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呜呜呜——啊哈啊啊啊……我不想!我什么都没有啦啊!」
归蝶顿时直接丢下手中的那张纸,紧紧地搂住了三郎的头,让他的脸埋在了
自己的怀里。
她轻抚着三郎的后脑、轻轻拍着三郎的后背,对男人柔声说道:
「不哭了,不哭了……傻瓜,你可真是个大傻瓜……我怎么会主动离你而去
呢?你放心吧……我发过誓的,我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
这一刻,归蝶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一样。她忽然觉得有些心
累,但是,早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永远不能生育的她,不知为何,又突然觉得特别
地幸福——她已经有了大傻瓜三郎这么个大孩子。
但她自己,其实也只还是个孩子呢。
她和三郎今年也都不过二十岁,而且还都没到过二十岁整的生辰。
等三郎哭得差不多了,他整个人也累了——毕竟差不多快要三天多没睡过一
觉了。归蝶只好叫来了一帮侍女,一起帮着自己解开三郎身上造型怪异、极为难
以解开的铠甲,又让她们帮着自己卸甲,两个人都脱了铠甲之后,看着三郎一身
汗水、身上还多多少少被崩上了不少血污,归蝶又叫人赶紧烧水,跟着丫鬟们一
起亲手把三郎的身子擦了干净、兜裆布拆下来又换上,擦了生殖器和肛门之后,
又换上了睡袍。
而就在给三郎拆下兜裆布擦阴茎的时候,其他帮着三郎擦胸口的、和一旁投
洗汗巾的侍女们,眼见着三郎胯下那黑黑一丛里有一柄仿佛捣杵、又像擀杖、更
像肋差一般的黑黢黢、却微微露出粉头的大肉棒,全都惊得张开了嘴、羞得涨红
了脸,又忍不住闭口咽了一股口水,各自望见归蝶在微微努着嘴看着她们发痴的
目光后,又纷纷战战兢兢地继续给三郎擦着身子。
「呵呵,怎么,都眼馋啦?」归蝶又是有些醋意,又是觉得好玩好笑地看着
这帮姑娘,「看都已经看了,怎么还害怕被我发现呢?」
「不不不……我……我没看……」「夫人,我也没……没看……」「没看到
没看到,都没看到……」
「去你们的!你们的主公殿下这玩意这么大,还说没看到?看了就看了,而
且都已经看了,怎么,你们不想摸摸呀?」一时间,看着眼前被自己和众位侍婢
如此折腾、却还能鼾声如雷、一点都没发觉的三郎,归蝶还有突然点玩心四起。
「不不不!御屋形殿下乃天人贵体,我等卑贱,怎敢冒犯!」「抱歉夫人,
是我等造次了……这玩笑,开不得!」
归蝶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把瘫软的肉柱上还兜着的一些包皮翻开了,
用汗巾沾了些皂角粉,打湿了之后,帮着三郎擦干净了龟头下面的汗垢。
——可看着眼前羞臊的姑娘们,又看了看三郎的赤身裸体,再想想自己不能
生育的情状,归蝶突然心思一沉。
(或许,自己是该让这家伙找几个侧室夫人了……至少也能帮着自己多陪陪
他。)
其实当下,归蝶就有个中意的人选,那就是独自住在城外小屋的生驹吉乃。
归蝶其实去拜访过这个女人好几次,新年的时候,自己还带了一盒柿饼、一盒糯
米丸子、外加一盒鲜海胆去给吉乃送了礼物。但是吉乃这个女人是在是太过温柔
了,她从来都不肯搬去那古野城里,跟三郎和归蝶一起住:究其原因,就是她害
怕自己早晚可能都会跟归蝶产生嫌隙,即便她和归蝶都能彼此理解,那么如果自
己搬进城中,自己就一定会有自己的侍女,而自己的侍女会不会跟归蝶的侍女打
架,这都是谁也说不好的事情;二来,自己毕竟是个嫁过人的寡妇,堂堂一个那
古野城主、堂堂弹正忠家正牌的家督,把一个寡妇娶进了门,怕是要遭人非议。
尔后换好了睡衣,跟三郎躺在一个被衾里的归蝶,看向了三郎酣睡的模样,
又看向了三郎身后紧闭的窗子,那里正是清须城的方向。她想了想,其实若是能
把阿艳带回到三郎身边,或许也挺好的——原先她一直很自私地想要自己霸占着
三郎,而且就像是想故意跟阿艳使坏一样,才会跟信秀和平手中务同意,一起想
办法把阿艳嫁到清州城去,说到底,她嫉妒阿艳,她嫉妒三郎对阿艳太好;但是,
从自己嫁来,从自己真正对三郎产生感情之后,归蝶却发现,大傻瓜的心里其实
是真的苦,除了自己和吉乃姐姐以外,也就数阿艳是这家伙心头的一点甜头,如
果想让三郎过的好、如果想让三郎从心灵上好过一些,且也算是对三郎对自己这
么好的回报,她应该允许让阿艳生活在三郎的身边。
(唉……听说,信秀义父和这个阿艳,虽然是一个父亲生的,但是他们的母
亲不是一个人……那么这样的话……阿艳能和这个大傻瓜在一起生孩子么?——
哎呀呀!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但问题就紧接着跟上了:她只知道,织田信秀让自己的这个妹妹嫁去清须城,
是为了激发三郎的意念,让他去夺下来清州、去控制整个尾张,让他成为真正的
尾张之主;
但是接下来具体该怎么做,归蝶就算打破了头都不知道……
(唉……大傻瓜啊大傻瓜……鸣海城下赤塚你打输了,让你知道了战阵不是
那么好布置的;松叶、深田两城,算是让你打回了威风、让你报了鸣海城的耻辱;
今天这番村木砦,彻底会把你的名声打出去……那么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呢?——
清州城那边,会不会有人因为你的名声和威风,主动向你靠近呢?唉……不想了!
先睡觉再说……)
于是,归蝶搂着三郎的胳膊,在这么个大白天也睡下了——毕竟归蝶也将近
两三天没睡过一个整觉了。
——而就在三郎与归蝶这小两口熟睡的当口,还真就发生了一件,应验了刚
才归蝶闪念的事情:
清须城侍卫、同时也是斯波家谱代家臣的簗田政纲,同清州织田家家臣那古
野胜泰二人,一并被人赤身裸体地五花大绑,带到了织田信友的面前。
而绑架他们二人的,便是从去年萱津之战之后,一直精神萎靡不振的坂井大
膳。
这个时候织田信友其实刚睡醒,一大早还没洗漱,就见到坂井大膳连门都没
叫、也没派人通传,就带着一帮穿着甲胄的巡逻兵丁闯进了庭院;而且眼看着自
家的家臣那古野弥五郎跟武卫家的年轻俊杰簗田弥次右卫门就这样被绑得跟猪猡
一样,丢在了自己面前,并且这两个人的下面连裤子和兜裆布都没有、两副男根
就那样晃荡在自己眼前,形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