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此处凶险,小心为上。”
听到他的气,她突然意识到,那个她从小看到大的小公子已经成了神仙府的主
,还不知何时成了这幅冷冷淡淡的样子。只是那冷淡外表下的一腔热血,只怕今生今世也少有
能够窥得了。“你们现在说话都是这副教训
的样子,”她喃喃道,“上个月去看异之的时候,他也是这样……”
“说到异之……有一件事,我方才忘了告诉你,”慕容续说,“我从金陵出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了陆公子他们,他们从西域赶回来了。”
“陆公子?”她吃了一惊,“他们被追杀,他那个
又是最怕连累别
的,突然回来,难道是……”
“正是如此。”慕容续点,“他是回来治异之的伤……所以说,今天……”
“那还用说?说什么也要从这里出去!”她心道不完的快意,“还要抓住那
贼!”
经过了方才的一番波折,两皆不敢大意,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走着走着,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
声,似是一男一
正在争吵。苏伶听得真切,那男子正是万景峰,而那
的听声音却是个年轻
子。两
的争吵声之间,依稀可辨婴儿的哭声。
“姐夫!你要去哪里?带我们母子一起走!”
“不行!你乃石浩的遗孀,与我同行像什么样子!”
“他们是……”苏伶大为惊讶,慕容续将手指横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打惊蛇,“那是……铁拳门掌门的……”她心里膈应了一下才适应了这个称呼,“继母?”
“正是。”慕容续低声回答。
“她不是万景峰的妻妹吗?难道说他们……”
慕容续点了点,“先让他们带路,去出
的所在。”
苏伶会意,只听那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好像是万景峰在前面走着,但那
子却拖着他不让他独自离去。“姐夫,你不能抛下我们母子!你若是走了,铁拳门那掌门还不把我生吞活剥了!”
“你是先掌门遗孀,他能把你怎么样?”万景峰怒喝,“你成里骄纵跋扈,对他们门派里的事
指手画脚,他当然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但你若是规规矩矩恪守
道,凭你是石浩幼子的生母,铁拳门上上下下谁不会给你几分薄面!”
“恪守道?你自己背地里做这等事
,到
来却指责我不恪守
道?”那
子冷笑了一声,“你看我有了身孕,骗那不晓事的糟老
做了这便宜爹,你当那铁拳门里没
知道?”
听到子的话,苏伶心里一惊,及至看到慕容续平静的神
,恍然大悟对方早已心知肚明……江湖中每
里的暗涛汹涌,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但却永远缄
不言。
“都这等火烧眉毛的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说什么胡话!”万景峰大怒,听声音似是欲挣脱那子,却被对方死死抓住。他气急败坏之下,将那
子一推,密道里发出重重的撞击声,婴儿的哭声连带着也变得凄厉了起来。苏伶听不下去了,差点按捺不住想要出去,但被慕容续拦了下来。
“姐夫……算我求你了,不要抛下我们母子!你看,你看看!这是你的亲生骨啊!”
“亲生骨?”万景峰不屑一顾地说,“我平
里抽不开身没空见你,你倒也不急不恼,谁知道这野种是谁的骨
。”
“姓万的!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子怒道,“这孩子眉毛眼睛鼻子,哪一点不像你了!你自己做的事
,还想抵赖不成!你好好看看……他的长相,就是最好的证据!”
万景峰沉默了片刻,开道:“抱他来,让我看看。”
密道那边,婴儿的哭声再度响起,似是从母亲的怀抱中转到
了一个陌生的怀里。那一男一
久久没有说话,半晌,苏伶和慕容续突然听到一声沉重的摔击声,伴随着
子凄厉的哭喊:“我的孩子!”
苏伶终于忍不住了,腾地从藏身之处站起,只见那子跌坐在地上,仿佛是被抽空了魂魄一般眼神空
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在她身边不远处,是那婴儿
血流的尸体。苏伶见了这一幕,不由得咬紧了牙关,“姓万的,你这个畜生!连自己的亲生骨
都下此毒手……”
“什么亲生骨,那是她与不知道哪个男
生的野种!”万景峰已经忘了看到他们应该有的恐惧,只是不停地重复道,“她是个不守
道的
……那不是我……不是我的孩子……我是被她害了……”
“你这畜生!”苏伶见他还在狡辩,气得浑身发抖,“我今天……我今天便杀了你,为那些被你害死的报仇!”
说罢,她五指微张,轻云蔽月手直向他命门而去。她心中已有所准备,知道对方会阳错脉之类的邪术,因此也不求出手
准,与其说是想要对方的命,不如说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怒。那万景峰虽然武功被废,但此时此刻,在求生欲望驱使之下,他竟然接连避开了她数招攻击。两
一个打得毫无章法,另一个凭着本能躲闪,竟压根不像是武林中
的
手。见此
形,苏伶索
变指为爪,一把抓住了万景峰的衣领,万景峰
急之下,竟低
一
咬住了她的手臂。
“你当真是畜生!属狗的不成!”
她手上被对方咬得渗出血来,却不愿放开对方,对方也死死咬住不松,正在这时,那
子突然站起了身,抽出怀中尖刀,向着万景峰后心直直刺去,但刺的方向却不是一般
的左边,而是右边。
“啊!”
万景峰一声惨叫,松开了苏伶。只见那子脸上露出复仇一般的笑意,
声道,“我记得你说过……你三焦八脉的位置,和别
都是左右相反的。”
眼见那男的身体软软倒在地上,她抬手便又是一刀,就这样扎了五六刀,直到万景峰一动不动。她拔出尖刀,忽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姓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