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最后没有哭,只是她一直伏在我身前,她没有动我也不敢动。
过了好长时间,她才抬起头说自己好很多了,对不起让我的衣服湿透了。
我发现我的衣服真的被眼泪浸湿,只是拍着她的背说哭出来舒服点就好。
她说这几天好难受,一直没人说,也不敢哭,家里人也不敢说,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世界的一切,每天就像行尸走肉,甚至有那么些瞬间想要跳进去湖里算了。
我急忙问现在不会还有这种想法吧,千万不要,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爱你的,你爸爸妈妈姐姐弟弟,还有你家的狗狗,甚至你的亲朋好友,还有我也算是你的好友,我们不想你有事情的啊,不要为了他就做傻事。
她摇了摇头,说自己也是随便说说,只是真的好难受好难受,想象中未来的美好一切全都破灭,所有的情景这辈子都不会再实现,想到这点心里就揪着,彷佛一把锥子在刺痛自己的心。
可能这就是我和她都是好友的原因,我和李妹分手的时候也是有这种感觉,未来一切美好的设想都不会实现,这种画面撕裂的难受我切身体会到。
我和她说了李妹的故事后,她点了点头,说难道我们这种文青都是这么的多愁善感?我说应该不会吧,就拿她喜欢的民国而言,也有很多多愁善感的男女对待感情轰轰烈烈,爱就爱不爱就罢,我相信一定会走出阴影的,只不过当时那刹那间的悲伤是无可避免的。
她说你知道民国那些男女关系乱得很吗?我说略知一二,她说那时候很多人朝不保夕,他们眼中的未来,长的可能有十年打算,短的甚至只能计划明天的事情,很多人奉行及时行欢,并不是真的没心没肺,只是今日不知明日事,今朝有酒今朝醉。
那时候很多人的一辈子一瞬间就被一枪一炮破灭,人们没有时间去感伤,也没有能力去感伤,他们不会伤心吗?会的,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人,只是对于那个时代而言,一辈子是多么的漫长,漫长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横来一刀将这条细细的线切断。
可是现在呢?我们想到的一辈子,远远比那些人的一辈子要长,飞来横祸的可能性也低得多,读研这些日子,其实也在纠结为什么不早点出去工作,和他在一起奋斗,为未来的日子砌好属于自己家庭的小房屋。
想了无数次,尤其这几天,更是不可自拔地无时无刻在想自己当老师,寒暑假在家里带孩子做作业,他休假带全家去旅游,每天晚上他回来都有汤喝,每次自己来姨妈都会被安慰。
〇㎡
我真的理解她这种已经陷入点点疯魔的无止境幻想,只是我能及时从在李妹的幻境中抽出,可能这与我们和平分手有关,我试想了一下,如果是李妹和我说她和其他人拍拖了,要飞了我,对这段感情奋不顾身的我,是不是比黎儿更加疯
癫?我叹了一口气,也知道这事情需要她自己想通,我只能在此时此刻担当好称职的聆听者角色。
她在湖边那边发呆了好久,我也在旁边被蚊子骚扰了很久,我不断挠着脸上被蚊子追咬的地方,静静陪着她。
到了10点多的时候,她说谢谢我,她好很多了。
我说那就好,那回去吧。
她说我的衣服被哭脏了,她跟我回房间,拿我这件衣服回去她宿舍洗。
我说不用了,自己在洗手盆洗洗就好,她说不行,是她哭湿的就要她处理好这件事情,招待所没有洗衣粉。
我知道她的犟,没办法只好随她。
她和我来到房间后,我拿好衣服走进洗手间换上,然后将那件湿衣服地给她,她说没想到我有胸肌。
我说是啊,刚刚练出来的。
她没有走,坐在椅子上,我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说,刚刚民国的男女关系,你说的那么轰轰烈烈,爱便爱不爱便罢,那他们如此敢爱敢恨,除了之前自己说的那个原因外,你觉得还有什么因素吗?为什么他们能这么快走出阴影?我没想到她突然说到这个话题,转变为文学频道有点反应不过来,我低下头想了想,我是真的想不到什么原因,只是说了一句可能他们博爱吧?她问道走出阴影的最好方法是不是让爱变成往事?我说大概是吧,既然成了往事那么就只停留在回忆之中,再好再差也变成了自己人生中的历史。
她继续追问,那么让爱变成往事是不是开展另外一段爱?我说可以这么说,但是不能单单为了让爱变成往事而强行让自己开展另外一段爱,那是对另外一个人的不公平,那个人会变成替代品。
她又问那如果不开展另外一段爱,而仅仅是做爱能不能也将爱变成往事?我没反应过来,当时说了一句也许可能吧。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她说的是做爱而不是另外一些词。
我没法相信这些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她没有在意我的困惑,继续说有些人用性爱麻痹自己,有些人用性爱寻找真爱,有些人用性爱作为营生,我不需要上面这些,我只想说他能出轨,我怎么就不可以出轨?我说你别做傻事啊,你们分手了不算出轨了,你不能用作践自己的方法来报复他,他完全不会受到伤害的,受伤的是你。
她问道和你做是作践自己?我才发现她一直是看着我说话的。
我的心从未如此凌乱,我对她的感情一直都是极度端正,蓝颜知己和红颜知己这两个称号我认为会一辈子挂着我和她的头上,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再多一些黄色的色彩。
这和阿张不一样,阿张是那种大家不喜欢,但是也觉得合适无所谓的感觉,但是和黎儿,我很怕以后再也回不去。
这种恐惧比和阿张搞那一晚强烈多了。
我说不想没了你这个好友,她说她不好看吗?所以他才飞了自己?我说不是不好看,只是我们之间真的一直都是文学上的知己,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不想以后朋友没得做。
她说她不是君子,她是女子。
我挠着头不知道怎么驳斥,问她到底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说不为了什么,只是觉得你提到了民国,我也想像某些人一样试一下那种参杂了性爱的交流是否会有所不一样?我说你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读书读傻了吗?你知道现在在说什么吗?明天你还敢说这些?她说不敢,不要说明天了,就是今天回去宿舍之后都会为现在自己说的这些话羞愧不已,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她也是下了好大决心才决定这么做的,她不是作践自己,她也不是出轨,只是觉得既然他可以和其他女的好上,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和熟悉的人多一层关系。
转头她又说她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应该会懂。
我确实有点懂她的意思,但当时也说不出到底是怎么个回事,现在想起,就是那种不甘?自己所有美好的一切都被摧毁,她不甘心就这样做一个完全的失败者,她想证明给自己看,她也有能力摧毁他想象的一切,只是她之前从没想过要做这名刽子手。
我说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变污了,不想回不到过去。
她说只要我们都愿意,我们可以一直都像过去那样交流。
我笑说那你当我是工具人,真的做了回不去的。
她有点泄气,低着头说对不起,只考虑到自己,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她洗好衣服就会送过来的。
内心的声音彷佛在说,如果现在她回去了,那才是更加回不去过去。
我不觉得她这是以退为进,她是真的为自己的想法开始感到羞愧了,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