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知道。
我不仅知道你嫁过人,我还知道你应该是心仪一个名叫明智十兵卫光秀的家伙,他是你的表兄。
同时,前些日子热田宫那里来了一个怪的山伏法师,但是不参拜热田大也不拜佛、也不化缘,一双眯缝着、跟睡不醒一样,一直到看见我扛着铁炮骑着马,开枪打鸟的时候,他的眼睛登时睁得熘圆,我想,那家伙应该就是十兵卫。
他来那古野城,是专门来见我的,而且,应该是你让他来见我的;而且,你临来的时候,蝮蛇还送了你一把肋差,为的就是要你杀了我,对吧?——这些事情,我早就让一益他们的『飨谈众』调查清楚了。
只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希望你能讲给我听」(骗人的吧!这家伙根本不是什么傻瓜!)归蝶心中大骇。
(真想让父亲也看看他,让父亲也清楚清楚,其实我们都被他的「傻瓜」外表给骗了呢!)的确,在五年之后,在美浓富田郡的正德寺,原本设下鸿门宴企图一刀了结三郎的蝮蛇道三,在见过了穿得乱七八糟、骑着高头大马啃着甜瓜的三郎领着由铁炮队三百人、弓兵两百人、长枪足轻两百人组成的护送队伍的时候,蝮蛇那时的心境,一如此时归蝶的心境——在这个时代,除了纪伊国跟那种子岛些专门造铁炮的家族之外,整个列岛六十六国真没几个人能够一把拿出三百名铁炮的;而在正式会面的时候,原本穿着邋里邋遢的三郎,却穿了一身庄重的黑红色礼服,戴了一顶干净立整的乌帽子,整个人从到脚的气
度,赛过蝮蛇年轻时候在京都见过的任何一个有名的公卿贵族。
于是,蝮蛇对自己的亲信猪子兵助高就这般感叹道——「恐怕过不了多久,我的子嗣们,都要给那个『大傻瓜』执疆坠蹬呐!」(在京都的油座,油菜籽必然要替代紫苏籽了;而或许,归蝶真的嫁了个好儿郎!)(我想,我这次,应该没有嫁错人。
)而归蝶也是如此想着。
因为在归蝶借着酒劲儿一五一十地讲自己的悲惨故事讲述给三郎、以及自己曾经的时候,三郎报还给归蝶的,是真挚的怜惜目光。
「我可能不会生育了,在赖纯那家伙被父亲毒死后,我回到稻叶山城,有汉方女医为我诊断过……」「无妨。
我如实告诉你,就在这两年,我也是为了排遣心中寂寥,我在城下也有不少女人。
不过你放心,她们若与我生了孩子,我就让那些孩子们过继给你,算作是我俩一起生的孩子」「但是,这件事你不能让你的父亲信秀大人知道,否则的话,尾张美浓必将再起战火!」「我知道了。
谁若敢说,我定杀掉他」「至于十兵卫……我从今天开始,就会永远忘了他的。
我发誓」归蝶决绝地说道。
「这样啊……」三郎挠了挠头,「天下闻名的『礼节贵公子』明智光秀,我对此人倒是很有兴趣。
我听说他在诸国游历的时候,结识了不少诸如内大臣近卫前久、左卫门卫三渊藤英、兵部少录细川藤孝这样的贵族,还认识大和的松永久秀、甲斐的山本勘助、山阴的山中鹿介等有意思的人物——其实我还想着,什么时候派人带个话给他的……我很想把他招纳到织田家的足下」「那样的话,你不介意他跟我的关系么?」「还介意什么呢?既然你都跟我发过誓了。
作为我的女人、我的正室,阿浓,我会信赖你的哟」这话一出,一直在被义母深芳野用着阴阳怪气对待、在被前夫赖纯欺凌、在被蝮蛇教导着如何学会尔虞我诈、从小到大几乎并不知道「信赖」为何物的归蝶的双眸中,立刻流出了两行热泪。
看着眼前的姑娘,三郎不禁也有些动容,他又立刻笑着对归蝶问道:「现在,你还想杀我吗?想的话,尽管用你的那把『关孙六』刺向我吧!」说着,三郎还扯开了自己的衣襟、并脱掉了睡袍,赤裸着站起了身——而在此时此刻,归蝶也总算见识到了,真正符合深芳野跟自己所说的「刀、棍、山」一般的男人,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他的浑身上下,都是这三个字的具象化体现,并且,是三位一体的——眼如刀一样锋利、如棍一样牢靠、如山一样深邃;肌肉如刀刻出一样棱角分明、如棍擂打过一样结实坚韧、如山峦岩壁一样伟岸雄浑;还有,他的那条男根,如刀刃一样美观而充满锐气,如长棍一样粗壮颀长,充血硬挺的时候,又如一座山峦那样高耸矗立;并且,等它完全勃起,自动翻开包皮之后那布满血筋的肉棒竟然还是火红的颜色,就彷佛是几条火龙,在绕着烈阳蔓延一般……看着那条威风凛凛的阴茎,还在流着热泪的归蝶的樱口之中,竟然也跟着一同流出了口水来。
(嘻嘻,还真是个「『大』傻瓜」呢!)「还是你用你的这把『肉肋差』刺向我吧,『旦那』大人!」归蝶张开了樱口,如是说道,却没等三郎还嘴,归蝶那楚楚动人的樱唇,便吻上了三郎的马眼,并紧接着张开嘴巴,就着口中仍旧略带苦楚的唾液,一把含住了三郎壮硕的龟头,湿润而灵巧的舌头在龟头下面的珠突那里一卷,嘴巴紧接着又是一吮;与此同时,那双来自全列岛最养人的浓州的最美最婀娜的双臂,也绕向三郎的大腿后,那双看似柔弱得毫无气力的芊芊素手,竟然狠狠地抓住了三郎结实的屁股;而就在三郎双股吃痛的那一刹那,自己的肉棒竟然一下子被归蝶吞咽到了自己的喉咙深处,湿热的口腔,加上狡猾机敏的香舌,竟然让三郎第一次尝到了女人的嘴巴能够给自己带来的最酥麻的体验……「果真是『蝮蛇之娘』呢……」被归蝶那调皮的舌头围着龟头伞缘后面的柱体绕着圈舔了两回合后,三郎忍不住捧起归蝶的脸颊,怜惜地看向眼前跪在地上,正为自己的阳具一心一意服务的夫人。
此时的三郎,已经不再是几年前刚元服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却还要装作老成的初哥,因而他也深切地明白,自己的这位正室夫人的口技,必然是被那个据说明明文不能提笔作文、武不懂剑道张弓,却偏偏时刻都要摆出一副天下霸主的架势的前夫土岐赖纯调教出来的,而且,根据泷川一益的调查,三郎也早就知道,赖纯那家伙不仅根本就是个明国商人们总耻笑的那种「蜡枪头」,还总乐意跟一些体态健硕的近习与僧人们亲昵、让他们鸡奸自己——堂堂美浓守护嗜好被人鸡奸的事情,恐怕就连蝮蛇斋藤道三跟眼前的归蝶都不见得知道;没有女人是天生就这样善于给男人进行口奸的,身在青山家的阿艳恐怕到现在也没有学会,而早就胜过孩子的吉乃,尽管什么都依着三郎、跟三郎在一起相会的时候也同着三郎玩得开,但是对于用嘴巴服侍自己这件事,跟自己相处了几个月却依旧不得要领。
看着专心致志、不停地用口中分泌出的唾津润滑着,同时伴随着一吸一吐香舌也
跟着不停打着转、就像那还上偶见的能把明国的宝船跟南蛮的伊斯帕诺的大商船都吸进去的漩涡一般的归蝶,其实对她并没有多少兴趣的三郎,对她的爱怜也于此刻在心中逐渐生根。
「嗯……慢点……求你!啊……舒服……阿浓!好舒服!慢一点……归蝶小姐……我的阿浓……你好棒!你真的好厉害呢!」归蝶听着三郎逐渐矜持不住而在口中发出的充满阳刚的浑厚呻吟,她自己的心中反而更加地融化了——她自己也深知,为男人用嘴巴伺候便溺交媾的地方其实是一种极其羞耻的行为,而且倘若是一般的男人,哪怕并非大名家的少主而不过是一介农户的儿子,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嫁过来的非处子身的女子,肯定也是打心底里会觉得厌恶;但在这个时候,眼前的这个「大傻瓜」却表现出来的态度完全是一副宠溺的感觉,并竟然还会如此温柔地捧起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