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过三个月他就高考了,这次他想考到魔都来,和我一起上学。」
「so?」
「他觉得是要我去实习了就没时间陪他了,所以。」
我打断了她「我总结一下,你们做了个约定,然后他歇菜了,然后他还为了
一己私欲想阻止你历练成长?」
「你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啦!」
「你从三月开始实习,到了九月后开学就能返校了,他六月开始高考,连两
个多月都不愿意等?」
「我……」
我示意她不要说了「好了,我知道原因了,你也向我请辞了,没其他的事了
吧?」
知还攥尽拳头,焦急的说:「当然有!!就是……就是……」
就是就是了半天,她的小嘴里也没蹦出半个字。
「你要是有顾虑,那我们有时间再聊。」
我起身作势要走,知还急忙拉着我的手,小脸憋的娇红。
「你别走!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小妮子什么都好,就是讲话墨迹,跟羊拉屎一节一节的。
我又坐下来,抢过话头「真费劲!我替你说吧!你觉得很矛盾,一方面你害
怕男朋友生气,另一方面又不希望失去这次机会是吧!」
知还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猛点头。
「然后,你希望我能给你出主意,既能在我这里实习,又能让你男朋友满意
是吧?」
知还的头点的更加用力了!呵呵小妮子,你还想跑?你还能逃出我的胯下?
呵呵。
我接着说:「妹子,甘蔗没有两头甜。
我全都要这个选项是不存在,成年人的世界就是不停的选择,并为此负责。」
知还羞的不敢看我,低着头转着面前的汤匙,然后成功把汤匙转到了桌子底
下,她朝我苦涩的笑了笑,然后钻到了桌子底下。
她在干嘛呢?她在逃避而已!我偷眼瞧去,发现她蹲在桌子底下抱着双腿发
愣。
我笑了笑,决定给她点不一样的刺激。
「你昨天梦到我了吧。」
我的话刚落音,桌子就发出了嘣的一声巨响,然后知还捂着头从桌子底下爬
了出来。
「你说什么啊……谁……谁……梦到你了!你别乱说!」
我呵呵一笑,接着说:「其实知道你是来请辞的时候,我稍微有点高兴啊。」
「为……为什么。」
「因为你哭了,说明你是看中这次机会的。你这身衣服还是昨天的对吧,你
这样爱讲究的女孩子,两天穿同一件衣服,想必是昨天备受煎熬,乱糟糟的没打
扮就来见我了吧,你瞧瞧,头都没好好梳。」
我像教育孩子一样耐心的和她说话。
「但是即使不甘心,我还是建议你听你男朋友的话,毕竟你们的情分更深,
而我俩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我柔声细语,温言和善的开导她。
知还听着默不作声,但是泪珠已经啪嗒啪嗒的滴落在咖啡里,激出一层层涟
漪。
连说话的声音都已浑浊不清「我现在很矛盾……我真的很爱阿茂,我不想因
为自己使他为难,但是我又不想离开你……不对不对!是公司,是公司!」
她慌张的样子十分可爱,我真想现在就一口吃了她!
见气氛已经很足了,我也准备摊牌了,我摸着她的秀发,柔声轻语道:「我
有个办法可以帮你。」
知还的眼里充满期望,像是久居黑暗的人看见一束微光一样,她期待的望着
我「什么办法?」
我说:「催眠。让你进去催眠状态,这样就可以问出你的真实想法。只有潜
意识里的原动力,才是人最本质的动力。
而且……你说巧不巧,坐在你面前的我,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催眠师!」
知还呆住了,她看着我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我无视了陷入痴态的知还,端起了她的咖啡,一饮而尽。
哦肏,烫烫烫死了。
我呼着热气对她说:「这杯咖啡是我喝过最苦的咖啡,我不喜欢。答应我知
还,下次如果再给我喝带眼泪的咖啡,我希望是你喜极而泣的眼泪。
好吗?」
我向她伸出了手,她哭着将她的小手放进我的手心。
「嗯!」……我拉着她的手走出了餐厅,坐上了我的座驾,在车子开到郊区
的一座工厂边,我让将王八蛋保安队长赶下了车。
然后自己开着车带着知还又走了两公里后,将车子停在一废弃的座写字楼下。
我回头望着坐在后座的知还,调侃的问:「那么乖的跟来,不怕我是歹徒,
在半路把你害了?」
知还低着头扣着手指,嘴里小声的嘟囔「你要是歹徒就好了,我也不用那么
纠结了。」
她的声音又细又软,完全就是一个小孩子在无聊的呓语。
我笑了笑「下车吧!」
还是那个熟悉的楼,熟悉的走道,熟悉的房间。
知还走在我后面,咕咕哝哝的说:「这里是哪里啊?
废弃了好久了吧,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这里是我曾经工作的地方,我曾以为我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后来想想……
还是会怀念在这里的日子。」
说话的档口,我们沿着楼梯上了三楼,停在了一扇檀木门前。
我掏出钥匙,转身对迷茫的望着我的知还说。
「我们要进去了。你确定吗?」
知还急促的呼吸着,她的眼睛里带着害怕,但是没有一丝犹豫。
她用力的点了点头。
真是个好姑娘。
我用钥匙打开了那所陈旧的木门,门地后面,隐藏着我的过去。
我走到一个角落,按下了开关。
顿时房间里的十几个Led灯管同时亮起,柔和的灯光整个房间变得明亮起来。
知还不禁咋舌「啊,废弃了那么久了还没有断电啊!」
我用掸子打扫着家居上的浮灰,笑着说:「这个地区,这栋楼都没有停电,
就是因为这个房间。」
「哦,是这样的啊。咦,老板,这墙上挂的画,好……好像。」
我回过头去,发现知还站在做玻璃表框前,框里的是我收藏在这里名为《月
光下的睡莲池》的画。
我放下了鸡毛掸子,走到知还身边,和她一起仰望着这幅画作。
「你这小鬼,还懂油画?」
知还得意洋洋的说:「当然了,我妈就是央美的高材生呢!」
我作出惊讶之色,「是吗,那你给我讲讲,这是谁画的?」
知还咬着手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画看,喃喃的说:「谁画的我不知道,但
是这好像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