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使用,定然难以功成。”
墨天痕急道:“只是如此消耗下去,恐怕……”话未说完,一道锐利阴风已至面门,渎天祸已扯去身上破烂的衣衫,露出精壮上身,笑道:“你们还有心情闲聊吗?”
煌墨二人连退避开,启招反攻,又是一轮快战展开,剑来枪走,刀疾律飚,叮当数百声脆响中,三人鲜血泼洒长空,各自负创退开!渎天祸一如之前,身上的焦灼剑痕枪伤快速痊愈,不留痕迹,而墨天痕煌天破身上却再添新伤,黑白儒袍,尽漫赤血!
偶得喘息,墨天痕再度恳求道:“煌师兄,用吧!再耗下去不是办法!”
“再试一次!”煌天破眉宇一凛,掷剑于墨天痕脚前,再启天工伏羲,十指拨动如幻,倾奏帝王强音!与此同时,墨天痕会意动剑,矗地墨剑腾空而起,一剑作十指,意境之琴悬临半空,至道弦音,划天地开阖,同谱惊世一曲!
伏羲煌武·煌龙绝弦!
希音三绝·大雅无曲!
双琴共谱强音,圣律铺天盖地,回荡山腹,音波如涛如裂,不断贯穿邪鬼躯!只见渎天祸双耳几乎爆裂,七窍遍溢紫烟,赤精上身亦是四处龟裂,邪气逸泄,不出片刻,已是单膝跪倒,难以撑持!
然双琴功法虽厉,消耗却颇为巨大,对上无穷无尽的邪阳之力,自然无法久攻,煌墨二人心知此点,下指同挑最后一律,霎时,弦音如迸如裂,振聋发聩,磅礴内劲轰然爆出,直将邪肉躯崩飞十余丈外!
合璧强招过后,煌墨二人皆有些许气滞,借阴阳天启与九阳心经原地暗自调息,却见远处倒地的渎天祸忽的支起上身,如先前一般抽搐起来,体内发出渗人的“咔啦”之声,竟是在以极为扭曲与丑陋的不谐姿态将全身被弦音崩碎的骨骼再度寸寸移回原位!
纵使认知一再被鬼狱邪人刷新,在这邪阳诡光照耀之处见到如此可怖情景,还是令的墨天痕背脊生寒,小声问道:“煌师兄,我们真有胜算么?”
“怕了吗?”煌天破问道。
“非是畏惧,而是担忧。”墨天痕回道。
煌天破欣慰笑道:“无畏艰险,便不惧担忧。”随后反问道:“你没发现,他的功体止步于此了吗?”
答非所问,墨天痕微微一怔,道:“确是如此。”随即眼前一亮:“无论他如何吸收鬼阳邪能,也只能用于恢复,而他自身的功体却无法突破桎梏!”
煌天破自信笑道:“既见峰顶,该当凌越!”
听闻煌天破豪迈之言,墨天痕胸中亦生豪气:“既知其限,那便有越限之法!”随即将手中墨剑一摆,横掷向煌天破!
“煌师兄,接剑!”
只见煌天破腾空而起,凌空接住飞来重剑,笑道:“就让他知道,何为‘三教武演’!”一声沉喝之下,白衣儒者剑走八舞法门,劲发九阳浩源,气凝佛道之辉,包容并蓄,一式尽藏三教圣风!
“接吾——三教正剑!”
与此同时,墨天痕手中无剑,却好似处处有剑,身周锐利,锋芒万丈!
渎天祸暗觉不妥,亦催动元功,末日王权诡光闪烁,周遭尽是血邪黯芒,无边黑雾环绕之下,宛有惊雷炸响!“本倒要看看,你们的三教武演究竟有何异!”暴喝声中,渎天祸身后骤先血云腾腾翻涌,黑雷轰鸣漫天!
罚溺天!
黑雷阵阵,霹雳响彻,诡异怖景,映衬渎天祸之躯如鬼降临,仿若执掌天罚临世!
发·*·新·*·地·*·址
却见儒门双子各展雄姿,墨天痕双指成剑,凝化磅礴剑意,映证破邪决新,煌天破剑上儒风如幕,璀璨夺目!
三舞一式——断邪破天·剑动州!
三教正剑——剑济天下溺!
三教武演为引,三教源经为基,二人各展新学,策动无穷圣风,墨狂八舞三念合一,墨武春秋引动纯正圣儒之招,霎时盖过渎天祸罚溺世之恶氛,逆势破邪,灭鬼穿雷!渎天祸受此重击,首见支绌,末日王权遮拦不及,被剑招剑意连番同穿,身周紫气四溢喷薄!
一如先前,渎天祸身上血同快速愈合如初,但色首先怒态,望着眼前两幅年轻而英气的面容,阴沉道:“你们这番,倒是令本讶异了。”
“如此便已讶异,你今日合该失败!”煌天破再引三教源经,但见墨舞春秋受九阳儒法催动,巍巍颤抖,铮鸣不止,漆黑剑身之上,绽放昊然金光,转眼炽热如火!墨天痕再举圣枪,以指相辅,燕歌孤问汇流千年八舞,淡金枪身嗡然震颤,电闪之间,强招再临邪面门!
“你们当真放肆!”渎天祸怒火炽燃,出招亦无保留,末日王权尽纳鬼阳邪能,全力一对三教圣风,但见电光石火之间,圣气邪气激荡冲击,万千余波震撼怒爆,引动山体再度震荡不止,恍若摇摇欲坠!
“想不到短短数日,你竟能能将他家传武学运使到如此地步!”渎天祸以紫气修复着方才过招所留伤口,对煌天破道,随即阴冷目光又转向墨天痕道:“你也将圣枪枪法与自身武学如此紧密结合,该说你们二人是不世出的天才,还是三教源经果然妙呢?”
“这便是‘三教武演’之意义!”煌天破挥剑昂首道:“渎天祸,如今你腹背受敌,即便你恶行积蓄百年,又能撑持几时?”
渎天祸一荡邪刀,蔑笑道:“你们以为本看不穿你们那点微末新机么?高手尽出,四处缠斗,看似为你们二人创造突破之机,实则为消耗本,或者说是鬼阳之邪元,你们二人,不过是利用圣器进行的另一处拖延罢了!不过……”话锋一转,邪又道:“大家都在玩拖延,只是……邪阳之下,即便你们坐拥圣枪圣剑与三教源经,又有何资格能与本妄谈——‘拖延’?”
“自诩为,已让你之狂妄,超出自身能为了!”煌天破铿然一喝,墨剑铮然拄地:“有何资格?你一试便知!”但见儒门双子同运源经功法,昊光绽放间,三教圣气飚走呼啸,直撄邪!
少年狂傲,亦激发邪血性,渎天祸大喝一声:“来呀!”末日王权直迎而上,剑来枪往,刀行气走之间,竟觉二人实力再度拔高一筹,即便不倚强招,亦能与鬼阳加持之下的自已同等对敌,甚至渐取上风!
“以秘法超离根基,展先更高威能,定会有所反噬,这般拼命,本不信你们还能拖延多久!”以渎天祸旧念,为短时间内获得超脱自身根基的更强功力,定然会付出相应代价,轻则损耗巨大,真气速殆,重则筋脉尽毁,武熄人亡,无论如何,皆不得久战,这与二人“拖延”的目标背道而驰,是以疑惑之间,更有对二人经验不足的蔑视,殊不知三教源经纳三教武学之长,顺应天道轮回,一旦运使,浑厚真气生生不息,渊远绵长,是以武演之时,孟九擎会以源经大阵,为参演者提升功力,此时再配合煌天破深厚精湛之九阳新经与墨天痕巧夺天地造化之阴阳天启,所赋之能,远非渎天祸以常理可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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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无人烟的连绵群山之中,茂密树林茫茫如野,一眼不见尽头,然而就在这无边无际的密林之中,却有着一条隐秘的小路,不但可供人行走,甚至正好能允车马穿行。小道之上,一行黑衣人静默无声,有条不紊的行进着,队伍安静的仿佛完全没有生气一般,呼吸与脚步都盖不过风吹起的树浪之声,队末更有数人交替着清扫地面,掩盖着来时的行迹。
队伍正中的马车之内,两具一丝不挂的纤没娇躯被粗粝的麻绳道道缠裹,白嫩的肌肤被勒入绳中,摩擦出粉