感到末森城去,匆忙见了土田御前一面。
土田御前见到林通胜时,发现林通胜整张脸上都笼罩这一层黑雾似的,但嘴角又带着忍都忍不住的笑意。
「怎么了,美作守殿下?」
林通胜颤抖着睁大眼睛,对土田御前说了一番话。
土田御前听罢,也像是被惊雷击中一般,半天激动得没说出一句话。
「这可是天大的事啊!该怎么办,御夫人殿下,请您定夺!」
土田御前冷静片刻后,自己多少也有些心虚,而且想到丈夫当下的心神状态,又摇了摇头:「此时,不可操之过急!这样,今天御屋形殿下不是还要听猿乐,你先把那位乐者叫来,我有话问他——让他来帮我们告诉殿下,关于信长公子的丑事!」
「善!」
于是,在跟猿乐艺者清阿弥谈过之后,花屋边去叫醒了信秀。
「怎么了啊?」
信秀满脸睡意地问道。
「相公大人不是约好的,早上就要听猿乐么?京都『世观座』的清阿弥已经到了。」
「好的……」
于是,信秀晃晃悠悠地在侍女的简单洗漱服侍后,穿上了便服,来到了隔壁堂间观看起猿乐来。
「唱得很好,」
信秀听罢,点了点头,「唱得这是什么啊?」
在表演完毕之后,直直站立,面朝西南方的清阿弥缓缓跪下,然后对信秀讲述道:「这是小人新编的小戏,讲述的是春秋五霸之一的齐襄公与齐文姜的故事。这个齐……」
「哦……」
没等清阿弥把话说完,信秀只是应了一声,点了点头,打断了清阿弥的话。
这出乎土田御前和林通胜的预料,于是林通胜使了个眼色,示意清阿弥把话说完。
清阿弥顿了顿,继续道:「这个齐文姜,乃是……」
「吵死了!」
信秀却突然大喊,然后招呼着林通胜,「给他些赏钱让他滚吧!我困了,继续休息了!谁也别来打扰!」
信秀说着,便在侍女的搀扶下,回到了居室,当着土田御前和林通胜的面,再次进了被窝。
没办法,土田御前和林通胜,只能带着清阿弥和众乐师退走。
没过一会,等到居所里安静了下来后,信秀却猛地咬着牙坐了起来——光是起床坐直身子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信秀累得满头大汗。
「拿纸笔来!」
信秀立刻对侍女呼叫道。
而等侍女搬来了书案、拿来了纸笔、磨好了墨汁,信秀艰难地抄起毛笔后,却又因为手臂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而根本写不出来一个字。
「这样吧,」
信秀看向身旁的侍女,「我说,你帮我写。」
「请殿下恕罪……奴婢……奴婢不识字。」
「唉……那就这样:你快去那古野城,帮我把平手中务叫来,越快越好!」
「是!」
等那侍女离开后,信秀又重重地向后仰去,倒在了床铺上差点晕了过去,缓了好一阵子才清醒过来。
而刚清醒过来,平手政秀也总算到了。
「中务,你告诉我,信长和阿艳,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手政秀刚坐下,就听信秀对自己问道。
(怕是林通胜那家伙……)眼见是瞒不过去了,平手政秀也就不瞒了,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信秀讲,只能原地跪伏,压低了声音对信秀说道:「老臣管教无方,请御屋形大人治罪!」
「那看来……是真的了……」
其实都用不着清阿弥多嘴,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